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甦烈握緊了拳，看了狄仁杰一眼，目光里露出為難的神色。
狄仁杰曾經也有暗中幫助過他，才保下了甦老將軍的安全。後來又在營地苦苦勸說，讓他迷途知返。甦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沒辦法對狄仁杰痛下殺手。
“如此危急時刻，我出手傷人，有些過于小人了。”甦烈憋了半天，老實的將心中所想對李信說了出來。
“甦烈！你口口聲聲說對不住我，我要你幫我殺狄仁杰，你卻推三阻四的！
你想想，如果不是我當時帶著你，給了你身份，你能如此安然的回到長安嗎？
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泥巴角落里討飯吃！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先殺了狄仁杰再說！”李信氣呼呼的皺緊了眉。
李信手中的力量已經遠不如開始猛烈，有些略微衰竭。而狄仁杰的氣息仍很平穩，李信不得不焦急。眼看甦烈是他的人，此刻卻遲遲不出手，李信的內心又是一股怒氣騰起。
李信此時被心中情緒影響，手中靈氣驟亂，狄仁杰的力量猛地壓制了過來。噗，李信的胸腔中一陣刺痛，噗，他忽然嘴里吐出一口鮮血。不好，狄仁杰的氣息變強了！李信驚的瞪大眼楮，趕緊屏息凝神，全神貫注的凝聚掌心的力量。
“可是...”甦烈站定身，抬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後腦勺。
他確實很猶豫和糾結，他只要出手，這就是有人要丟命的。
無論是狄仁杰還是李信，他都不情願因他而死。狄仁杰不用說，李信雖然是個陰險毒辣的人。但甦烈仍是念及李信將他收入麾下的情分。
他自從跟隨了李信，李信從來沒有過于苛待他。雖然時不時罵罵咧咧的，但官職和權力沒少給，也一直很信任他。甦烈的心里亂做一團麻，凝成了一個結。
“可是什麼？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本王死在你面前？這就是你的忠義？這就是你對本王的報答？”李信冷聲說了句。
他現在盡力不調動自己情緒，以免被狄仁杰佔了便宜。他嘴角的血跡一滴滴往下落著，胸前殷紅一片，看得出來，李信此時也開始勉強了。
甦烈聞言，咬了咬牙，捏緊了拳頭。李信和狄仁杰力量的對峙中，他感覺到李信的力量漸漸開始出于下風。因為他先前言語對李信的刺激，李信的靈力一直不穩。如果再這樣耗下去，李信可能就要輸給狄仁杰，被重傷了。
“殿下收手吧。我帶你離開長安。”甦烈忽然眼眸聚神，堅定的看向了李信。
“什麼？”幾乎是同時，李信和狄仁杰驚詫的叫了出來。
“我絕不可能走，我要你殺了狄仁杰！”李信難以置信的大吼了句。
他現在是不會離開長安的，他離王位只有一步之遙，絕對不可能回去。他要殺了武則天，屠戮長安，以宣泄這些年他所遭受痛苦的日日夜夜。
“甦將軍，你不能帶李信走，這無異于放虎歸山！”狄仁杰皺緊眉，大聲反對。
李信此人陰狠且心機深沉，如果不斬草除根，來日必將再釀成大禍。
為了河洛的安寧，狄仁杰是絕不會冒這個風險的。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拼勁全力和李信打了起來。
今天就算是兩敗俱傷，狄仁杰也一定要殺了李信。將這個河洛的隱患，就此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