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如你所說那般送他上了西天,我等還用得著麻煩你?”
王大柱啞然,沙啞的聲音中染上了一分譏諷,“你們啊,就是欺軟怕硬,罷了,既然是合作關系,我們天韻閣也自然不能叫你們輕易下水,此事我回去與閣主商量過後,自然會有辦法,對了。”
王大柱似乎有些煩憂,“可踏雪閣給的好處可是……”
“沒有……” 王大柱的聲音弱了幾分,他長嘆了一口氣,片刻後,便听得里頭傳出一陣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躲在門外的楚念和明修對視了一眼,雙雙沒入拐角處的黑暗。
這話音落下,腳步聲再次響起,楚念二人將身形躲在一顆突出的石頭後面,氣息收斂,便見那黑色的影子從二人躲著的石頭旁邊擦身而過,上頭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不多時,轟隆隆的聲音消失在樓梯盡頭,楚念和明修方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楚念沉思了一會兒,依稀想起上次小石頭跟她說的密室,想來就是此處,那個與王大柱密謀什麼的人,也應該就是此人了。
明修目光微閃,“要繼續跟上去瞧瞧嗎?”
明修緩緩點了點頭,便見楚念環顧四周,片刻後,好奇似的朝著台階下頭走去,明修微微皺了皺眉頭,便連忙跟上。
而此刻楚念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石室。
櫃子上頭大大小小的數十個抽屜,抽屜皆是上著鎖,瞧上去王大柱對里頭的東西可不是一般寶貝。
楚念行至那櫃子前頭,素手摸上冰涼的鎖頭,“可有辦法毫無損傷的將這鎖頭打開?”
聞言,楚念無奈的搖了搖頭,片刻後,便見明修大步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斷刃,這斷刃瞧著普通,是從中間斷開的,刀刃卻依舊鋒利無比,攢動的燭火之中閃爍著一抹寒芒,“用這個?”
他似乎沉吟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道︰“你不在的時候,我無聊,在踏雪閣的倉庫里轉了一圈。”
楚念倒是沒有過問明修都從踏雪閣的倉庫里頭拿了什麼,她只是與顧十三周旋的太忙,若是她有空擋,也絕對不會放過踏雪閣的倉庫,只是沒想到,踏雪閣一個小小鹽田的倉庫里面都有這麼多好東西。
楚念皺起眉頭將那書信拾起,上頭字跡潦草,署名不祥,“上面說的都是京城最近發生的事。”
“大抵是權力的變動,不過日期,瞧著似乎是一個月前。”楚念將那書信小心翼翼的收起,想來是王家人送來的消息,看來北海這趟混水,王家的確是親身 過了。
明修重新掏出手中的斷刃,這時,外頭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楚念頓時回眸看向明修,眸中帶著些許詢問之意,便見明修皺著眉頭默然搖了搖頭,口型道︰“我來時無人知曉。”
不過片刻,他便發現了落在地上的半截鎖頭,方才面色一白,他彎腰上前,發現那層抽屜里面已經空無一物,頓時面色驚慌。
楚念皺著眉頭從櫃子後頭走出來,“他已經知道我們來過此處了,殿下,你說,他會怎麼做?”
楚念抿了抿紅唇,轉眸看向身後的櫃子,“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王大柱上來,第一時間便是差人去請太子明修,說是有要事要商議,可等去的人回來,卻說明修的住處里面空無一人。
望見陸大人依舊不忿得到面色,知道他是因為兒女的事情與自己生了隔閡,王大柱也不急,苦口婆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鬧別扭了。”
“那是自然。”王大柱將自己手中斷成兩截的鎖頭放在桌上,“我家用來收信件的密室,被人打開了,眼下明修不在,你說他能干什麼去了?”
王大柱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不過明修在此處的消息已經送出去了。”
王大柱雖憂心忡忡,可面兒上還是帶著幾分從容不迫,這檔口便是輕輕點了點頭道︰“丟的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我與京城的通信而已,不過還是要警惕一些,誰知道明修得了這些東西會不會拿出來說事兒。”
見狀,王大柱面色一沉,“我的問題?現在明修究竟知道了多少東西我們還不知道,倘若到時候東窗事發,最後大家一起下水少得了你陸誠?”
“你這……”王大柱指著陸誠,好半晌,方才長嘆了一口氣,“先想想怎麼對付明修,這麼大歲數了,一點兒都不干正事兒。”
似乎覺得陸大人說得也算有幾分道理,王大人微微點了點頭,“這些就照你說的般,其他的……”
屋外傳來聲音,王大柱轉眸與陸誠對視了一眼,連忙走出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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