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曹氏的情況不太妙,太醫們相互斟酌了一番,開始為曹氏檢查身體,皇後被請出了內室,在大廳等候,年氏站在皇後身旁,張望著里面的情景,卻只見到嬤嬤們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來。
剛才曹氏主僕一口咬定是年氏所為,年氏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可是礙于皇後在場,自己不便發作,只能忍氣吞聲,期盼著曹氏的孩子能平安無事。
皇後慍怒地看了一眼年氏,質問道︰“你也太驕縱了,她就算再大的錯,你也應該看在孩子的份上,怎麼能與她動手呢?”
年氏一愣,沒想到皇後此時會火上澆油,這麼一說豈不是認定了自己就是傷害曹氏的凶手了。年氏反駁道︰“皇後娘娘,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放肆!”皇後拍案大怒,從未見到皇後這般嚴肅,就連年氏都嚇了一跳。
“你敢說你沒有嫉妒之心?不然你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與她,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本宮不知道,上次你罰曹氏一路從慈寧宮走回來,本宮都當做沒有發生,覺得你會收斂,沒想到你最會還是下了狠手……”皇後字字如錐,問的年氏啞口無言。
突然,屋內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嬤嬤們手腳動作更加麻利,年氏心一沉,只覺得天旋地轉。
“怎麼回事?你快去看看……”皇後連忙讓青黛去看看,青黛進去後馬上出來,對皇後道︰“曹氏,曹氏的孩子恐怕不保了,太醫說曹氏失血過多,現在胎象極其不穩定……”
年氏一個踉蹌,雙腳一軟,還好被身後的丫鬟扶住。此時已經滿頭細汗,微微發抖了。
皇後故作惋惜道︰“真是可憐了曹氏和孩子,要是被皇上和太後娘娘知道了,只怕會痛心疾首啊……”
皇後說罷,失望的瞪了一眼年氏,埋怨道︰“本宮怎麼都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心,竟然要推倒曹氏,殘害胎兒。你可知道那是皇上的孩子,是大清的龍嗣啊……本宮一度以為你只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管怎麼樣還是心懷慈悲。可是現在看來,你簡直是蛇蠍心腸,歹毒的很啊……”
年氏渾身一顫,頭皮發麻,一下子撲到在地哭訴道︰“臣妾沒有,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是嫉妒曹氏,可是臣妾從未想要傷害龍嗣,臣妾是冤枉的……”
皇後厭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年氏,甩袖背對她︰“你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若是曹氏的孩子保住了,你還有機會請罪,若是曹氏的孩子夭折了,本宮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去跟皇上和太後娘娘解釋吧……”
年氏一下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一言不發,她知道皇上的子嗣一直稀少,就算不喜歡曹氏,也會看重曹氏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太後娘娘,前幾日還當眾表態,要善待曹氏母子,還特意允許曹氏移居慈寧宮,可見太後的也是極其重視。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年氏只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忍住一時之氣,害的自己現在身陷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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