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居然會打噴嚏,這大夏天的,估計是你那傲嬌霸道女友說你壞話了吧?啊?”
    聲音的細膩度就好比一陣碧波上的蕩漾,听的讓人心暢。
    听的悅耳,不代表眼楮就悅目。
    星昂站在客廳的露台上想要放松一下,卻不想鼻子突然一癢,打了個急噴嚏。
    本以為心想,他來這里住了也有些日子了,一向對露台前的花花草草不敏感啊。
    怎麼會突然打個噴嚏呢?
    吼!原來!大概是對身旁的女人敏感。
    “呵,好玩嗎?”聲音淡淡地,听似無力,卻十分穿心。
    “唉,這都被你發現了,還真討厭。”
    嬌嗔?和他嬌嗔?
    “難道現在的女人都為了利益都可以這麼放蕩嗎?!”
    星昂仍舊看著光明的前方,未曾將視線分享給身旁的人一點。
    哪怕只是一點,身旁這個從里到外都透露著刺人的冷酷和逼人的帥氣的人卻十分吝嗇給予她目光?
    呵?!她是瘟疫嗎?!
    魅惑的眼線裝飾在眼周圍,透著某種清純又性感的魔力。
    可是斜�的視線就猶如一把利刀,直直地穿過某人的腦門。
    感受到一邊灼熱燙人的視線,星昂只是咧嘴微笑,“說吧,你打算做到哪一步?為什麼?”
    語畢,前面還在抱怨的事實一下灰飛煙滅,她被打臉了?
    此刻微風吹過,柔柔地拂過星昂前額微卷的厚劉海,眉目里透著股令人淪陷的清冷和孤傲。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或許是害羞,亦或者是別的,總之,現下,她不想和他直直對上視線。
    于是轉過了頭,角色互換。
    現在輪到星昂成為那個被“遺棄”的人。
    不過,這並不會讓星昂生氣,反而讓那清冷的眼里多了一絲玩味的嘲笑。
    “怎麼,害羞了?”
    或許還未玩得盡興,直接向前走去,將距離縮短至五公分內,“我看你剛才你眼楮里想要表達的和你現在的可是完全相反啊。”
    不僅將距離拉近,更是向前輕湊了幾分,溫熱的口氣軟軟地吹著顏沫精致小巧的耳垂。
    然後,就瞧見某人脖子以上都紅透了?!
    嘴邊的笑容卻彎得更加上揚了,這個笑,充滿著鄙夷和嘲諷。
    不過,一直都繃緊著身子直視前方的顏沫卻絲毫都不敢動身。
    如果此刻有脈搏計時器,此刻的脈搏速度應該能夠飆升到一百五十了吧。
    明亮的光線落在兩人的身上,並且在遠處能夠看到周身的還有一團光圈再圍繞著他們。
    看上去是那麼的美好。
    我靠!上帝啊!你也幫忙翹腳我的男友嗎?!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失身了?!我可是認定這個人才……
    算了,你們好自為之!
    淺笑站在客廳餐桌的地方,簡明清晰地看到兩個人的行經後,默默地“祝福”起他們。
    接著麻溜地跑到廚房,和全伯說了一句不吃飯了,要先走。
    原本按照淺笑的計劃,全伯定當會好好盤問一番,再直至逼迫自己留下。
    為什麼?因為全伯喜歡她啊!
    然後講不定通過全伯的挽留和圈子,自己還可以在這場“明爭暗斗”里在攪點屎棍?
    好了可是現在呢,她慢吞吞地憋氣說完,等來的是一個駝著背的無情背影。
    全伯則是在廚房又是切又是煮,一陣忙活。
    完全擺出一副沒空搭理的模樣。
    ……
    好,我走你們就開心!哼,我走!
    ……
    全伯其實也不怪淺笑,只是淺笑在他的眼中總覺得有些過于自我了。
    顏沫這個人,雖不是了解得很清楚,但是他直覺,顏沫不像是個不明是非的人。
    或許在某些方面有些夸大,可是造成事情的後果李淺笑是有一定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但是通過淺笑剛才的事件態度來看,淺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爆發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架勢,令自己有些不滿。
    “匡!”
    鍋蓋被遮蓋在熱氣騰騰地鐵鍋上,一只飽滿透涼的雞在里面被高壓蒸著。
    過了會,再回過身,原本站在門邊的某張圓圓鼓氣的臉,已經消失了。
    “唉,算了,等你下次來,再給你做點好吃的。”
    全伯在一聲嘆氣中,繼續做著食物。
    而在客廳露台上的兩人,氣氛依舊是有些曖昧不明。
    迷人且又滾燙的氣息在兩人的近距離里飄蕩。
    “你是我喜歡的那款沒錯,不過,我也看立場。是敵是友,今天就可便知。”
    顏沫扯下發絲上的皮筋,一頭如瀑布般茂密烏黑的卷發傾瀉而下,在泛著微黃的靚麗光線下猶如金絲,折射出屬于不同色澤的晶光,很是好看。
    星昂用手輕拂過柔順的發絲,向下滑去,在糾結處停下。
    “很抱歉,看來我們的緣分只能到此了,天意而為。”
    手依舊停在發梢上,側臉在光線下顯得十分耀眼和溫暖。
    此刻的星昂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冷漠或者是陰晴難測,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活得自我的大男孩。
    讓人覺得十分親近。
    可是,剛才說的話,卻令自己嘴上不自覺揚起的笑容一下回落。
    “為什麼?你不覺得現在要是再不抽身,你就抽不了身了。”
    口吻甚是冷靜,靚麗的妝容和冰冷的口氣里完美搭配後,反倒襯出過于成熟還帶著些無奈冰冷的氣質。
    這個氣質並不屬于顏沫的實際年齡吧,在眼中估摸著,應該只有二十五至二十七之間。
    星昂微皺眉,聲色嚴肅,目光有些緊張地斜看著顏沫,“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看來,也是個有苦難說的可憐人。”
    “呵,可憐?你覺得我很可憐?”顏沫反倒譏笑地笑著,抬起頭望著那雙迷人的令人窒息的琉璃色的眸子,“每個人的命都有定數,我的,呵,其實我也不求什麼,只求不太艱苦。”
    星昂也收回略些緊張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你還不艱苦。七歲就被賣到生活場所,十四歲開始接客,十八歲成為生活場所的當地頭牌。後來居然從良了,據說你和某個男人踫了面後,你就辭去了風塵的工作,干起了正經工作。”
    呵,了解得挺仔細。
    顏沫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一臉的輕松,笑的自在。
    猶如褪去層層枷鎖般舒暢。
    至少,在星昂的面前,她可以不用裝。
    雖然,她也想知道,這些資料是從哪里來的。
    因為,趙權已經幫她的記錄給銷毀了,就連身份都是假的。
    但是眼前的男子,卻調查的一清二楚,百發百中。
    “你是怎麼知道的?STAR不是殺人的嗎?怎麼,還搞私家偵探?不對,”眼里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認真地看著擁有流暢且被神斧雕刻過下頜線的星昂,“難道你去求巫師了?這個記錄我自己親自驗證過,已經沒了都。”
    “呵,別小瞧STAR的搜集功力,不過,是誰派你過來的?要對淺笑做什麼?”
    原本輕松地情緒一下子又落到地下,“你就這麼喜歡淺笑?還是你喜歡利用她的某方面?”
    “什麼意思?”
    “呵,你不知道嗎?據我了解,池家和淺家不出意外就會聯姻。所以,淺笑,她的未來注定不屬于你。懂嗎?”
    星昂的目光先是一沉,隨即又恢復了以往的自然。
    轉過身子,而後背靠著欄桿,雙手撐在桿子上。
    “我說了,別動淺笑。”
    “唉,你還別說,那我要是動了呢?”
    顏沫還真不相信,星昂可以真的這麼專情嗎?
    眼里顯得更加光芒四射,透露著很是期待的強烈眼神。
    星昂微側過頭,又恢復了剛才那道和他自身極其不相符的笑容,櫻紅色的唇糯糯地開啟,“我會殺了你,而且讓你投不了胎。”
    ……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鐘,本應該在此時變得有點弱勢的陽光卻偏偏執拗著光芒,整個大地都感覺在燃著氣。
    路人紛紛撐傘遮陽,眼楮和嘴不斷地抱怨著炎熱的天氣。
    而沒有任何工具的淺笑,只能徒步走在滾燙的地上。
    穿的還是帆布鞋,她的腳底已經覺得快要被燒焦了。
    盡管沿著樹蔭下走路,但是灼熱的天氣和滾燙的溫度,汗留不止的流下來,她感到就快要虛脫了。
    “嗶嗶嗶!嗶嗶嗶!”
    ……
    原本燥熱的環境里突然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喇叭聲,而且還是從她身旁猝不及防地傳過來。
    淺笑差點沒嚇趴到地上去!
    停下腳步,耐人尋味地打量著停在路邊的深藍色跑車。
    這一看就是土豪的車!
    從刮雨器、擋風玻璃、車胎的質量和車身的皮囊,無處不投射出沒個幾百萬的桂花幣是根本就拿不下來的。
    淺笑沉浸在仔細地揣摩中,根本就沒注意到在黑色的車窗內有一雙蝕骨的眼在看著她,臉上還掛著一副手到擒來的笑容。
    “匡,啪!”
    車門帥氣地被打開又被用力地關上,整個流程一起合成,吸引了不少群眾的圍觀。
    走出來的人自帶一股霸氣凌人的氣場,往下拽了拽緊身的灰色西裝。一頭金黃色的毛發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陽光俊朗的五官更加凸顯其張揚不屈的氣質。
    “嗨,你好,我的未婚妻。”
    ……
    吃瓜群眾啃瓜中
    ……
    “哇哦!”
    “天哪天哪,是他的未婚妻誒!”
    “昂!好幸福!”
    “是啊!好帥好帥!”
    ……
    淺笑斜眼掃了下周圍正犯著花痴的美女們,心底則是一片哀嘆聲。
    這年頭對審美的要求是不是有些過于低級了些呢?
    你們哪只眼楮看到這位公子是很翩翩帥氣的呢?切!
    “喲,怎麼,我的未婚妻,是不是因為我太引人矚目了,所以你生氣了?”
    齊雲烈離開原地,雙手敞開,紳士地向淺笑走了過去。
    淺笑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定地等著某人的舉動。
    她就不信,這個她很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男子能做出什麼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行動呢?!
    同志們!有沒有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