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子也搞不好,這麼潑婦!”
“是啊,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簡直太不要臉了!”
……
在眾人有些大聲的閑言碎語下,女人和老婦人都感到十分難堪,竟一時不知該回什麼嘴,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她們的局子里。
“怎麼了這是?又搞什麼?”兩個女人突然沉默,就連小男孩都躲到老婦人的身後,“不好意思啊,”男人想要坐到里面的空位去。
淺笑識趣地往里進了下位子,讓男人進去了。
也不知道這平靜過了多久,計劃和行程表都寫的差不多了。
再看了看外面的天氣,也已經雨過天晴了。正在這時,和她坐在一起的那一家人也準備要走,孩子的媽去買單了,剩余的則是要麼玩著手機,要麼抱著孫子。
突然,男子喊了聲服務員,“我要一杯水。”這時過來迎接的是遲純。
遲純微點頭下,而後很快就給這個中年男子送了一杯水,正當要放在男子眼前時,那男人居然細摸了一下手,而樣子,簡直是猥瑣至極!
“美女,再給我媽拿一杯水,謝謝。”遲純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又拿了杯水準備放在老婦人面前時,呵!
這奇葩男的手可真長!一把握住遲純細白的手腕,用拇指摸了幾下,邊摸邊露出一口黃牙,“你可真耐心。”
這畫面,淺笑真的是氣死!什麼奇怪的家庭!大男子主義嗎?真的是奇葩的一家,再看了眼對面,老婦人看到了!但是只是裝作不知道?!就和孩子玩了。
果然啊,這樣的家教,這孩子以後恐怕是難了!
而更令人氣憤的是在後面,正巧被剛買完單的孩子媽看見了,這次就不是潑水了,而是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打在遲純的臉上。“啪!”
“誰讓你犯賤勾引我老公的?”女人怒問遲純,遲純沉默,面色冷靜,但是眼楮死死地盯著眼前正對著她發怒的女人。
“說話呀,說話呀!”女人見遲純不語,更是上火,直接用力推搡用力地吶喊。
不行啊,主,我忍不住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淺笑,實在看不下去,馬上打抱不平,“您好,女士,是您的先生拽住人家,還讓人送了兩次水,送不過癮,他還動手摸。要臉的話,趕緊道歉!”
遲純則是連忙走到我身邊,拽了拽我的臂膀,激動地打著手語,“我沒事的,就算了吧。”
這下某些女人更是鬧得不可開交了,“喲!勾引人的還是個啞巴,哼,這爹媽的教育果然是要打折啊?!”
“對啊!真是嘴欠!多管閑事!”原本沉默的老婦人突然刷起存在感,理所當然的幫著她的媳婦,“物以類聚,一個啞巴,一個正常,但是看著樣子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兒,長得普通卻滿是騷里騷氣,一個還好意思來餐廳,另一個居然會被餐廳錄取當服務生?!”
淺笑立馬予以回擊,“我不是管閑事,只是陳述事實。你的兒子,你的老公,”用手理直氣壯地指著兩個無理的女人,“吃人家豆腐是事實,如果你們稍微有點素質的話,就趕緊道歉,不道歉,我們就公安局見!調出餐廳的攝像頭,我們來好好說說理!”
自己的胳膊又是被人用力一拽,她都感覺自己的這只手就快要被拉脫臼了,看向身邊的“元凶”,忍不住呵斥,“憑什麼算了?!不然他們以為你好欺負?!賤人就是不能這麼慣著!”
才說完,女人突然上來就是給淺笑一腳。
“草泥馬!疼死我了!”淺笑也不甘示弱地給了孩子她媽狠狠地一巴掌。
“臭婊子!敢打我老婆!”豈料,那個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發力,立刻站起來幫忙,一個拳頭直接朝淺笑的眼角掄過來,還沒等淺笑反應過來,一券又落在淺笑的頭上。
“啊!”淺笑只覺得腦袋暈得厲害,先是暈,後來是痛和惡心一起伴隨而來。感覺自己的病要犯了,淺笑連忙捂住頭,任憑男人提著自己的身體。
遲純要去救淺笑,但是被中年男子大力一甩,直接人和椅子一起狠狠地摔倒地上,手肘和退是一大塊淤青顯現,有紫色的也有紅色的。
大家見男人如此凶猛,也沒人敢出來阻止,有些選擇走人,有些則選擇圍觀,還有人拍照,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報警。
沈賢听小廚子說著外面的動靜,一把扯過油膩的圍裙,立即往外沖,奈何看戲的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些其他的外來人員。把肇事區域圍得死死的,自己進不去……
“讓開!讓開!”忽然身旁穿過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頂著蓬蓬的黑發,黑色的厚劉海更加凸顯他英俊卻在此刻顯示冷冽戾氣的明朗五官。
人群很快被這個穿著一身黑的男子給劃成兩隊,只見那個突然猛毆女人的中年男子被有著厚劉海的男子一把揪住然後往外輕松一甩,那男人加桌子椅子一起被推了個底朝天。
後續還有“砰,啪嚓……”一陣碎盤子碎碗等等各種落地的噪音震得整個餐廳都感覺好像要塌了似的。
正當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向那堆得一坨有些高度的那塊地方看去,就見那個中年男子想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的窘樣。
“怎麼,把你兒子老公留在這就想走啊?!”也不知什麼時候女人帶著孩子和老婦人就要出去,兩個人腰都是弓的,頭和目光都是低低的,“我是這家餐廳的老板,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說完就一把拉過女人和老婦人的包朝著人群走去。
沈賢看到星辰向這里走了過來,懸著和揪緊的心稍微放松了些,掃了眼二樓,不禁又擔心起來,奔向了二樓。
還好遲冬一直睡著,沈賢輕吐一口氣,然後從前面的櫃子里輕輕翻滾著里面的東西,翻了好幾個櫃子,終于找到了要用的消炎藥水、紗布等醫用用品。
沈賢上去不久,事故的地方就上演大戲了。
星昂抱著人非常不舒服的淺笑,遭受著潑婦女人和老婦人的踢打,這些都不算什麼,只是不能傷了他懷中的人。
因為被星辰給攔下了又扯過包,于是就破罐破摔地跑到原地,繼續作惡。
“你怎麼樣?”星辰趕緊關切著倒在地上一地不起的遲純,“你等著,我一定讓那些人付出代價。”一會轉轉遲純的手,一會又按了下叫膝蓋、腳踝這里,詢問著痛不痛、能不能動等類似于醫生的問題。
遲純則是默默地看著,臉上又是一熱,幸好臉上有紫色、青色的淤青幫她遮著害羞。
見遲純答的支支吾吾的,索性也就不踫了,有些生氣的說,“我們等會去醫院好好檢查,弄個驗傷報告,這件事我非得搞個……”
遲純見星辰一副趾高氣揚地孩子樣,趕緊搖著星辰的手,一臉不願意的表情。
“還有我的店,我總可以為我的店出氣吧。”唉,這些餐具、桌子、椅子、杯子、盤子都是限量定制版的,可是很貴的,才去找星昂的一會功夫,就變這樣了,真的是天下掉大餡餅。
直至警察到來,那兩個婦人依舊沒有停止動作。
“池隊,你看看。”劉旭指了指前方的人群,一臉無奈地看著五官剛正的男子,“沒想到我們整隊調到生活科後的第一個案件竟是這樣的人,我可以棄權嘛?!!”
別說劉旭了,就剛才的進去又灰溜溜出來的洛秋言和晴琴都一臉搖頭,目前只有晨靖站在那還在努力的將兩個婦人和坐著的男子掰開。
“得,那我去。你打個電話給賈麗,讓她請下午茶,理由,我們都工傷了。”
我去,都這個時候了,這個英俊且渾身充滿正氣的青年居然還能想到下午茶。不過,也對,都被調到全局最閑、最無能的部門去了,為什麼就不能輕松地過過日子呢。
劉旭撇著嘴地點頭,然後雙手叉腰地像前面的一輛有些破和髒的面包車走去。
“好了好了,到底有完沒完?”就當晨靖就快要被這兩個婦人給拖死的時候,一聲嚴肅突然沖進了這個難解的氛圍中。
“老大!救……我……”晨靖已經被他們兩個婦人半推半攬地給牢牢地箍住,想出去也出不去,在他正當絕望之時,他最愛的老大就出現了。
“您好,我是這家店的店主,賈大。”
這下晨靖的心估計死得更加徹底了,他“最愛”的人被搶走了,他的四肢感覺都要分裂了都……
池寒將炯光一側,沒想到入眼的竟是長得那麼漂亮的男子。漂亮但不失男人味,長得的確讓人根本就挪不開眼。
“我受夠了,這三個人,”星辰並未察覺池寒的失態,而是用手用力地指了指兩個仍在肇事和躺在地上掙扎著起不來的那個男人,“他們必須賠償我這一切的損失,至于其他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已經明確表示,將全權委托我來處理這件事。至于真相,這里都是,遍地都是。”
“呵,賈先生,您的要求我記下了,但是我們還是要按照局里的程序來,您放心,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