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听說啊,鹿鳴書院這次表演的節目,是由中間那個領舞的少女想出來的!”司徒靜挨近軒轅冽柔聲說道。
“哦?”軒轅冽一听頓覺意外,再看向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夏侯瑩時,眼中多了一抹驚訝,“如此新穎的節目,居然是一個剛及笄的少女所想出來的,不知這少女是何來歷啊?”
司徒靜原本就是故意將此事說出來的,見果然引起了皇帝的興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便是夏侯家前陣子剛剛認下的義女,陸婉馨。”司徒靜特意強調了“夏侯家”幾個字,倒不是有意替夏侯瑩長臉面,而是為了凸顯出自家與夏侯家的關系。
皇帝雖然最忌諱各大家族聯合串通,但是夏侯家與司徒家乃是姻親,自然是要同氣連枝,而且司徒家乃是皇商,若無夏侯家這個有著實權的親戚,又怎能安然坐穩四大家族的寶座呢?
所以,對于司徒靜來說,任何一個能夠強調夏侯家重要性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畢竟他們兩家乃是一榮俱榮的關系。
南榮雨薇不著痕跡地朝司徒靜瞥了一眼,嘴角一抹不屑的笑意一閃而過。眼前這位貴妃入宮五年只誕下一位公主,不過傳聞這次懷上的是個男胎,現在就已經開始替自己的孩子籌謀將來是不是早了些?
軒轅冽自然不會知道左右兩側後妃心中所想,他只是順著自己愛妃的話,點了點頭,“竟然是夏侯家老太君剛認下的那個干孫女,老太君這下可是撿到了一個寶啊!”
司徒靜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縱然她是塊美玉,也需得有伯樂才能不會令其明珠蒙塵,這丫頭家世一般,听說臉上還有傷,若不是有老太君照拂,又怎麼會有機會進入鹿鳴書院一展才華呢?”
“愛妃說得極是,果然還是夏侯老太君慧眼識珠啊。”軒轅冽贊同地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的功夫,節目也已接近尾聲。原地回轉三周半的夏侯瑩緩緩升向空中,而之前被獨孤辰等一眾弟子踩在腳下的白布,也被緩緩升了起來。
一襲紅衣的夏侯瑩在升起的白布前不斷地揮舞著水袖,就在眾人不解其到底做什麼的時候,一副圖畫卻在白布之上漸漸形成。
縷縷青煙自四周升騰起來,將紅衣的夏侯瑩與白布籠罩在其間,宛若仙境。
然而,正當夏侯瑩認真揮舞著水袖,力求每一下都能達到應在的位置時,她卻忽覺余光處寒芒一閃,下意識側身一避,夏侯瑩只覺鬢角疼了一下,便見到自己的一縷發絲落了下來。
但饒是突發狀況,也並沒能讓夏侯瑩終止她的表演,夏侯瑩仍舊不斷地揮舞著水袖,繼續在白布上完成畫作。
畫作即將完成,夏侯瑩也必須要完成最後一個最難完成的動作——自所踩的繩索之上翻身躍下,落在獨孤辰等人已經搭好的人牆之上。
而就在夏侯瑩完成最後一個動作的緊要關頭,耳邊的崩裂之聲,令得夏侯瑩不禁分神,落下去的身形也不由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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