嘖~本君給你個台階,你就趕緊下來。不然我下一秒又改變了主意!”太白神君揚起下巴,眼眸里露出清傲的神色。與此同時神君朝前走了兩步,將腰間的長劍給抽了出來。
“那敢問神君,這林子的門在哪?”韓信生怕太白神君改變主意,連忙發問。
“你在哪~門就在哪~”太白神君話音剛落,只見他的長劍墜在半空,他縱身一躍就跳了長劍,身姿挺拔瀟灑。
韓信正想問太白神君要去哪時,太白神君就說話了。
“本君不喜歡話多的人,你且守著林子,本君要找你來時,自然會來的。”太白神君的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竹林中。清幽幽的竹林,隨風而動,安靜無比的安靜。
林子里,韓信的龍魂懸浮在外,靈力源源不斷的灌入李白的體內。龍魂的靈力鑽入李白的體內,將妖魄珠重重圍住。旋轉的妖魄珠被龍魂纏繞,旋轉停了下來。
奇怪的是妖魄珠先前吸取的白玉游龍佩的魂息,此刻這股魂息與韓信的龍魂交織在了一起。龍魂相互交織著,將妖魄珠給重重鎖住。
韓信屏息凝神,額頭隱隱滲出細汗,還不夠,他還要注入更多的靈力,將那妖魄珠往下沉住,死死的鎖在李白的體內。靈力繼續從韓信的額間不斷的涌出,林子里的氣息變得凜冽了起來。
林子外,瑤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地板上。這韓將軍治療狐君也不知道要多久,她只知道,這肯定是要耽誤去找雲中君的功夫了。瑤沒注意到,這時附近的屋檐上,有一抹墨雲的痕跡正在悄悄的接近。
司馬懿在半空中化為墨雲游走著,開始偷襲李白失敗後,他並沒有放棄。昨天夜里韓信那麼羞辱他,這口氣怎麼能夠咽的下去!他一定要讓韓信後悔惹惱了他。
司馬懿先前看見李白倒在地上,原本大喜過望。以為李白把自己給作死了。結果沒想到韓信居然要趕上去救走了李白。司馬懿原本覺得很是生氣,後來轉念一想,這韓信要是救李白的時候,疏于防範,他豈不是就有可趁之機了?
到時候,他趁機打傷韓信,再了解李白的性命,揚長而去,豈不是大快人心!司馬懿想著都想為自己的機智點贊!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遠遠的跟著韓信一行人,韓信和李白鑽進了林子里。
只留下小鹿女在林子外面守著,還特意使了障眼法,看來里面肯定是韓信再給李白療傷。這時,他要是沖進去,那韓信肯定猝不及防!必定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司馬懿的身影從墨雲里顯現出來,他駐足于屋檐之上,手從墨雲里拿出一柄漆黑的彎鐮刀。他的嘴角陰冷一笑,目光盯住了竹林,打算沖進去。
林子里的氣息和龍魂在游動著,微微的光亮在林子中一明一滅。韓信懷中的白玉游龍佩散發出清輝,里面的氣息仍然在不斷的往韓信的體內慢慢滲透。
淺淺的光輝像發絲一樣,往韓信的心髒處鑽了進去,韓信皺緊了眉,意識再度變得有些混沌。
夢,另一段夢。
雨,細密的雨在下。
屋檐上的雨珠一點一滴的落在地上,落在泥土里。韓信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低著頭坐在木屋的台階上,他一言不發,似乎心情很是沉重。
韓信在默默地擦拭著手中的那桿銀槍,他用白色粗布,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的他的槍身。與此同時,太白神君也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太白神君一如往常一樣,只是他的眉眼中少了桀驁不羈,多了一絲蕭索。李白穿著一身天青色的長袍,衣袍的領口和衣服下擺,繡著樹葉般脈絡的紋路。他看起來心情也很不好。
“本君,必然是要回去的。”太白神君猶豫了許久終于開了口。這一句話對于他來說,似乎很難開口說出來,但他終于還是這樣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嗯,我知道。”韓信低著頭應著,他此刻心里無比的沉重。他知道太白神君是決意回去了,回去到神君原本所在的世界,而此前的種種,在此刻都該化為雲煙。
韓信自覺地卑微,此刻連挽留的話,都無法說出口。或者他覺得李白無論說了什麼,他縱然心里有一萬個不情願,此時也該答應。為的就是這份相識的情義。
“如果...那邊的事,處理好了,我會回來的。”李白深吸一口氣說著,他的手無處安放,只得默默地握緊了腰間的那一支縴細的佩劍。
他的目光恢復成往昔的高傲和凌厲,他是狐族的神君,必然肩負著狐族的命運。他既然還沒死,或者,那麼就該肩負起自己的責任和擔子,引領著整個狐族走到最後,這是他最該做的事情。
“嗯。”韓信仍是低著頭,眼楮都沒看李白一眼,繼續默默的用毛巾擦拭著他的銀槍。就好像今天他的這桿槍無論如何都擦不干淨一樣。又或者韓信只是不想抬頭,他不願意這樣直面離別,因為離別的脆弱,會讓兩個人都很難堪。
“嗯...那我走了。”李白看韓信毫無反應,也不做挽留。心里還稍微松了口氣。也許他這個決定是對的,所以離別沒有挽留,也沒有贈言,似乎再次相遇也是很平常的事。
李白深吸一口氣,抬腿邁著步子,大步大步地往林子外走去。小雨淅瀝瀝的下,竹葉落在了泥濘的地面上,也落在李白離去的身影上。
李白一言不發,背影很是灑脫,似乎外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走。
韓信原是一言不發,只是冷著臉。但當李白的身影真的消失在他的眼前,坐在台階上的韓信竟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眉毛緊皺,只是凝神望著那一抹天青色的背影,直到那背影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見。
韓信這時才眼眸微紅,他轉身就走進了屋內,一人安靜地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地開始發起呆。他長久的沒有說話,耳邊只听得外面的小雨仍在淅瀝瀝的下,雨穿過了竹葉,落在了泥土上,分外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