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男人穿著一條三角褲衩,看來來人正驚慌地往身上套長褲,而身上光溜溜的李靜趕快拖過被子往自己身上蓋去,連頭都蓋住了。
被子在輕顫,顯然李靜在瑟瑟的發抖。
當鐘小蘭發現男人不是易建濤時,頓時懵了,張著嘴巴半天回不過神來。
許芳菲回過神來,氣得操起一旁的雞毛撢子奔進去,對著那個男人沒頭沒腦地打下去,而那個男人抱著頭跳來跳去,然後找到機會奪門而逃。
眾人被眼前突發事件震驚得都呆滯了,沒等應反過來,那個俊美的男子便沒的蹤影,後來讓人滿別墅找,也沒找到他的影子,而守在門口的安保卻一口咬定沒有什麼俊美的男人進出,甚至別墅里的監控只看到一個模糊影子,沒看清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許芳菲折回身走進李靜房間,舉著雞毛撢子對著蒙著被子的李靜重重地抽打。
房間里有暖氣,床上蓋的被子都是非常輕薄的絲絨被子,雖然隔著被子也經不住她用全力地抽打,又驚又怕又痛的李靜發出一聲聲慘叫,听得人心里發毛。
這時,匆匆從外面趕回來的李楓分開人群走進房間,還在外面的時候,他就听到別人告訴他別墅里好像出事了,具體出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畢竟與會的太多,能擠進別墅的人不多,何況許芳菲到底還是多了一分心眼,當她發現事情不妙時,第一時間打電話讓別墅里的安保守住別墅里各個門,別墅里的人不準出去,外面的人不準進來。
這樣一來,雖然涌進別墅里的人不少,但事情總還算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許芳菲見到李楓,悲從心起,撲進他的懷里失聲痛哭。
而李楓是一個何等機警聰明的人,眼楮掃過眼前一幕,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聯系到李靜與鐘小蘭熱衷于辦生日會,而且是隆重舉辦的用心,他腦子里已經整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
可是,事情發生了,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自己的老母親,在這個時候,哪一方都不適合去責怪,否則,事情將往壞方向發展。
他讓妻子去安撫女兒與失心瘋一般的大哭的鐘小蘭,而他訊速聯系本家幾個得力的在場親人,結合數量並不算多的安保,向所有的賓客宣稱因為李靜突發疾病而暫時取消生日會其他程序,歡送所有的賓客馬上離開。
然後將不經意或者故意走進別墅的目擊者集中起來,讓他們不要在外面宣揚李家的家丑,否則,對他們將不會有好處。
一圈周旋下來,得到所有的人閉嘴誓言後,才將別墅里的人分批放出去,留下來的,已經是李家的心腹至親。
這時,李楓才質問鐘小蘭與穿好衣服的李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清楚。
“易建濤呢?”鐘小蘭這才想起計謀中的關鍵棋子還沒看到蹤影。
李靜也才回過神來,明明抱著她倒下床里的是易建濤,怎麼可能轉眼間成了其他男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已經被她下了藥的易建濤去了哪里。
“快找到易建濤,快……”李靜率先撥打易建濤的電話,本以為電話肯定會關機什麼的,沒想到電話鈴聲卻在隔牆壁傳出來。
具體來說,是客房傳出來電話鈴聲。
房門被反鎖了,鐘小蘭吩咐管家帶來備用鑰匙打開門,只見房門里面開著燈,拉著窗簾,而易建濤滿臉不正常的潮紅,近乎神志不清地趴在床上睡大覺,開門聲都沒把他弄醒,像他那樣警惕的人,能睡到這麼沉也很難得。
既然人家都這樣了,李楓也沒好意思將人家叫醒,想退出去時,鐘小蘭將李靜一把推向易建濤,轉身對所有的人說︰“既然他還沒清醒過來,那這事就賴到他頭上吧,等他醒來立即商量婚事!”
說實在的,事到如今,鐘小蘭這句話令李楓與許芳菲都很動心,說白了,這場生日會就是為設計易建濤而辦的,雖然被人反設計了,但當事者不清醒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劍走偏鋒,反敗為勝。
其他在場的人紛紛點頭贊同這一個妙計。
就在李靜準備脫衣上床,眾人要退出去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冒出來的楊斯大呼小叫著易建濤的名號,分開人群闖進來,然後一個箭步上前,拍打著睡得跟豬似的易建濤︰“喂喂,濤哥,我到處找你,你怎麼自個兒在這里睡著了?”
李楓一家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易建濤在楊斯的干擾下悠悠醒了過來,睜開眼楮看到那麼多人,非常吃驚地翻身而起,並且拼命道歉,說什麼才喝了李靜一杯酒就醉了,然後就睡著了,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但大家都在裝傻,就看誰裝得更逼真,更無懈可擊。
顯然,他剛才就是裝睡,現在是裝初醒,將所有的事遠遠地推離在外,還假假地向李楓道歉,說他第一次上朋友家就因為喝醉酒而睡著了,實在抱歉,又問楊斯現在幾點鐘了,是不是因為他喝醉了,而錯過見證李靜吹生日蛋糕蠟燭的那瞬間。
明明知道他是在裝,可是,他嘴里再三強調“喝了李靜的調制的酒”就像在一聲聲威脅李楓,凡事得知道進退,否則後果不可收拾。
鐘小蘭一心為自己的孫女辦事,事辦砸了,她也不想就這樣放棄幫李靜圓夢的機會,她才不管易建濤此時與李楓之間的暗流涌動。
“你睡了靜靜,就必須對她負責!”鐘小蘭在易建濤扶著楊斯的手準備走出房間時,門神般擋住他們的去路,“所以,你今晚必須留下。”
“如果我硬要出去呢?”易建濤現再也不想裝了,原來想著李楓是海城的父母官,許芳菲是許家後人,他給他們最後一點面子,只求一走了之。
身為權貴豪門之間的利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利益當頭,誰都不會把事做絕,除非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可是,既然給臉不要,那他也沒必要再有任何顧忌︰“別告訴我,這場鴻門宴中我不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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