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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甦曉珂?”甦東看到甦曉珂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但到底是見過幾分世面的人,自然很快冷靜了下來,皺著眉頭說道︰“先前我們踫到甦月月的時候,她說你在照顧秦氏,怎麼剛才卻不在房間里?”
“我一個小丫頭會照顧誰?”甦曉珂淡淡地看了甦月月一眼,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是準備去請母親和外祖母過來幫忙照看而已,這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甦秀才這會也忍不住了,看著甦東說道︰“里正,我都跟你說了,甦力家的未必就是瘟疫,你先前固執己見也就算了,這會又非要追問甦曉珂剛才去了哪里,又是何道理?”
“我不過就是問問而已,甦秀才又何必如此激動?”甦東淡淡地說道︰“既然不是瘟疫,那大家就散了吧。”
眾人先前听甦東語氣焦急,只以為甦秦氏定然是感染了瘟疫,結果沒想到轉瞬之間就完全變了,當下都忍不住面面相覷。
村子里的人雖然平日比較樸實,可不代表他們傻,要是現在這個樣子還看不出甦東是故意針對甦曉珂的話,那在村子里也就白白待了那麼幾年了。
只不過,除了剛才甦秀才說了幾句話之外,其他人也不願多招惹是非,所以都不露痕跡地對視了一眼,慢慢散開了。
“里正。”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甦東狀似關心地跟甦力說了幾句,當下便抬腳朝外走去,結果被一直站在院子里的甦曉珂叫住了。
“甦曉珂,有什麼事麼?”甦東這會也懶得再跟甦曉珂寒暄什麼,當下淡淡地說道︰“今日的事只是個誤會而已,畢竟我也是為村子里那些人的安危著想,若是你有什麼不滿的,盡管說便是。”
“里正這話說得我好想無理取鬧一般。”甦曉珂笑了,那個往日里在甦家村瘦弱不起眼的少女,短短半年的時間,已經完全蛻變成蝶。
此刻的甦曉珂,眉宇間已經多了介于少女與女人之間的韻味,舉手投足都帶著貴不可言的味道,讓人不敢小覷。
甦東的心里微微一顫,明明那個時候,她還是要借助自己的手來對付甦二的孩子,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今日的事,里正既然出手了,那就要承擔後果。”沒等甦東想明白,甦曉珂已經斂去了笑容,眸中劃過冷意,沉聲道︰“希望里正不要後悔。”
甦東其實並不相信甦曉珂的威脅,可是這會他明明站在陽光下,整個人卻覺得好似掉入了冰窟一般,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而已,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甦東雖然面上冷峻,可是心里那股懼意怎麼都難以消除,就好像他自己已經成了被盯上的獵物,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根本無從得知。
至于甦月月,從甦曉珂在眾人身後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慌了。
更何況,那大夫說甦秦氏根本沒事,如果她醒過來,會不會告訴甦力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家里只剩下甦力、甦秦氏和甦曉珂的時候,甦月月終究是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甦力面前。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甦月月潸然淚下,將自己一時沒有想開,結果做了那麼多錯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甦月月!”饒是甦力疼愛甦月月,在听到甦月月竟然對甦秦氏下藥的那一刻,他已經失望至極,當下冷著聲音說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哥!”甦月月慌亂不已,長那麼大,她一直以來都是被大哥和嫂子看護著長大的,如果大哥把她趕出去,那她以後豈不是就沒有親人了?
“我錯了,哥,你原諒我好不好?”甦月月似乎是真的悔過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轉頭看向甦曉珂說道︰“曉珂,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我只是一時想岔了,以後絕對不會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力叔。”甦曉珂看了甦月月一眼,平靜地開口道︰“月月只是一時糊涂,你先不要跟她計較了,有什麼事還是等秦嬸子醒過來之後再說吧!”
甦月月並沒有想到甦曉珂會真的替她說話,可是這個時候她哪里會想其他的事,只抹著眼淚說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甦力看上去疲憊了很多,目光鎖在甦秦氏身上,淡淡地說道︰“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甦月月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甦力已經不想再理會她了,當下只能抽噎了幾聲,默默地起身退了出去。
她現在有些迷惘。
當初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迷了心竅,總是想要去害甦曉珂?
明明以前她們之間的關系是最好的不是麼?
“珂丫頭,這件事是叔家對不住你了。”甦力憔悴不堪地對甦曉珂說道︰“你若是有什麼埋怨,都發出來吧,叔真的是……有愧于你。”
甦力和甦秦氏一直以來都是十分感恩的人,可是他們也沒想到自己家的人竟然會出手對付甦曉珂,昨晚他本來和甦秦氏已經商量好了打算以後都不在麻煩她的,結果今日就出了事。
“叔,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系。”甦曉珂平靜地說道︰“你還是好好照顧嬸子吧,至于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辦就行了。”
甦曉珂並沒有再給甦力說話的機會,當下起身就往外走,結果在院子里就被甦月月給攔住了。
“你打算跟我道歉是麼?”甦曉珂看著甦月月,淡淡地說道︰“看在力叔和秦嬸子的面子上,我不再追究你的過錯,但是甦月月,你我情分到此了斷,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就此作罷。”
甦曉珂不是泥捏的。
她也不可能沒有脾氣,任憑人家欺負到頭上來,還能若無其事,沒心沒肺的笑,對于甦曉珂來說,她肯收手不對付甦月月,已經是格外留情了。
她又不是聖母,憑什麼被人欺負了還要老老實實的對這樣的人好?
也許甦月月從未見過這樣冷漠的甦曉珂,所以哪怕她有千言萬語想對這個人說,卻終究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甦曉珂一步一步的離開了自己家,就好像對方已經徹底走出了她的生命。
……
“怎麼樣了?”甦東回到家里的時候,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甦婆子猛然坐起身,好似瘋子一般死死地盯著甦東問道︰“甦曉珂那個賤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甦東看到甦婆子這般,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個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了,根本不上當。”
“是不是甦月月那個賤人根本就是跟她合伙騙你呢!”甦婆子恨死了甦曉珂,只因為她認定了甦采荷的入獄就是甦曉珂所為,所以她恨不得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可能!”甦東擺擺手,毫不客氣地說道︰“那甦月月那麼嫉妒甦曉珂,而且藥丸都結果去了,怎麼可能不幫忙?只不過她害的是她嫂子,本來是想將甦曉珂牽扯進去的,結果被她識破了。”
“那個丫頭上次從後山回來之後就奇奇怪怪的,我看她不會是被什麼山精鬼怪給附了身吧?”甦婆子惡狠狠地說道︰“如若不然,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變得那麼多?”
“你是說,那丫頭可能是被妖魔附身了?”甦東听到甦婆子這麼說,突然想起甦曉珂懷里的小團子,忍不住說道︰“要說她成日里抱著的那個,我瞧著不像是狗,倒是像只狐狸,難不成這丫頭是被狐狸精給拿住了?”
“那你還不快請大師來捉拿那個賤人?”甦婆子本來還只是懷疑,結果一听甦東這麼說,頓時激動地臉都紅了,“只要大師說她是妖怪,那就得燒死她!免得她禍害鄉親!”
“她先前已經對咱們有了警惕心,所以這會不易再動手。”甦東仔細斟酌了一番,隨後才說道︰“就是今日,連那秀才還有村里的人對我都有懷疑,切不可輕舉妄動。”
“我的荷姐兒都要死了!”甦婆子頓時怒吼道︰“你還在這里怕這個懷疑那個懷疑!甦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救不出采荷也就算了,連個死丫頭都對付不了!”
“行了,這事我心里有數!”甦東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自是不願意在家里繼續看甦婆子那張臉,當下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你且在家好好養著吧,我去鎮上再想辦法。”
“你去看看荷姐兒!”甦婆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股讓人壓抑的嘶喊。
甦東走出家門,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愈發覺得這個家里讓人呆不住了,所以他想也沒想,徑直去了青石鎮。
也許是他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以至于完全沒有察覺到小團子一直跟在他身後。
等到甦東走到一家看上去還有些別致的小院時,臉上已經多了幾分笑意,抬手敲門。
沒多久,門就打開了,甦西的臉從里頭冒了出來,上下打量了甦東一番才問道︰“我都被休了這麼久,你才來看我,是不是早就把人家忘到腦後去了?”
( 忠犬王爺,漁家嫡妃初養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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