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抿了抿紅唇,方才張口,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兒來︰“清河。”
見狀,楚念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旋即掃向桃謹言的身後,“暗……暗三不在,暗一暗二,你們也可以審問犯人的吧?”
聞言,楚念方才輕輕點了點頭道︰“那便將此人交給你們處理,務必要問出他們清河究竟有何目的。”
只見他一張俊臉似乎略顯陰沉,眸中似乎隱藏著幾分憤怒,“你叫吳涼他們打听的事兒,我也順路叫人去打听過了,據說城中的確是有幾戶人家丟了娃娃,只不過都是些百姓,報了官卻沒人理。”
“約有數十人吧。”桃謹言嘆息了一聲,“可憐這些窮苦百姓,就算丟了孩子也不敢伸冤。”
女孩兒?楚念微微擰了擰眉頭,目光望向院子里頭那兩道婦人的尸體,眸中若有所思。
聞言,楚念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轉身尋了個方向匆匆而去,桃謹言望見她急切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身後的手下道︰“今日我們且先回去,等候無雙郡主的消息。”
楚念一路向南,直至在城南的角落之中終于找到了滬通之的宅邸,此刻這宅邸依舊靜謐無聲,從嚴謹的圍牆根本看不出院子里頭的鳥語花香。
“喲?什麼風兒把無雙郡主這位貴客給吹來了?”
青翼目光微閃,片刻後卻是一聲輕佻的笑,“你不是早就被師傅逐出師門了嗎?怎麼還好意思回來喊這一聲師傅?”
青翼看了她一眼,身形卻依舊堵在門口,“我不告訴你,若是你真想知道,那今日便同我拼一場幻術,若是你贏了,我自然放你進去,若是你輸了……”
楚念深吸了一口氣,一雙水眸眸光微閃,“說吧,你想怎麼比?”
楚念皺緊眉頭,剛要開口,便見青翼咧嘴道︰“這樣吧,師傅向來向著你,不肯叫我傷到你一根汗毛,我與你也就比試破解幻術如何?”
楚念微微挑了挑眉頭,旋即緩緩點了點頭,這倒是個簡單的方法,破了青翼的幻術?這些日子她倒是當真想知道自己的幻術是否有所長進。
青翼向來是個懶得做樣子的人,他能這麼說,想必的確是有這麼一處山洞,楚念倒也沒理由不相信青翼的話,這檔口便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再者,她與滬通之相處了那麼久,滬通之的為人她也是清楚,只不過心中留有執念,外加入清河也實屬迫不得已,她只是想知道,滬通之究竟是被迫的,還是……自願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
不過眼下這兩人可懶得去在意那天價的草藥,一進入山洞,便見青翼翻身立在一顆凸起的石頭之上,楚念亦然立在他的對面,一雙水眸微微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一邊說著,他還不忘理所當然似的點了點頭道︰“我想好了,等師傅問起來,我就這麼說。”
“不然?你以為師傅舍得讓我動你?”
青翼頓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若你贏了我,我就算是想辦法也要讓你見到師傅,我說到做到。”
此刻青翼的面色也終于嚴肅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師妹,開始吧。”
……
她抬手摸了摸下巴,滬通之說過,這世間所有幻術都有其開啟的機關,只要找到這個機關,不管是多高水平的幻術都可以解開,青翼的幻術亦然如此,只是眼前這片霧茫茫的空間頗為叫楚念頭疼,入目之處便皆是一片霧氣,揮之不散,散了又來,楚念在這片茫然中走了不知多久,卻仍舊沒有找到盡頭。
此刻楚念倒是更有些好奇,自己心里頭究竟都藏著一些什麼東西,就比如上次案例所設置的那個幻術,在那個幻境之中的每一幕都叫她莫名的依戀,且每一幕都是她似曾相識……
楚念撥開眼前的一團霧氣,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孩童,這孩童叫人瞧著頗為眼熟,那一頭銀色的長發,灰白色的眸子,一張清秀的小臉兒——只是此刻那張小臉兒上掛滿了淚珠,與她記憶中那個始終清冷的小人兒多不一樣。
“你是誰?”
楚念走在哪男孩兒身前三尺處停住,水眸微閃看著眼前的孩童,“我是誰不重要,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楚念輕輕搖了搖頭,見那小娃娃似乎因為茫然而放松警惕,順勢緊挨著他的身邊坐下,“不過我記得我認識一個叫水音的孩子,他和你挺像的。”
那小男孩忽然從石頭上跳了下去,面色嚴肅的站在楚念的身前,身影忽而從小孩漸漸變作大人,那一頭熟悉的銀發,高挺修長卻瘦弱的身形,只是臉上多了一張金色面具,而露出的嘴角,也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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