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咬緊牙冠,拳頭緊緊地握著,那指甲都鑽道自己肉里去了,雙眼狠狠地注視著那鐵錘砸向那胸口上的木丁。
“叮當”一聲,那鐵錘就掉在地上,隨之,一個身影似鬼魅般地飄了進來。
“啊!”幾聲慘叫,眾人一驚,還來不及反應,那按著大丫的幾個漢子咽喉被一道白光閃過,頓時就倒在地上。
大丫見自己的手腳被松開,慌忙起身,趕緊離開這死尸。
“冰坨子。”大丫喊出這三個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她又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李玉郎心里微微一顫,嘴角勾起一絲淡淡欣喜,真的是這村姑,
“還坐在里面干嘛?”話音剛落,身子一下閃到大丫面前。一把將她從那棺材里拉出來,一腳踢飛揮刀上來的漢子。
“老爺,不好了,官兵把莊子都給圍起來了!”慌亂中, 那管家找到桌子地下的老頭。
“啊——”那老頭頓時就害怕了。
李玉郎一手摟著大丫的腰,冷冷的眼神注視著這些漢子。他們一個個見地上躺著的幾個死尸,都不敢靠近。
“本公子的人你們也敢動。”他冷冷地注視著他們,伸手將大丫頭上的那黃符取了下來。
大丫扯下自己頭的那些發飾,脫掉那一身的大紅袍嫁衣,狠狠地扔在地上。
那桌子底下的倆個老東西嚇得瑟瑟發抖,李玉郎瞄了一眼那棺材里的死尸,又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人。一道劍光閃過,那老兩口頓時就一命嗚呼。那些家丁一個個都不敢動了,直接就丟下手的家伙。
而大丫的拳頭還緊緊地握著,真是大塊人心,這下你們去陰間給你兒子要媳婦去吧!
“走,跟我回家。”李玉郎淡淡說著,理了一下那胸前有些敞開的衣服,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大丫披在身上,著拉著她的手,卻發現她手上都是血。
什麼也沒有說,扯下自己的衣角,分成兩塊,就將她的雙手給包扎起來,卻看到那被捏的淤青的手腕,心里咯 一下,鎮定自若地把雙手給她包扎起來。然後將她的手牽著自己的袖子,走了出去。
大丫此時的眼淚這次憋不住了,似那玻璃珠一樣地滾了下來。她輕輕都吸了口氣,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
其實現在的她好想抱著個人好好的哭一下,她太委屈了,差點就被人給活活地定死在棺材板上。
她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這是自己討厭的男人,但是在這生命危關的時候,他卻來救了自己。
冰坨子,你個王八蛋,現在才來,老娘差點變成了鬼!
李玉郎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他知道這村姑在哭。一把摟著她的腰,縱身一躍飛了出去。
李建南帶兵將他們給全部抓了起來,大娃長姐,長姐的喊著進來。
一看到這屋里的棺材與死人即刻就抓住一個婆子,“我長姐呢!?”大娃怒吼。
“被……被一個白衣……男人……帶……帶……帶走了。”那婆子嚇得兩腿發軟。
“不要緊張,是公子將她帶走了。”梨落安慰大娃道。
……
李玉郎將大丫帶到一座山頂上,“哭吧。”說著就走到一邊去。剛一轉身,大丫一下子靠在李玉狼背上。
“你個死冰塊,怎麼才來呀,我差點就被定死在那棺材板上了,都是你害的。”大丫嗚咽著拍打著李玉郎的後背。
李玉郎頭微微一側,看了看著村姑,這就這樣站在那里,讓她趴在自己背上哭。
釋放了一下情緒,大丫終于不哭了。
“好了,回去吧。”說著就往山底下走。
大丫鼻子抽搐了一下,也跟著走了下去。“嗯,”一聲悶哼,李玉郎停下腳步道︰
“怎麼了?”冷冷地問道。
“腳崴了。”大丫弱弱地回答。
李玉郎回頭,見她坐在那地上,走了過來,直接脫掉她的鞋子,這次可不能在上這村姑的當。
還真是,腳踝已經腫得老高,“你還真會找事兒!”冷冷一句,一把將大丫背在背上,慢慢地走下山。
大丫趴在他肩膀上,回想起上次自己捉弄他的情形又忍不住想笑。
李玉郎明顯地感覺到,這村姑在自己背上樂著呢。
“你給梨落吃了什麼毒藥?”他冷冷地問道。
“毒藥……”大丫一臉的疑惑,我什麼時候研制了毒藥了?“沒有啊。”
“那上次在宅子里,你給他吃的是什麼?”
“那個呀……”大丫恍然大悟,自己都忘記,“那根本就不是毒藥,只是我研制的一顆減肥藥,啊——”
大丫剛一說完,就被李玉郎從背上扔了下來,氣呼呼地看著大丫,縱身一躍就消失在夜空。
“死冰塊!你個死冰坨子!你就把老娘扔這里了。”大丫雙手插腰,對著那遠去的背影大罵。
可是人家頭也不回,這村姑,怎麼都是一肚子的壞水?
‘哼!’大丫坐在地上,原來是為了梨落那小子的毒才來救我的,我就說嘛,這死冰坨子這麼冷血,怎麼可能會來救我,他都想掐死我的。
不多一會兒,一群人打著火把從山下上來。“長姐——”大娃喊道。
“在這兒呢。”大丫站起來答應道。
死冰坨子,老娘還是有人救的。大娃一見大丫,一把就把大丫抱在懷里。
“長姐,你沒事兒就好。”
“我那里有什麼事兒,你看不是好好的嗎?走我們回家。”姐弟倆拉著手,幾個官兵扶著大丫就一起下山。
山下,李建南在下面等著,見大丫下來。梨落過去,一把將大丫抱在自己的馬背上。
李金南想說點什麼,又咽回去了,他是三公子的侍衛,做事肯定也是三公子吩咐的。
“長姐,這次多虧了王伯機靈,不然,我們是不知道你在這里的。”大娃也上了馬背。
“回去我得好好的感謝王伯。”大丫這死里逃生的感覺太難忘了。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就往城里趕……
天亮了,才到城里,大丫直接就被梨落給帶回了宅子,連店里也沒有去,王伯還在等著大丫的消息。
“王伯,王伯……”大娃跑了進來。
“怎麼樣,你長姐呢?”王伯看了看後面。
“長姐已久被梨落大哥帶回宅子了,您可以安心了。”大娃眼里都是感激,這次要是沒有他,那長姐已經被活活埋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伯那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對了,她受傷沒有?”
“一點皮肉傷,長姐說自己就是大夫,她要自己看。”大娃說著打了哈欠。
“大娃,去我那院子休息一下,這里我看著。”王伯招呼著。
“哎。”大娃又打了個哈欠,去了休息室。
宅子……
梨落將大丫扶進自己的院子,一進去,就有一個丫頭走了過來。
“姐姐,公子說要我來照顧您。”說著就走過來扶著大丫進來。
“我現在想洗個熱水澡。”這是大丫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小丫頭說著就扶著大丫進屋,一桶熱氣騰騰的熱水早已準備好。
小丫頭伺候大丫脫衣服,大丫泡在浴桶里,還是自己家里的浴桶洗著舒服。趴在浴桶邊上,享受著這小丫頭給自己搓背洗澡的待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李玉郎來到青兒住的宅子,上樓去看了看,她還是那個樣子。
“玉郎,你跑那里去了,我找得你好苦。”青兒像好孩子一樣的在李玉郎懷里撒嬌。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乖,吃藥了沒有。”李玉郎撫摸著她的發,卻想起她與那李玉懷在床上的事兒。
頓時就拳頭握了起來,李玉懷你不是喜她嗎,為什麼她現在病了你不來看她?
不多一會兒,青兒就在李玉郎懷里安安靜靜地睡去。他將她放睡好,自己也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便起身回宅子去了。
幾下人也被青兒折騰了一個晚上,見主子們都睡了,自己也跑到小樓下面去休息一下。
他們剛一出去,一個身影就從窗戶進來。
“我的小美兒,你想死我。”李玉懷一下坐到床邊,一手理著青兒的發。
“玉懷哥,你來了……”青兒忍不住就一把抱住李玉懷的脖子,狠狠地吻。
李玉懷像發狂的獸,瘋狂般褪去她的衣衫……
……
宅子……
李玉郎回來,一進大丫的屋子,卻見她趴在浴桶是哪個睡得正香,而那小丫頭卻是不見人影。
“你是要本公子給你抱起來,還是自己起來?”李玉郎淡淡地說了一句。
大丫微微睜開眼楮,迷迷糊糊地看著一個身影坐在那里,“你是不是想跟我來的鴛鴦浴呀?”大丫竟然把李玉郎看成了李見,開始調戲了起來。
“要睡就去床上,不要洗個澡都被淹死。”李玉郎說著從懷里取出一瓶藥膏放桌子上,便起身要離開。
“呵呵,床上,是你淹死我,還是我淹死你……”她迷迷糊糊,眼楮閉上。
李玉郎頭也沒回,這女人,怎麼這麼沒個正經。剛一出去,就踫到那下丫頭給大丫加熱水。
“不要加水了,趕緊服侍她休息,桌子上的藥膏給她用上。”說著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丫頭走了進來,見大丫趴在那里,嘴里嘟噥著笑。
“姐姐,姐姐,醒醒,醒醒……”小丫頭推了大丫好一會兒。
大丫才摸摸索索地起來,穿上一件單薄的衣衫就往床上一趟,死豬一樣,隨便這丫頭給揉來揉去。
……
養了幾天的傷,大丫這算是差不多了,腳也不拐了。大娃這些天都騙家里人,說大丫在這里忙著要開張小店的事兒。
裝修的那些工人每天都不停歇地在建築這店,他們知道,這個老板這麼好,人家忙著要開張,那他們也不能托工程,正月二十八就全部收工完成。
大丫早已將店里的事兒安排妥當,準備就在這二月二,開張……
里啪啦…………
一陣爆竹聲響起,大丫的店就要開張了。
“�!�……”一陣敲鑼聲在街頭傳來。
“恭迎燕刺王進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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