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捂住被千夙掄過的地方,一陣鈍痛,又听她提起產婆,她心跳漏了一拍,只得在那呼︰“唉喲,大小姐打人,謀殺啦。”
那在做法的老頭又念起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千夙喊了聲︰“劉媽,拿來!”
劉媽從屋里出來,給千夙遞了根棍棒,千夙二話不說抄起家伙,急匆匆走到那老頭背後,跟孫猴子打白骨精一樣,給那白胡老頭當頭一棍。
“我太你媽啊太!太上老君今兒沒空,叫我來收拾你這老不死。”
老頭吃疼摔在地上,那徒兒眼睜睜看著千夙揮著棍棒把作法的壇子給敲了。
“劉媽,給我綁起來,一個都不許少。”
“是。”
千夙一聲令下,劉媽把院里的奴僕都喊出來,將那老頭及他徒兒、還有柳氏及其婢子,全綁了起來。
柳氏白著臉︰“傅千夙,你要殺我?”
千夙扔下棍棒︰“殺你?我嫌髒了手。柳氏,你是自個兒說,還是等我說?”
柳氏朝後頭的姨娘喊道︰“你們快去找老爺,大小姐瘋魔了要殺人。”
“一個都不許走。”千夙往前一站,那沾了狗血的身子看起來很是嚇人,如同來自地府。
姨娘們尖叫起來,唯恐千夙對她們下手。
千夙朝劉媽看了一眼,劉媽嗓門大,跟那些姨娘們說︰“大小姐不會傷害你們,只讓你們在此做個見證。柳氏喪盡天良做了那等見不得人的事,你們只管听大小姐一一道來。若放了柳氏,往後你們定會步夫人的後塵。”
眾姨娘听了,俱不敢作聲。
千夙讓婢子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正中,她緩緩坐下,跟升堂審案一樣,讓劉媽等人站在兩邊。
“柳氏,你屢次讓人裝鬼耍弄我娘,可有此事?”
柳氏頗為不屑︰“你娘自個兒心里有鬼,關妾身何事。”
“那我便捉鬼給你瞧瞧。劉媽,把那只鬼押上來。”
眾人張大了眼楮,只見一小女娃被帶上來,約莫八九歲,臉上抹了黑,頭發凌亂,身穿襖子。
千夙跟眾人說︰“大熱天的穿襖子,知道為何嗎?當年我娘生我與胞弟之時,正是臘月,故柳氏找了個娃娃扮鬼也要穿襖子。”
柳氏惡人先告狀︰“你含血噴人,我根本不認得這女娃。”
“是嗎?吊起來。”千夙讓侍衛將那女娃頭下腳上地吊起來,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不認得她,那我就吊她個十天半個月,什麼時候有人來認了,我再放下來。反正肯定是府里的人把她放進來的,光憑她自己,溜不進相府。”
說完這話,千夙還特別鈡梠灟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