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賢被莫執限制,只能在家里休息幾天,閑來無事就寫寫新書,無聊數著日子,發現自己已經來了三四個月了,算起來,兩國就快打起來了,也不知道戴嶺那邊怎麼樣了。
她正走神的呢,司陸匆匆敲門進來︰“莫執在嗎?”
“沒啊,去店里了。”看他神色不對,安賢奇怪道︰“出事了?”
司陸點了點頭︰“昨晚秦烈受了傷,挺重的,他們那邊的大夫沒辦法,來找了我,看看能不能請動御醫,可太子又不能輕易動用御醫,否則必然會被察覺到。”
安賢忙起身︰“我去看看,哎?那你來找莫執干什麼?”
司陸跟她邊走邊道︰“他說要找莫執有事,不知是干什麼。”
還好安賢早就不疼了,坐著馬車跟司陸一起趕去秦烈那邊,因為怕被趁機追殺,秦烈被送到另一個隱秘的宅子。
安賢下車敲了敲門,里面的人問清楚了才打開門,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因為畢竟司陸表面現在和秦烈可是對頭,不能被人看到有來往。
進了屋子才有兩個大夫正在醫治,安賢道︰“讓我來看看。”
秦烈已經昏過去了,臉色煞白,上身幾個刀傷赫赫,有兩三處不太嚴重,基本已經止了血,拆開肚子上的繃帶,肚子處一道五六寸的刀傷,刀口十分深,肉往外翻,血還在流。
大夫擦了擦汗︰“實在沒辦法,刀口太深,就算包著紗布也完全止不住,再這麼流下去,命就沒了。”
安賢深呼口氣︰“這樣肯定止不住,去準備一盆熱水,魚鉤和魚線,再來點止血藥!”
一個大夫不解︰“你是大夫嗎?用這些有什麼用?止血藥已經已經撒上去了。”
安賢皺眉︰“準備就行了,不然你們有別的辦法?”
司陸雖然也不知道安賢要干什麼,但她是個有分寸的人,相信不會瞎來,揮揮手︰“去吧,按她說的來。”
兩個大夫只能不情願的去準備東西,安賢用酒沾了紗布清理他肚子上的傷口,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麻藥,不過秦烈已經暈過去了,想必沒有麻藥也沒事。
她想做的,就是縫針,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最有效止血,雖然工具不太行,但也沒別的辦法了。
沒一會兒,東西都準備過來了,安賢將針線都消了毒,然後將頭發全綁起來,準備縫針,忽然門一響,司陸讓人找的莫執也來了,他看見安賢的架勢就知道她要上手了︰“還有救嗎?”
安賢呼了口氣︰“試試吧,反正不試肯定是活不成的!”
莫執點點頭,默默做聲不打擾她了,安賢其實也沒動過手啊,她只是見過醫生給她的胳膊上縫過,還沒動手呢,額頭上就冒了汗,看著都快撐不住的秦烈,一咬牙,下了針。
兩個大夫看清她的動作,都嚇壞了,忙道︰“你這是干什麼?人又不是衣裳,這還不得更活不成?”
安賢一皺眉,還沒說話呢,莫執沉聲道︰“你們出去等吧!出了事也不用你們負責!”
那兩個大夫愣了一下,冷哼一聲,轉身出去了,司陸擔憂的看著,他也覺得懸,完全憑著對安賢的信任沒有出聲。
屋子里靜靜的,安賢一針一針的極為認真,只是有些歪歪扭扭,好在能縫住︰“擦汗。”安賢兩手有些顫抖,雙手全是血,額頭的汗珠都要掉進眼楮里了。
莫執忙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汗,他看著都冷汗直冒,他都不知道安賢看起來柔柔弱弱,也敢做這種事。
“好了。”大概一刻鐘,安賢打了個結,將線剪斷,才終于松了口氣,將桌上的止疼藥灑在傷口上,再用繃帶薄薄的包了兩層,這才歇下︰“好了。”
司陸這才敢出聲︰“好了嗎?沒事了?”
安賢起身揉了揉胳膊︰“血是止住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並發癥,不發炎不惡化的話,應該是沒事了。”
司陸松口氣︰“沒想到你還會醫術!不過,給傷口縫上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御醫都沒見過這樣治傷的。”
“不然也沒別的辦法。”安賢接過莫執的茶水一口氣喝完︰“你倆進來吧!”
那兩個大夫才進來,安賢道︰“血止住了,接下來就你們倆好好照顧,千萬記得勤消毒換藥,不能讓傷口發炎惡化,他可能很快就會發燒,抓好藥,隨時準備給他喂藥。”
“真的止血了?”大夫狐疑的看過來︰“就這樣?”
“好像真的不流血了。”另一個人道,轉身驚奇的看著安賢︰“姑娘是大夫?這醫術是跟誰學的?”
“不是跟誰學的。”安賢也不打算多說︰“估計他要清醒得明天了。”
司陸也起身︰“那咱們先走吧,人醒來再過來。”
等上了馬車,安賢靠在莫執肩膀上,這東西累倒是不累,但是真的是耗費心神啊,她都緊張死了。
莫執幫她揉著手︰“到底怎麼回事?”
司陸搖搖頭︰“不知道,昨晚混戰的時候都沒出事,今天中午他在外出的時候就遇到襲擊了,因為他帶的人手,對方又來了不少高手,就重傷了。”
莫執挑眉︰“我記得他和二皇子鬧翻之後,就換了原來的基地了吧?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啊,怎麼會被跟蹤?”
司陸往後一靠︰“不知道,按理說應該是不知道的,但沒準也已經被摸到了地方,所以才遭到暗算的。”
“要是秦烈出個什麼事,估計京城暗中這些勢力就全亂了。”安賢道︰“你是不是讓他的人先避一避?”
司陸點點頭︰“我會跟他手下說的,畢竟老大已經生死不明了,現在再起沖突,他們士氣也不會高,估計二皇子也是這個心思。”
“總之,先等他醒來,一切再做打算。”司陸道︰“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針縫在人身上,不會死嗎?”
安賢瞧他一眼︰“那麼大個刀口都沒死,幾個針眼而已怎麼會死?你覺得那麼深那麼長的傷口,是包幾層布就能管用的嗎?”
司陸豎個大拇指︰“厲害了,沒想到你本事這麼多,失敬失敬。”
安賢一拍︰“行了,少說好听話,我們就先回府了,你還要去回報太子的吧?”
司陸點點頭,看著已經到了城里,跳下馬車往另一邊去了,莫執這才問道︰“這也是你們那里的治病方法?”
安賢點點頭︰“縫針在我們那里很常見的,只是這里連條件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動手,不知道行不行,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了。”
“肯定沒事的。”莫執現在對安賢是盲目的信心,覺得她只要動手做的事,還沒有做不好的。
安賢道︰“不過太奇怪了,到底他的行蹤是怎麼被知道的?不會像上次一樣,再出現個叛徒吧?”
“這也說不好。”莫執道︰“畢竟二皇子有地位有財力,要真是收買到什麼人,也不奇怪,到時候也只能秦烈醒了自己揪出來了。”
“那宅子倒是沒什麼人知道,應該暫時不會有人追過去。”安賢搖搖頭︰“真是懸啊!這明明這幾天都佔上風了,這秦烈一受傷,直接打回原形,再卷土重來可就不容易了。”
“上面那位肯定是不會插手的。”莫執道︰“看看他醒來會怎麼解決吧!你跑出來不難受了?”
安賢摸摸肚子,早就沒事了,你不用瞎緊張,跟你說了只有前兩天疼而已。
“還好意思說,給你的藥喝了沒?”
“喝啦喝啦!”安賢轉頭︰“不要�@鋁耍 宜 岫 恕!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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