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孤封渾身凝聚著無窮的殺意,戮氣越來越濃。
“白染墨啊白染墨,你千不該萬不該這麼猖狂的……”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黑蕪寂滅體?在整個庭州那也只有我這獨此一家啊!”
“也罷,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黑蕪寂滅體的強大吧!!”
說完,易孤封面露猙獰笑色。
呼呼!
他一步踏下,身上無數條黑色裂紋之中似乎溢出了陣陣湮滅之風。
風聲響動間,空氣中不斷傳出細微的淒厲尖叫,如同幽冥深處逃出的邪魔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被陰風吹拂的易家五個小輩,也紛紛面色變得驚恐起來。
他們只覺得那無形的陰風如同滲入了身體深處,全身的血液也是被凍得為之一滯,整個人欲要化作冰塊!
可怖如斯!
他們直接被嚇跑了膽子,渾身顫抖,只希望易孤封不要順手禍及他們。
“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無力了?”
“呵呵,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雲泥之差,天生逆天體質的我是你永遠都要仰視的超然存在……”
“要是你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多好,為什麼就非得……自尋死路呢!”
易孤封掌握邪風,極為享受這種如同掌控一切的滋味。
而那五人聞言則是各自浮現一抹怨恨,他們看向易白的神情,就像是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一般。
哼,死到臨頭還在這里裝?
你裝可以,但是害得我們一塊遭罪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五人自然不敢對易孤封表露一絲的不恭,只得將仇視的目光看向那個目前處于必敗下場的易白。
但是,易白一副充眼不見的模樣,反而鎮定得有些可怕。
“呵呵,你似乎覺得這很了不起?”
“你父親、你祖父、你易家世世代代都沒有這種體質,試問,你是哪里憑空而來的狗屁黑化病呢!”
易白突然笑出聲來了,虛眯的眸子里面還不斷地溢出戲謔的光芒。
其余五個小輩聞言,猛地色變。
他們記得家族歷史上從沒有出現過擁有這種體質的先輩!
而且,若是擁有這種體質勢必會成為一方巨擘,被易家永遠銘記的……
可如今,刻意隱瞞這個體質二十年之久的易孤封顯然是不願讓他們知曉,這里面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似乎,我們從沒有听說家族中有人見過易北河伯伯的妻子吧?”
突然,五個小輩紛紛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與此同時,易孤封徹底怒急攻心,不是因為對方罵他黑化病,而是對方掀開了他是養子這一秘密的駭然一角!
易孤封猛地一震,整個人如披暗黑鎧甲,殺意騰騰。
“給我死!!”
他狂吼一聲,身形快到了極致,殘影遍地。
身上的裂紋彌漫出的陰風就像有了實質一樣,仿若要將這片天地化作殺獄。
轟!!
易白身外三米處,一支神念大手猛地下壓。
與之相對的易孤封就像是一尊魔主,竟是生生撼動那一支神念大手!
兩相轟殺,震出層層氣浪,黯然大片天地。
“死?你也有資格讓我死麼,白日做夢!”易白冷笑一聲,加重了神念力量。
不過,他暗中卻是心驚不已。
就連他動用“無極鍛神術”淬煉出來的強悍神念,也竟是有些吃不消對方的一身怪力!
若是這麼消耗下去,特意隱藏神山之力的自己勢必會堅持不住!
“只怕當初擊敗龔方東的強大戰力已經被易家知曉,所以千萬要隱忍住,否則白染墨的身份勢必敗露!”
“如今,弄出這麼大的聲勢易家還不出來,絕對是打算試探我!”
念及至此,易白重重咬牙,戰力驟然爆漲。
“既然你這麼渴求一戰,那麼,我就讓你看看本公子的神念有多麼強大吧!”
話畢,神念大手猛地騰空。
再看之時,那巨手覆滿無限雷光,虛空生電,炸響天地!
易白直控大手,輕蓋而下,強行湮滅易孤封四周的滾滾黑氣。
旋即,雷霆一閃,易家客院中如被巨大白幕淹沒了一樣,再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景象。
鏗!
天地崩塌,空間震裂一般……
一支銀白大手猛地壓下,定住時間,判下生死!
易孤封心頭升起巨大的危機感,他只覺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氣息,嚇得轉身欲逃。
可是,易白這從沾染了神秘石頭氣息的神念血中提煉出來的殺戮神念,又豈是這麼好躲的?
易白神情淡漠,如若天神,鐵面無私。
大手落定,一聲淒厲到無以復加的慘叫聲在巨大的白幕中響起。
雷聲陣陣轟鳴,在最後一道雷聲落下之後,這方天地才脫離了單一駭人的白色景象。
靈水湖畔如被暴曬幾天幾夜一般,直接干涸。
四方的草木被肆掠得狼藉不堪,土石更是換了一層焦黑的顏色,像是大劫所剩一般。
整個客院,陷入徹底的死寂之中。
在這片焦黑世界的中心,唯獨一道頎長的身影傲然而立,受盡一切榮光!
“你是……煞神!!”
五個小輩牙齒顫到了極點,渾身發抖,嘴中還不斷冒出幾口黑煙出來,頭發更是被電的豎直而立。
再看易孤封,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癱倒在地上,氣息微弱的抽動。
“我說了,你沒有資格,可惜你卻不听……”
易白冷冷說道,眼中是一方巨擘才有的睥睨之色。
他用出了那沾染神秘石頭氣息的神念也沒有後悔。
一是那氣息早就被他血液同化,極難查探到端倪,二是對方無論怎麼也是易北河的“兒子”,這只是復仇的前戲罷了。
很快,一直觀察這般動向的易家人徹底驚嚇了。
幾個易家稍有地位的人趕緊將易孤封送去治療,而易北河則是面色鐵青的出現在了易白面前。
“白染墨,你將我兒子差點殺死,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麼!”易北河吼道。
你兒子?
不愧養子,只是工具罷了,要是親生還只會在這站著演戲?
易白不置可否一笑,冷冷道︰“你們自己非得玩這種游戲,而且,差點死……但他還是沒有死,不是麼?”
“你得感謝我留有分寸,留下了你兒子一條性命!”
最後幾字咬得卻是極重,有些警告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