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什麼時候和老大喜歡女人關系這麼好?沒想到你這麼大度!”
“啪!”
洛秋言直接一掌拍下,邊拍晴琴腦袋的同時邊還和賈麗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嗷!洛洛,干嘛打我頭!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本來想調戲下面色陰沉得凍死一片海的賈麗,可是卻迎來身旁洛秋言的一個爆炒栗子。
“你不愛我了嗎?你不愛寶寶了嗎?洛洛。”
晴琴握緊雙手呈禱告狀,然後極度委屈地撇嘴抗議,眼里晶瑩剔透。
可是看著她的洛秋言則是冷眼相待,輕哼了下後,一臉不解又鄙視地反駁,“虧你錄了那麼多年的口供,你的觀察力就只有這點嗎?”
晴琴依舊不解,繼續吃著手里捧著的原味薯片,一副完全在狀況外的樣子。
洛秋言看得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上去扇兩個巴掌,“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男的有種殺人犯的感覺嗎?”
邊說邊又看向正在眼前正在電腦前黑著資料的賈麗,“我始終覺得這男的很可疑,我覺得淺笑很危險。”“為什麼?”
晴琴這這回更加愣住了,完全摸不著頭腦,邊嘴里咕嚕咕嚕地啃著薯片,邊十分納悶地反駁,她覺得完全不應該啊!
“這個男的明顯性向問題啊,他喜歡老大啊,你們都看不出來嗎?陰陽怪氣對于一個GAY來說,沒有任何問題!我都不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況且不是已經查出IP真凶了嗎?”
“那是假的,那個房子一看就是沉澱了起碼三十年的屋子。”
說話的人是已經回來的劉旭,只是令他有些不解的是,才剛踏進門檻一小步,就听見晴琴和洛秋言的爭執,“誰是GAY?誰可疑?怎麼我們才出去沒多久的功夫,你們就吵起來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
賈麗在按下最後一次回車鍵後,眼里的目光變得更加精銳,“老劉,你趕快去找下池寒,我覺得池寒也很危險。”
“怎麼了?”
這麼一說劉旭本來還在悠哉悠哉喝水抖腿,剛剛喝進的一口水立馬吐了出來,怔愣地看著前方打開了的監控室的鐵門,“老大呢?”
“他應該是陪這個變態去解手了。”洛秋言極為反感地回答。
“他是個變態。”
這次回來的是晨靖,只見面色有些懨懨地,身體也有些不正常。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劉旭邊說邊立馬上前扶住晨靖,感受到晨靖渾身顫抖著並且僵硬的身體,劉旭渾身起個雞皮疙瘩,“我不是讓你再去原處找一下,是不是那個人藏起來了?然後!”
“不是,你看,劉隊,”晨靖就算現在要動下脖子都很困難,劉旭看他一副中了蠱的模樣,想動卻好像被人控制住一樣,總之各種不對勁。
“你到底要做什麼!”劉旭也是被晨靖給弄炸了,而晨靖的身體比剛才還要更加的劇烈顫抖,想抬手舉起,卻一直無力。
“大男人的怎麼連眼色都不會看!”
晴琴是真的快要被眼前的景象給弄的連白眼都翻不下去了,而周圍的人居然都無動于衷?!
“一看他就是不方便,幫他拿下會死嗎?!”快步走到晨靖旁,然後左搜搜右搜搜,終于在晨靖的褲子的腰圍“內里”翻到了一片薄薄像薄膜的東西。
而當晴琴的手伸進去的同時,晨靖的臉突然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而劉旭、賈麗和洛秋言不約而同視線互相對上,然後會心一笑。
“這是什麼?”
“別,別踫它!”
晨靖見晴琴就要扯下類似于一個掌心大的薄膜上粘著的小圓一樣的貼膠,趕緊出聲提醒,“我,我就是,弄了,才,才這,這樣,的,還有,”
雖然說得結結巴巴,但是毅力終將戰勝一切,“快,快去,救老,老大,那個人,是,凶。”
還未說完,直接昏倒在劉旭的懷里。
“老劉我們走,晴琴和賈麗留在這。”
說完,洛秋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槍,利索地往褲腰間一塞,而其他人也已經各就各位自己該干的。
劉旭和洛秋言直接出去,而晴琴則是打著總局支援和救護電話,賈麗則是在一旁看著正臉色慘白得讓人發寒的昏坐在椅子里的晨靖。
這讓賈麗很是自責,早知道應該在他們出去前就該阻止的,因為那時她在黑帳號的時候就覺得很不安,沒想到在給地址的時候就因為殘存僥幸,所以就並未點破。
而且,她居然還把池寒給搭了進去,一想到這,賈麗就覺得胸口很悶。
可惜,她居然把池寒給搭了進去,一想到這,賈麗拿手捂胸,輕拍了幾下郁結不已的胸口。
“我電話打完了,沒有二十分鐘估計是到不了了的。”
說罷,晴琴嘆著大口氣的將電話一撩,輕拍了下兩頰,好讓自己清醒下。
“話說,你不會是故意的吧,賈麗。”
也不知道晴琴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賈麗這回是真的怒了,或許是心虛的下意識反映,亦或者是別的?
“你要鬧也得有個度,別見什麼就咬什麼,我可擔心你牙齒。”
晴琴的臉上倒很坦然,小家碧玉的秀麗五官倒笑的很是舒展,“其實你就承認是因為嫉妒,所以你的反應才會慢了一拍。”
賈麗心中本來正欲奔過去的幾百匹草泥馬在晴琴接下去說的話後,一下渾身都凍住了般。
盡管是夏天,雖然室內的空調也十分強勁,可是真的,賈麗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正站在一個冰冷至極卻也無法逃脫的牢籠里。
“其實我剛在啃薯片時,想給你吃片的,可是,你的目光,卻盯著淺笑那里,這個眼神可不比梁灝彥差到哪里去,洛秋言沒看見,但是我看見了。”
賈麗沒有說話,一如既往地冷臉,一如既往的不屑人。
這個狀態,晴琴反倒失去了挑釁的樂趣,臉上恢復了平靜,不緊不慢地勸道,但是句句真摯,“我是在責怪你,工作不應該帶個人情緒,這次的教訓希望你能記住,麗麗,大家是個團隊。”
賈麗依舊沉默,可是眼里卻有晶瑩在隱隱漂浮,晴琴怎麼會看不到。
但是現下情況緊急,而且,突然腦海轉動出一件案子,“麗麗,我突然想到,我們之前是不是有接過類似的案子,但是,凶手好像沒找到?”
邊說邊眼珠使勁在眼眶里翻著,好像想得還特別痛苦。
而賈麗本來還陷在自責的情緒,但是被晴琴一帶,她的瞳孔突然擴大,一臉好像明了了什麼,然後快速地回到自己的桌子, 里啪啦地摁著電腦的鍵盤。
過了一會,“找到了!當時的記錄是鄰居的不慎使用,說是在研究功課,不小心的。而那個鄰居。”
賈麗從電腦中收回視線,目光如炬地看向晴琴。
晴琴好像了然了什麼,不敢置信地張口,“不會就是梁灝彥?!”
在Z局的生活科,唯一最讓人討厭感到最煩的,就是上廁所這件事。
不是廁所臭,也不是廁所破,廁所簡直堪比富麗堂皇,比原局要好很多,真的一進去,還感覺像自己家的。
但是這路啊,太迂回。
要穿過後面的弄堂,再拐一個口,然後直走到底,就看到一間紅色磚頭的一片老洋房,而最側面的一幢,就是生活科的“生活”地點。
池寒將自己的手和梁灝彥的手用一只手銬銬在一起終于走到了地點,在這過程中,池寒真的如同生活在地獄。
一路上,這梁灝彥賣萌賣蠢就算了,還趁機吃他N回豆腐了。
他真的不排斥同性戀這東西,只是,這個梁灝彥做得過頭了。
是個裸露的地方就摸的很起勁,還摸他臉和胸,然後他為自己的一系列動作美名其曰一個詞,“借鑒”。
所以一來到地點,池寒趕緊解開他的手銬,讓梁灝彥自己一人掛著一個圈進去解手,自己則在門外等候。
梁灝彥雖然很不舍,但是現下也沒別的辦法,“阿寒,我們是不會受任何人阻礙的,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白色的日光燈將洗手間內照的亮的閃眼,一面牆有可以塞過去一個人。
但是窗戶的欄桿和玻璃是特別定制的,而且還有個電子鎖,是需要指紋或者密碼才可以打開的。
生活科資料室。
于是借著上次劉旭帶自己逛過整個生活科的記憶,帶著她的疑惑,來到了類似于圖書館和案件混合的資料室找答案。
自從和池寒打過面後,淺笑就一眼認出了梁灝彥的反常,可是也不能表現的過于明顯,于是她只能測試。
可是梁灝彥的精神狀態果然就是這個!
“真的克雷宏波綜合征!”
淺笑拿著手機後的電燈,手捧著黑色封面《精神心理》的書,手里咬著手機的一邊,然後像是發現寶藏一樣地興奮地翻閱著。
“這是一種少見的心理疾病,患者會陷入另一個人(通常有較高的社會地位)和他談戀愛的妄想癥,認為地位高的人會喜歡自己等,陷入一種執著于病態的關心的一種幻想癥。一個是感情普通的,一個是收到表揚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的狀態。”
看完整段,淺笑突然覺得腦里轟隆隆地一陣爆呵聲,“完了,我剛才是把阿寒推火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