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復雜的池婉深呼吸一口氣,將手鏈緊緊拽在手心,想要丟棄,最終也沒舍得。
將手鏈揣進包中,她走出了浴室,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匆匆忙忙出了門。
墨塵梟有私人飛機,可她沒有。
哪怕定的是最近的航班,池婉的出發時間也晚了他整整兩個小時。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凌家後不久,凌辰聿就從他所在的城市悄然出發,前往支援她。
通知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無邪。
他不能因為天真而將無憂陷入險境中,可他現在廢人一個,什麼都幫不到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凌辰聿身上。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他要保證無憂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對以往的池婉來說並不算什麼,可如今的她卻只覺得疲憊不堪。
而讓她疲憊的,不是身體,而是心靈。
小臉上寒霜一片,經過安檢後,她快速走從通道走出,卻意外在接機口見到了凌辰聿。
“婉兒……”
本就不是擅長表達的性格,凌辰聿見到她,有些拘謹的走上前。
無邪這混蛋,干嘛多此一舉!
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池婉推開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擅離職守可不是鬧著玩的!”
眼中滿是倔強,凌辰聿也不說話,就這麼乖乖的跟在她身後。
這畫面,有些搞笑。
嬌.小的少女一臉寒霜的在前面走著,身強力壯的大個子委屈的在後面跟著。
少女的步伐並不大,這可委屈了身後的漢子,幾乎是用小碎步在走,路人紛紛側目,竊笑出聲。
偏偏生為當事人的凌辰聿毫無自覺,跟定了她。
池婉驀然頓住腳步,凌辰聿一個不查撞到她,害怕她摔倒,他急急忙忙伸出手穩住她的身形。
“生氣了?別生氣好不好……我只是想要幫你而已……”
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般,他局促不安道。
“凌辰聿……你知道這一去意味著什麼嗎?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未必能安全回來。”
嘆了一口氣,池婉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冷聲問道。
沒有絲毫的猶豫,凌辰聿點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能讓你一個人涉險!”
池婉很無奈,發現和他講道理,根本沒用。
“隨便你!”
冷著臉哼了一聲,池婉繼續前進。
知道她妥協了,凌辰聿眼中閃過一抹小激動,急急忙忙又跟了上去。
那忠犬十足的傻樣,讓眾人忍俊不禁。
出了機場,池婉直接打車去了當地一家酒吧。
和酒保對上暗號後,兩人被帶進一個包廂,而包廂內別有洞天,是道暗門。
推入暗門後,吵雜的聲響傳來,和酒吧的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家地下打拳的俱樂部,碩大的場子里座無虛席,吆喝聲,叫罵聲不絕于耳。
拳擊台上,兩名地下拳手正在赤身肉搏著,現場熱鬧非凡。
對這一切熟視無睹,池婉目不斜視的跟在酒保身後進了一間辦公室。
老板椅上,一名約莫四十歲,長相粗獷,滿臉絡腮胡的男子打量的目光看向面生的她,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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