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兒,你怎麼知道的?”
趙靜婉實在難以置信,她知道易白戰力強大,可沒有想到對方能無所不知。
“我猜的。”易白淡淡一笑,不再多說。
他早已用最大的努力讓母親對父親的事情安心下來了。
而除了那整整二十年沒有再聯系過的娘家,這個世上的確不會再有讓母親這麼驚慌的事情了。
見易白如此表現,趙靜婉一直壓下的苦澀終于止不住的宣泄出來了。
“白兒,我當年不管不顧地和你父親來到邵城,甚至不惜和你外公、外婆斷絕關系,但我也沒有後悔過。”
“可是,就在前天你外公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們說的是,你外婆去世了……”
“你知道嗎,我當時整個人的傻了,我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面哭,我不敢讓你們知道。”
“因為我怕,我怕我回去後……他們會恥笑我是一個沒有丈夫的女人,更會恥笑你是一個父親的孩子!!”
“我明明和那個家斷絕關系了,但是去世的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想去,卻又不敢去,我整個人都快死了啊!!”趙靜婉紅著眼,哭得也很難看。
她突然有些讓易白覺得陌生。
有些不再像是那個撐住整個家十三年之久的母親了。
原來她並不是易白想象的那麼堅強,她也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
易白沒有做聲,僅僅是緩緩走到了對方的身邊,輕輕抱住母親,安撫對方痛苦、復雜的情緒。
在這個時候,一個傾听者永遠是慌亂人們的最大的心安。
過了許久許久。
等趙靜婉將一腔的負面情緒全部吐露出來後,易白終于露出了一抹不容置疑的堅韌之色。
“媽,我們回外公家去吧。”
“就算沒有爸爸在,趙家便沒有人敢欺負我們母子的。”
“因為只要我在,這世上一切的荊刺,都將被我斷去……”
“只要我在,這天下所有的困境,都將因我而破……”
“所以,也請您,相信兒子!!”
易白臉上極其認真地,將這十三年來他心底最最真摯的想法一字一頓傾訴了出來。
他微微躬身,向著母親一鞠。
趙靜婉眼睜睜看著這足以震撼她心靈的場面,她泛紅的眸子,突然停止了淚流。
緩緩抬頭看向那道挺拔,且逐漸變得偉岸的身影。
“當年那個天天說著要保護媽媽不被壞人欺負的小男子漢,終于出現了……”
趙靜婉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易白送走楚城、衡城以外五城的家主後。
又連夜趕制了幾塊符字玉佩,玉佩中刻下的時候簡化到不能再簡化的“殺”之符字。
以易白後天境界中期的實力,只能掌控微乎其微的道力。
刻出的這種的符字玉佩,甚至可以擊退後天境界初期!
他將這幾塊玉佩送給了姜家姜應南、姜立賀、姜長青、劉戈元等與姜初顏有著密切關系的人。
因為,他帶著母親、初顏一塊去陽城見見自己的外公。
……
荊市之南,陽城。
趙家是當地的一個中等家族,不弱不強的實力,既沒有大家族針對,也沒有小家族眼紅,倒也落得安寧。
以往歡騰熱鬧的趙家,在此刻,燈火輝煌的上空卻是籠罩了一層沉重的氣氛。
趙家的主母去世了。
那是一個極其善良的女人,一輩子受盡家族中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愛戴。
可是,宿命終于不可改變,她也是沒能逃不過……
趙家卻一直有一個傳言,說是趙家主母最最心疼的小女兒在二十年前和一個男人私奔了,這才讓得趙家主母郁郁而終。
甚至還說趙家家主趙建甲,也是後悔當年將那個小女兒驅逐出去的事情。
不然也許小女兒也不會這麼多年不歸家,更不會害得趙家主母死于思念成疾之下了。
這些事情,下人們也只敢在私下風傳罷了。
趙家主母已經死去四天了,按理來說已經過了通常的安葬時間,可所有趙家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趙家家主卻一直不肯放話。
清晨時分,趙建甲和前三日一樣早早起來了。
他站在窗前看著遠方,整個人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極其奇怪。
一個氣質淡雅,容貌絕佳的二十歲女人走了過來,俏臉上卻又一些復雜。
“外公,您還在等小姨嗎?”
趙建甲聞聲,這才收斂一些郁郁之色。
他轉身看向美麗的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