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早,再睡會吧,到五點我再叫你。”
……
本來還算平常的氛圍被這麼突然一說,氣氛反倒有些緊張。
嗯,算了,還是說下吧,不然“冷凍人”怕以為自己怎麼怎麼地……
“我五點叫你是因為上次和全伯一起吃飯,我記得我們當時吃飯的時間和你出去的時間推算出來的。”
淺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這種廢話,但是不說她難受。
……
依然是沉默的回答。
算了,你再等什麼!他是不會跟你說謝謝的,你先想想池寒那邊怎麼滅火吧。
想著想著,就當潛意識快要“沉”下去時,冷不丁地一聲警告淺淺地從背後冒然傳來。
本來被陽光照的溫暖舒適的背脊忽然被蓋上一層冰。
寒冷算什麼,有被子啊!
淺笑懶理星昂的挑釁,她實在困乏了。
于是將覆在腰身的被褥一拖到頭,將自己完整地包裹在了被子里面。
剛才的寒意被溫熱的體溫逐漸覆蓋,這下淺笑徹徹底底地“死”了過去。
“我警告你,收好你的尾巴,別被我抓到。”
聲音雖不大,依舊磁性和低沉,可是,這對于某人來說……
別說對牛彈琴,在這句成語里面,這牛至少在沒彈之前至少是清醒的吧……
“呼,呼……”
規律平穩的鼾聲從身後漸漸響起,心中一股不服輸地怒氣越加在胸中翻滾的熱烈。
“別給我裝!剛才我的你听到沒有!”
星昂英氣的眉間緊皺,透徹的眸里充滿了鄙夷和嘲諷,但是等了會,還是規律地打鼾聲。
這個女人,怎麼跟一個狐狸一樣!
一個怒氣跋扈地轉身,然後竟對上了“一坨”長長的……,這個形狀看起來挺像巨星的蠶寶寶的。
……
看著從被口露出來的頭顱上發絲交錯如藤蔓,然後纏繞在秀麗的五官和蒼白的臉上,像極了鬼片中的某個正潛伏待發的女鬼。
剔透晶瑩的眸光顯得有些掙扎,一張如精致冰雕的冰山臉顯得更為惆悵,他真的好討厭她,自從她出現了之後……
自己居然比想象中還要排斥她,還要想要靠近她……
就像個魔障,深深地吸引著自己往里跳……
……
斜陽把空淨的客廳暈染成了一片橙黃色,加深渲染了此刻的告別的氛圍。
好像此次一去就像是永別,仿佛再也不見。
“全伯,我下周再回來,我們酒吧開慶功派對,”星昂如往常一樣,沉穩地表述,褐色瞳眸的光彩映著落日的金黃余暉,巧妙地遮擋了眼神的閃爍,那是說謊的游移不定。
“你那個師傅星焰是不是最近發生什麼好事拉?我看你待在他那里還是今天頭一次听說有這樣的事?!”
全伯在客廳里邊忙碌地打掃著,畢竟家里又多了個人,還是迎迎新比較好,所以光這打掃,就讓全伯有些力不從心了。
雖並沒細想星昂的話,但是還覺得有些地方有些說不通
“是青萊要求的。所以也就……”星昂順勢拿著“悅青萊”這塊招牌來擋住全伯的疑惑,畢竟她也是全伯為數不多所欣賞的女性之一。
“青萊啊,唉,這精靈的丫頭片子!”全伯忙綠發愁的臉一瞬柔和了下來,一臉無比燦爛的微笑,就連眼底都能看到殘喘的燎原又瞬間死灰復燃,難抵美人之惑啊!
“好了好了,小心全姨從地下六十六層爬到你面前啊!”
果然,一招擊中!
星昂看著全伯剛剛還一下子沉悶發愁的倦容,一下子立即恢復了飽滿洋溢的光線神采,不禁打趣道。
全伯也不以為意,心底的疑惑也是被“悅青萊”徹底一舉擊破,畢竟……
“你還好意思說我,渣男。”
“我說,全伯,”星昂真的是費解了,他活得這麼光明正大,除了經歷過一次“害人”的愛情經歷,他哪里渣了?“您這麼詆毀我,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沒有良心的我逍遙自在。”全伯把擦好的台燈放在窗前櫃上,然後認真地繼續擦起窗柩,一臉正色地繼續補刀,“悅青萊也不錯,上次來我們家時,當她進門的第一個眼神可是給了你哦,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好,您繼續噴發您小宇宙里的怒火吧,我先走了。”
星昂突然覺得,以後要把那些放腦殘劇的頻道都給關閉了,全伯看得已經走火入魔了。
望著那扇關閉的門,全伯仍舊繼續壞壞地調侃著,沒有準備收手的趨勢“這個臭小子,桃花真好,”邊說邊端詳著窗里面倒映著的那個蒼老的自己,“唉,老了還是那麼地俊,星昂這個臭小子老了還不一定有我這麼英氣勃發呢?!哼!”
“全伯,我餓了!”
淺笑連打幾個哈欠,用力地伸著懶腰出來,黑色的發絲凌亂地在頭頂上卷了幾個小卷,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坐在往沙發里一窩。
“好,笑笑等等啊,冰箱里自己先拿點吃的東西墊墊肚子。”
全伯望著淺笑一副邋遢懵懂的模樣,眼里的疼愛滿溢。
看笑笑多真實啊,多可愛的女孩子,嗯,臭小子看人的眼光還沒我好呢?
全伯用力地噘起皺紋蒼蒼地薄嘴,腦海中卻形成一了個靜悄悄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