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婉利落的俯身,在他耳畔呵氣如蘭,“你的心髒……跳動的很快呢……承認吧,你……喜歡我!”
蔥蔥玉指在他心尖處輕輕點了點,她看向他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的味道。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她親昵的舉動,炎司黎的心髒再次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驀然推開池婉,他臉色陰沉的不像話,幾乎是立刻就從床上彈起,冷嗤一聲,“自以為是。”
“呵。”
飽含譏誚的一聲輕笑,讓他本就怒意浮躁的心越發增添了一絲郁結。
她以為自己是誰,喜歡她?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個有趣的玩物罷了!
如果不是她能復活歌月,他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會施與她……
盡管炎司黎一直在心底如此告訴自己,可他的心髒,卻因為剛剛她的故意捉弄而悸動不已。
完美的假面開始出現龜裂,再也強裝不下去,他幾乎是逃一般就要離開池婉的房間。
“司黎不會和我結婚,因為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愛他!他,永遠不會逼迫我做任何事。”
身後,池婉寡淡的聲音響起,就像秋日的風,涼爽卻飽含陣陣涼意。
門口,炎司黎的腳步越發凌亂了幾分。
‘砰——’
那用力關上的房門,昭示了他的不爽。
在他離開後,池婉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立刻垮了下來,只剩下無盡的哀傷。
她把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爛,害死了所有人!
曾經被關在實驗室的時候,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是報仇。
再次被關進實驗室,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卻變成了他!
本該解除的謎團,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徹底浮出水面,反而越發復雜。
心底那抹聲音,為什麼會叫她去鳳羽山。
無慮真的背叛了她麼?
言之哥他們……真的都死了麼?
被她殺死的隨性,呼文陂那個女人,以及黑暗面的司黎,他們都和墨塵梟是什麼關系?
為什麼炎天則會放過她,甚至改變主意答應她嫁給司黎。
她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可惜的是……這些疑問,沒有人能為池婉解答。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養好身體,想辦法把脖頸上這該死的頸圈給卸下。
她,一定要再去一次鳳羽山。
****
從池婉房間落荒而逃的炎司黎,臉上充斥著濃重的陰霾。
無論是她的那番話,還是她的舉動,都深深對他造成了影響。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如果不是因為墨塵梟將所有的勢力都留給了她,他根本不會娶她!
是的,是這樣的……
他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這個世上除了歌月,他永遠不可能對任何人動心!
可心,為什麼如此不爽呢?
“該死的女人!”
低咒一聲,他憤恨的一拳砸在牆上。
深呼吸一口氣,炎司黎正準備離開,空靈的女聲在他耳畔響起,恍若隔著一座山般听不真切。
“子寒……幫我……”
瞳孔猛然一縮,他身子驀然僵住。
他真正的名字,叫做炎子寒,可這個名字,早已隨著古炎國被炎梟覆滅以後徹底成為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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