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面已經完全不受他們太清國邊關駐守軍的控制了,四位至少宗師強者降臨,讓他們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這幾人任何一人都能他們擊殺,就算有寶貝,他們也不可能得到。
而且,遺跡六界除卻一個坍塌了的世界還有五個世界,誰能保證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其他高手來到這里?
胡副官還沒有回答,易白開口了︰“去,宮殿一定得去。如果因為畏懼危險,就臨陣逃脫,就算有天大的機緣擺在眼前,也無法得到。”
張副官苦笑︰“年輕人有沖勁是好,可你也看見了,宮殿隱藏的危險暫且不說,就單單那幾位強者,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易白淡淡一笑︰“若是我們幾人,自然不是對手,但若是我軍機九處的人全部聚集,他們想要殺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
軍機九處除卻馴獸營外,其余八峰都來了一到兩位化基修為的副官,一共十五位副官,花舞營更是有半步結元的趙若彤親自前來,若是眾人聯手,就算宗師也能抵抗一陣。
“你說得有理,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此時在哪里,又何時能到這里來,或許有的人還在我們的東方呢。”
張副官再次開口。
易白依舊在笑︰“那就只能靠運氣,看看到時候究竟能等到多少人。
“十天,就等十天吧。這十天時間,就當是那幾位強者為我們開路。宮殿如此大,他們也不可能將所有寶物全部攤入囊中。肯定有漏之魚。總之,進去就可能有收獲,不進去,就一定沒收獲!”
一旁,夭夭開口了︰“我同意易白的觀點,既然宮殿門打開,就算里面有危險我們也得去拼一拼。”
“對,夭夭說得不錯。張副官,你就不要再猶豫了,何況,今天我們如果因為畏懼而不前,必將在心中留下陰影,對今後的修煉沒有好處,只有害處。”羅天的聲音傳來,顯然也支持易白的說法。
張副官思考了一陣,最後點了點頭︰“好,十日後不論能匯聚多少人,我們都要進去看一看!這十日,大家就好好休息,將狀態調整到巔峰。”
聞言,易白松了口氣,其實,就算張副官他們不去,他也會一個人進入宮殿。
那麼大的強大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呢。
深呼一口氣,易白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還有十天的時間……
&bsp;“繼續修煉吧。”
他盤腿而坐,開始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用來淬煉自己的身體。
“吞雲吐納決!”
很快,易白進入了狀態,他能感覺天地靈氣在快速朝他靠近,迅速進入他全身,沿著經脈,匯聚于丹田,隨後建立無止境的循環。
這一刻的他,像是于天地融合在一起。
見他開始修煉,其余人也各自開始調息。
這樣的日子眨眼過去三天,這三日,又有三位散修來到帝山,在看見大大打開的宮殿門後,義無反顧的沖了進去。
直到第五天,易白等人才迎來了第一批軍機九處的人。
是狙殺營和林海峰兩個營的人,但兩個營加起來才一共四人,分別是怒海營的吳副官,狙殺營第一人王林,怒海營第一人孟浩,以及怒海營一位精英弟子。
“怎麼回事?怎麼只有你們幾人?清哥呢?”
張副官眉頭微微皺起,兩個營不可能如此人數,而且狙殺營的清副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他這麼一問,眾人表情難看,孟浩更是淚眼朦朧,抽噎般的開口︰“副官他,他為了保護我和其他的戰友,被剎影殺死了。”
“死了!”
眾人都是一驚,一位副官死在了遺址中,這是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的。
當時發現遺址的時候,只是在一個山洞中,他們哪里能想到山洞中的遺址不過是一個掩飾,真正的遺址是在這六界殺戮之中,危險指數翻了數倍不止!
“副官死了,幾位戰友也死了,我居然沒能保護好他們!”王林也開口了。
他們的神色壓抑,戰友的死給這些天之驕子的打擊挺大。在軍機九處的時候,他們總以為有他們在,就能解決任何事,能夠保護身邊任何人。
但現實的殘酷告訴他們,就算他們是天之驕子,也是會死的!
並不是所有天才都能夠成長起來……
“罷了罷了,我能理解你們的感受,你們還活著就好。休息一下吧,五日之後我們進入宮殿,這一趟不能白來,我們也不能讓同門白白死去!”張副官眼神變得堅定。
人不能白死!
……
這是易白等人休息的第八日,又有幾位散修進入了宮殿,其中還有一位結元級強者,而軍機九處的人卻沒有盼來一人。
直到第九日,他們才迎來軍機九處的第二批人。
這次足足來了三個營的人,戰武營、隱弒營、和重攝營。三個山峰的人數足足十八人,是死亡最少的一批,郭副官也在這批隊伍其中。
不過,戰武營的天之驕子、被譽為最強青年的王正軍卻不知下落。
他掉下洞穴後,似乎並沒有同任何人匯合。
到目前為止,軍機九處八個營的弟子匯聚在了一起,一共十二位副官,十九名精英兵士,包括易白。而在途中死去的有兩位副官和足足十二位弟子,可謂傷亡慘重。
剩下的便是仍然下落不明的花舞營女兵和王正軍。
第十日,日落。
易白停止修煉,去到山腰口。
那里,有一道倩影正低頭望向遠方,是夭夭。
“你在擔心花舞營戰友的安全?”
夭夭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嗯。”
“不用擔心,她們雖然沒有來這里,或許是因為她們在我們的東方。說不定,她們正在山的那頭等我們。”
易白的話讓夭夭一愣,她回過頭,看向易白︰“她們在山的那頭等我們?”
易白淡淡一笑︰“嗯。”
夭夭也笑了,易白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能夠想象她笑得有多美。
“對,她們在等我們,我深信。”
“謝謝你,易白。”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