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神色陰晴不定的來到大師典藏隔壁的大師築峰門前。
江嬈搬入地下城後,這邊便由劉萬福一手打理,他為此通過狂梟,招了一個美貌與才華並存的女神級店長。不過,大師築峰也是大門緊鎖。
趙凡眼角余光瞥到街道對面有家中醫鋪子,招牌是“許氏”,他心中一動,猜測可能是老年f4中的許承印開的,便移步過去,里邊有一個青年正在為病人進行推拿。
青年看到趙凡進門,便詢問道︰“你好,請問哪里不舒服麼?”
“我不是來看病的。”趙凡搖頭。
“那你是……”青年並不認識他。
趙凡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家鋪子可是許承印開的?”
青年皺起眉來,不悅的說道︰“許老是我師父,他乃是醫學界的泰斗,更是中醫的扛鼎存在,你這樣直呼他姓名,不太禮貌吧?”
“還挺維護師父的。”
趙凡饒有興趣的一笑,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會計較這種事,況且,實屬人之常情。他隨意的挑了個椅子坐下,便道︰“立刻聯系你師父,就說一個姓趙的在店里等著,來不來是他的事。”
青年眉頭鎖的更緊了,這與自己年齡一般大小的男人究竟是誰?語氣竟然如此狂妄,就仿佛自己那名望享譽炎夏的師父,在其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猶如呼之即來的小嘍�@謊 br />
但是,青年也掂量不準這陌生男人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資格那樣,畢竟炎夏太大了,臥虎藏龍屢見不鮮,而對方身上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氣勢,雖然平靜隨和,卻像是面對無邊無際的星空般令人不禁仰望。
“那行,你等一會兒。”
青年停下手上的動作,便狐疑的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的一個號碼撥打。
通了時,許承印在另一邊說道︰“小于?不是說了麼,今天有個中西醫學交流會,回來之前不得打擾的嗎?好了,有什麼快說,我這邊忙的跟個陀螺似得。”
“師父。”小于聲音為難的解釋道︰“是這樣的,剛才店里來了一個自稱姓趙的,年齡與我差不多,指名道姓的要見您老人家,還說來不來是你的事。我怕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就給您說一聲。”
“姓趙的,歲數和你相仿?”
許承印的腦海中猛地浮起一道被自己奉為神明的身影,他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嚴肅的說道︰“快,為那位趙先生好茶伺候著,為師這就往江北趕,順便代我跟他解釋下,免得等太久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啊?這就回來?”小于目瞪口呆的掃了眼那邊靜坐的青年,他難以置信的問︰“師父,那交流會……?”
“去他娘的交流會。”
許承印笑著說道︰“就算全球的醫學精英大會,與那位趙先生相比,都形如芝麻和西瓜……不,是金子的差距!”
“這……這……”
小于呆若木雞的立在推拿床前,他的三觀被顛覆了,究竟是何等的背景,才會令師父說出那番話來?
“這什麼這,掛了。”
許承印不再耽誤時間,掛斷了手機。
此刻,小于反應過來後,先是跟病人打了聲招呼,就跑到內閣取來師父珍藏之中最好的茶葉,“雪月碧螺春”!
然後泡上就連壺帶杯送到了趙凡面前。
小于三分好奇七分敬畏的說道︰“趙先生,請慢用。”
“謝了。”
趙凡象征性的點了下頭,隨即鼻子一嗅,就輕笑道︰“是雪月碧螺春啊,看來許老頭發達了不少麼,以前喝的茶比這可要低上幾個檔次。”
真正的雪月碧螺春,是僅次于始祖大紅袍的,後者為茶帝,那前者便為茶王。
洞庭山上僅有一小塊地,此處生長的茶樹與同一座山的其它茶樹截然不同,特別生長規律,它們會在嚴冬之際成熟,基本上不是一個月的十五就是十六,所以是在月下采摘的,更是香的嚇死人,所以早期此茶的名字叫作“嚇煞人香”。
說來也怪,那塊地,就算因為氣候問題沒有降雪,每年其中都會在一夜之間覆上層巴掌厚雪霜,並且不到來年開春不會融化。
這便是雪月碧螺春。
產量並不比始祖大紅袍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