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你?你有什麼辦法?”大家幾乎已經把這個人忽略了,進而沒有在乎他的能力,甚至忘記了他的姓名,因這連長這個代號顯然比他的本名要好記的多,馮無突然想到了什麼,但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中國拳法和白骨觀給他凌駕于普通人的能力,但他從未想過與大自然真正的對抗。
看到馮無眼中的狂熱,連長點了點頭,沒錯,他想用風吹散整個天池的霧氣,風和沙是情侶,風和雲是兄弟。連長能控制風,馮無是見識過的,但他還是不相信連長的能量,因為一小陣風對于這麼多雲霧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就像航空母艦上挨了一發炮彈,褲子上粘了一粒灰塵。
遲龍也明白了連長的意思,只有劉旭還蒙在鼓里。當連長向大家解釋了整個方案後,大家都吃驚的看著他。至少在場的幾位都經歷過靈異事件的,他們對于連長的想法只是覺得好奇,沒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連長穿著棕色的澳洲袋鼠皮鞋,一件天藍色尼龍李寧運動褲,白色的短袖一塵不染,精致的拿破侖偏分發型顯出幾分成熟,直到此刻人們才關注他的穿著是那麼的特別。連長的眼楮和他的小離一樣小,眼珠有些金絲雀頭頭頂上的顏色,唇邊有些干裂,透露著無人問津的孤寂。
“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能辦到的。”連長向眾人說道,這是他翻身的一次機會,尊嚴對于所有人來說是那麼的可貴,在被馮無識破陰謀的那一刻,連長沒有怨恨,反而對馮無有些佩服。畢竟如果沒人發現,自己的杰作就會和沉默的泰坦尼克號一樣,沉到海底無人問津。
在接受了一次心理治療後,他漸漸的產生愧疚,甚至有時候會做噩夢。夢中舉鶴的舌頭伸的老長說︰“我不怪你。”那紅色的舌頭流著粘稠的液體,連長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愧疚。這樣的場景折磨著他,讓他骨瘦如柴的體更如骷髏一般。
他本想博得友誼來緩解痛苦,但他與馮無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讓他生命的自救有些困難。就像一塊美玉被無情的打碎又用膠水粘合起業,那深深的裂紋直到玉的內部,永遠無法消除,除非讓這塊玉不斷的發光,以至于人們忘記玉的裂痕,只在乎那熠熠生輝的光彩。
連長走到天池邊的山頂上,幾人也跟著上去,林間小鳥嘰嘰喳喳的歡唱,仿佛在為某種儀式做祈禱。只听得那狹小的山澗有人聲傳出︰“如果我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如果我愛你……”最後一句卻換了格調︰“我覺得這里是最佳野戰地點,你看四面環山,地方狹小,剛好用站立的老漢推車,中間還有一條小溪,熱了還可以洗澡,尤其是你對著岩石叫,我們還能听到回音。沒有比這更讓人心動的野戰地點了。”
馮無听出那是張鑫的聲音,他隱約記得出發的前一夜,張鑫用他精湛的槍技把眾眾人折服的瀟灑,認為他已經改邪歸正,不再對祖國的花朵,別人的媳婦施加摧殘。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了,浪子回頭故事只在小說中存在,馮無擔心那個女生是關雨晴或者素素,不禁探頭向下看了一眼。
那女孩很漂亮,一雙典型的桃花眼,勾魂攝魄中盡是嫵媚,張鑫和那女孩只顧你你我我,沒注意到馮無,馮無松了一口氣,反而笑著說︰“這貨到哪都能泡上,真厲害。”遲龍也笑笑說︰“你不知道,張鑫每個省份都有姘頭,我還見過他和一個內蒙古的姑娘視頻呢,他管這個叫戰略儲備。”
“無聊。”劉旭不想理那些不干正事的小子,第一個來到山頂,他們剛才就是從這下去的,當時劉旭沒仔細看,這下再看時,卻是別有一番風味,那水池中的雲霧像一個大大的棉花糖,而整個天池就像一個巨大的漆黑電炒勺,慢慢的棉花糖變成一個極大地的心形,中間好像還串著小愛神射出的真愛之劍,而那黑漆漆的大鍋竟然變成了一塊炸的剛剛好的臭豆腐。
劉旭揉了眼晴,一陣失神,就看到馮無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一切仿佛又恢復了原樣,那白霧恢復了它那迷人的色彩,每個人都會在這團雲霧中迷失,只有遲龍不會,他此刻靜靜等待著瘦弱的連長發出狂風巨浪把這該死的霧氣吹走,他好第一個跳下水去把鋼樁找到,以此證明他比馮無要強。
連長站在雲端,做著深呼吸動作,他只用自己的能力把天空中的風箏吹得更高更遠,如此大面積的施法對他是個挑戰。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他沒有勇氣接受舉鶴和力男的道歉,只在心里深深的怨恨。他把眼楮睜開,舉鶴就在雲霧中對他說︰“來吧,吹散我,驅走你心中上的陰霾。”
幽靈時時刻刻困擾著他,所以他不願意離開當初幫助他的馮無,一定要跟著來長白山,心里的惡魔總能解脫時空的束縛。連長倒不像是為了幫馮無,而是為了醫治自己。憑借著對空氣的絕對敏感,連長捕捉到高低壓最高的差值,並把他們相反調換,空氣立刻失去了平衡,一種氣旋迅速形成。
再看連長的手腳按照散亂的套路不斷移動著,那樣子和諸葛亮借東風無異,他能清楚的算出借風所要選擇什麼樣的地點,走什麼樣的步伐,懷著什麼樣的心態。通俗的解釋,東南亞的蝴蝶煽動一下翅膀,北美洲就會發生一次海嘯,而連長現在就有意識的在做那只蝴蝶,全息宇宙的觀念在他身上得到了淋灕盡致的發揮。
“啊……要死呀。”當風吹起劉旭的短裙時,馮無看到了那白皙筆直的大腿和粉色可愛的打底褲。劉旭早在他們尋找龍脈的路上就換上一件白色的長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