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主子媳婦的怪罪,司機面不改色一點也不害怕。
這正證實了我的判斷,他根本不怕這個名義上的主母。
“嫂子,你錯了,我可沒有常來,我大多數是在門口等著,常來這里的是水哥,嫂子,你要是生氣,回去讓他跪搓衣板好了。”
司機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帶著很明顯的諷刺意味。
就連我都知道,水老板的小媳婦,斷然是不敢讓水老板去跪搓衣板的。
司機說完就掏出一張卡,準備去刷卡給小費了。
司機一走,水老板的小媳婦,也不敢留在這里,她怕我和徐老三生氣。
臨走的時候,她還叮囑我和徐老三,或者說,她是哀求比較合適。
她求我倆一定要救救水老板,千萬不能讓他突然喪命。
徐老三擺擺手,說你一個婦道人家,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們爺倆,你抓緊走吧,別在這里礙事了。
水老板的小媳婦听了,不敢停留,立馬走了出去。
等她走了之後,徐老三關上了房門,對我說道︰“估計水老板還沒有寫下,死後讓她繼承一點遺產的遺囑,所以現在,她才不想水老板,就這樣死于非命呢。”
我當時就說,估計不但沒有留下這樣的遺囑,甚至于,水老板跟她結婚之後的收入,都用了手段,不會計入夫妻共同財產的。
徐老三說咱不說她了,我還是要冷靜一下,想想怎麼做最合適。
我抬頭看看鐘表,馬上就要到子時了。
我對徐老三說,三爺爺,你快點啊,時間就要到了。
徐老三說什麼時間,那都是騙他們的,按照現在的速度,這個水老板,一時半會還死不了,那條小金蛇,就是為了折磨他。
我當時就說,你之前不是說,是什麼土龍嘛。
“我騙他們的,真正的土龍,最低也有剛才我弄出來的那條大蟒那麼長,怎麼可能只有人的脊椎骨那麼長,當然,小蛇也不好對付,主要它死後尸體斷了,怨氣比較重,附在脊椎骨上,咱們投鼠忌器啊。”
我才懶得管什麼投鼠忌器,只要還有時間,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說實話,假如小白在這里就好了,畢竟小白是蛇的祖宗。
管你大蛇小蛇,她一發話,這條附骨蛇,肯定不敢在留在脊椎骨上。
徐老三本來還說要冷靜一下的,結果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掏出手機給大伍打了一個電話。
“大伍,我在……對,就是這個地方,你把車開過來,我看看啊……”
徐老三說著,走到了窗前,推開窗戶往外面看看。
“大伍,你現在就過來吧,我在三樓從東邊數,第七個窗戶里,你把車開到這個窗戶下面,然後給我打個電話。”
看徐老三掛了電話,一副悠閑的樣子,我感覺他怎麼這麼不著調。
我就說,三爺爺,你說你也真是的,有什麼東西,剛才直接給大伍不就行了,非要等到現在。
“我之前倒是想給他,但是那會我的手上,根本就沒有東西給他啊,呵呵,東西不是剛送來嘛。”
徐老三說完,對我晃了晃手里那個裝著各種名貴藥材的大布袋。
看徐老三一臉的貪婪,我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徐老三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壞得很!
其實救水老板,根本不需要什麼名貴藥材,徐老三開這麼多藥材,就是想要佔為己有。
大伍距離這里並不遠,沒一會就到了。
鈴聲一響,徐老三就知道是大伍到了,他打開窗戶,從那個大布袋子里面,掏出兩根大蘿卜,這才接听了大伍的電話。
“大伍,我可要扔下去了,你小子要是接不住,看我怎麼收拾你!”
徐老三說完之後,把布袋子扔了下去。
我伸頭一看,大伍穩穩的接在手里了,把布袋子放到後備箱,然後揮揮手上了車,開車走了。
大伍也在電話里,告訴徐老三,說田甜沒去什麼美容院,因為她說自己皮膚夠好,而且已經夠美的了,根本不需要美容。
田甜竟然去了一家網吧,在里面看電影打游戲玩兒。
憑著田甜的本事,我是不擔心她會被人欺負的,她不欺負別人就好了,所以我很放心。
這邊徐老三把兩個大蘿卜給敲碎了,又把蘿卜汁,都擠在一個玻璃杯子里。
徐老三端著杯子對我走過來,笑眯眯的說︰“大孫子,麻煩你,往杯子里面,稍微吐一口雷火,量千萬不要大,不然把我這鮮榨的蘿卜汁,都給燒的蒸發不見了,反正你來一點點雷火,有那個意思就行了。”
我就說你干嘛費這個勁,直接把蘿卜汁拿過去,給水老板喝了不就行了嘛。
“廢話,那樣他一喝,就知道只是蘿卜汁了,你放點雷火在里面,改變一下味道,還有有暖胃的作用,這樣他就不能知道,那些藥材其實都被我們調包了。”
我想想也是,就對著玻璃杯,吐出來一個小小的雷火球。
雷火球進入蘿卜汁之後,就讓蘿卜汁沸騰起來了。
那種味道很難聞,我當時就掩住了鼻子。
徐老三聞了一口,一點沒覺得難聞。
他還說這樣最好,味道越特別,越能證明這是好藥。
“三爺爺,具體怎麼做,你都想好了嗎?”我問徐老三。
“想好了,等一會我主持大局,我要讓水老板睜開眼,看看這種神奇,你呢任務很簡單,在我給你使眼色的時候,你就變出真身,裝作是我召喚來的天神。”
我當時就說,我本來就是天神。
“我知道,我是讓你裝作被我召喚過來的,懂不懂!”
我又問徐老三,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會讓梅子用一根繩子,把那條蛇兒給拉出來,我之前說過了,要做一件,改變她命運的事,只要她把蛇兒給拉出來,她的命運,就會被改變了。”
徐老三說完,看了看房間里。
最後他的眼光,落到了其中一個大床上。
這個房間里,有三張床,徐老三看的,就是一張大圓床,上面還有床幔。
徐老三掀開床幔,把床單扯了過來。
這是一條材質很好的床單,上面的刺繡很是精美,繡的是張牙舞爪的金龍。
徐老三把那個床單給撕開,然後搓成了一條長長的繩子。
“來,試試結實不結實。”徐老三把繩子扔給了我。
我拿著繩子在手里試了試,確實很結實。
我把繩子扔到床上,對徐老三說︰“三爺爺,結實度還不錯,可以用。”
徐老三點點頭,坐到了水池邊上的椅子上,對我點了點頭。
徐老三的意思是,可以喊醒水老板了。
徐老三點完頭,就閉目養神,兩手做出一副手掐秘訣的架勢,這是要準備開始裝神弄鬼了。
他也沒告訴我,怎麼弄醒水老板。
我走過去,想都沒想,抬手就把水老板的頭,給摁到了水池里。
姓水的人,可不代表他就能在水里呼吸,反正水老板當時就被嗆得醒了。
我把他的腦袋從水里提出來,又給他晃掉了白發上的水。
清醒過來的水老板剛想說話,我就豎起手指頭,對他噓了一聲,讓他安靜。
這樣水老板就不敢說話了,悄悄轉過身子,盯著入定一般的徐老三。
徐老子坐在那里裝高人,兩邊的眉毛挑一挑,慢悠悠的說道︰“童子何在?”
我扭頭看看房間里,哪有什麼童子。
徐老三又喊了一聲童子何在,手指頭不耐煩的在旁邊的茶幾上敲了敲。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徐老三是在叫我。
估計他這麼叫我,只是為了在水老板面前,裝一裝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