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佛門最暗的時候,但也比外面的黑夜亮太多了。
這群人來這里,自然不是為了這塊石碑,而是為了通過佛門的考核,所以才呆了許久後,便自顧自的散去。
寺廟內,有幾片寒葉在地面上卷著,樹葉寬厚,陸鋒一腳踩上去,發出清脆嘎 的響聲。
雖說每個寺都有一個羅漢,但也不一定常年住在此處。
能在石碑上留名的,將來至少有資格進入到真筋境強者,今日那呂良的舉動,顯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只是,對方終究有了山門,而且還是劍門,他只是來宣誓劍門的崛起,並非渴望他人收徒,那些強者自然知道,所以並未過來。
風火已經跳出陸鋒的懷抱,在寺里到處溜達,順便撒了泡尿,宣示著這里是自己的地盤。
陸鋒抬頭,他的目光掠過很多人的名字,反正也不怎麼認識,然後直接看到了陸刀的名字。
陸刀,就是一把刀。
他是第一次看到對方,因為上面留有陸刀的殘影。
兩人雖然是同一個父親,可也許因為母親的緣故,所以差別挺大,只有眉宇間有些許相似。
陸刀高高在上。
陸鋒在下。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然後再抬頭,看向石碑。
石碑的表面並不平整,坑坑窪窪,做工不精良,但卻散發出一股神聖的氣息。
陸鋒心里微動,而後他朝著石頭,揮了一拳。
……
“呂良兄,恭喜恭喜啊!”
裘侯在一座酒樓里踫到了呂良,此時的呂良依舊平靜,雖然周圍圍著幾個恭賀之人,但他眼中沒多少不屑。
見裘侯打招呼,那些人很識趣的退去。
“哪里值得恭喜,我不過千名,不值得啊。”呂良自嘲一笑,不過還是有些驕傲,這樣的戰績,本身就是無上榮耀。
“呂良兄,實力就是實力,這一點我自愧不如。”
他坐下來,很熱情大方,又取出自己一瓶珍藏許久的好酒。
“滿江月!”
呂良看著倒在杯中的酒水,香氣清淡卻醉人,最是令人驚訝的是,杯中有了月。
他們未曾見過月,但發明這種酒的人,去過山外,所以便有了滿江月。
“裘兄,你這是破費了。”
“慶祝呂良兄能夠石碑留名啊。”
兩人飲酒。
“話說,呂良兄可曾知道,這一次佛門的考題到底是什麼?”
能夠進來的都不是傻子,到了現在再不知道發生什麼也就不用來了。
呂良眉頭微蹙,望著酒杯嘆了口氣:“我想過,但沒想通,不過可以肯定,線索絕對在佛門之中,這麼多人,線索不可能只有一個,也許有很多觸發之地。”
“但思來想去,也必定和佛門有關。”
“也是……”裘侯忽然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我听聞,佛門有一只六頭獅子,都已經通靈了,獨自坐鎮獅子寺,而在不久之前,忽然想起了,之前呂良兄見過我身邊那位朋友,他名陸鋒,懷里有一只三頭獅子。”
呂良拿著酒杯的水一晃,但旋即冷靜下來:“裘侯兄開玩笑了,既然對方有三頭獅子,為何你不動手,你這是逼我動手啊。”
這一次出題的是照空寺的住持,他們不得不小心,如果能夠得到三頭獅子,而後帶著它,去獅子寺,或許能夠從那只六頭獅子那里獲得情報。
一步先,步步先,這可極其重要。
裘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苦澀道:“老實說,我和他在伯仲之間,我的護衛又不能出手,但三頭獅子可以作為戰寵,只要境界不超過宿主,就算宿主的武器,他們兩個聯手,我實在沒辦法。”
“而且,現在佛門,像是一趟死水,總要有人攪動風雲吧。”
“我可沒這個能力,這里畢竟是佛門的地盤,也得看看佛門弟子的做法,他們應該比我們有經驗。”呂良慢條斯理。
裘侯言盡于此,並未多說,兩人喝了幾杯,他又告辭。
“大少,為何要將這事情告訴呂良?”裘侯的手下問道。
裘侯坐在窗口位置,隨手一搖,折扇輕輕起風。
“第一,這件事情,確實需要有人帶頭,老是這麼耗著不行,而呂良有這個實力。”
“既然有一百個名額,所以這第一,給了他又何妨?”
“第二,我倒是希望他殺了陸鋒。”
“你我都知道,陸鋒是小成的聖體,要殺這種人,後果很麻煩,有時候得承擔一些天罰,小到走路掉到水溝里,河水嗆到,大到得罪一位強者,或者心生郁結,修為不前,或者在渡劫的時候,雷劫忽然加重了幾倍……”
“大少想要借刀殺人?”
“正是如此。”
裘侯面色俊冷,“昔年,劍門強盛,曾經欺凌過我裘家,我爺爺賠出去無數靈藥和法器,這才得以平息對方的怒火,可爺爺沒過幾個月,心生郁結而死。”
“而後,我裘家更是連連受到劍門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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