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無數的天人疑惑的望向這片天地的最中心,那里是他們這片天地間最為強大的人物——天人的始祖,世界仙層次的無上人物。
曾經擊退過一位外域進攻的世界仙的最強存在,所有人都希望那位始部落能夠出手,一舉掃平無數敵人。
可是最為中心的那片區域始終平靜,在那里,張三豐的誅仙劍陣在發光,獨孤求敗一劍刺穿蒼穹,西門吹雪長身而立,一身黑衣,飄然而又出塵,像是一位降世的謫仙。
而在天人域一位頂尖的祖天絕望的眼中,一位滿臉憂傷,不斷雕刻手中木雕人物手中飛出一柄飛刀,那柄飛刀完全忽略了時間和世界,就連亙古永恆的世界仙的仙體都被洞穿。
他們的那位始部落在瘋狂的怒吼,卻被那柄飛刀貫穿頭顱,釘死在他們那一界最高的天龍山上。
西門吹雪緩緩的擦拭劍身上的鮮血,不緊不慢,即便是一位世界仙在他的劍下受到了傷害,他也沒有多少喜悅和悲傷,目光平靜,細細品味心中的寂寞。
他的目光只有在看向獨孤求敗和極于情而又極于劍的浪翻雲時才會有所波動。
一方朦朧的陣在他的頭頂緩緩旋轉,四柄殺劍在其中懸掛,仙庭之主給予他的四柄殺劍和陣他一直沒有動用,因為那不符合他自身的劍靈。
“呸!”
紀寧張口吐出一口帶著黑色都是鮮血,這是在血戰之中那些天人沒入他體內的天血。
這片天地所有人物的血液都有那種可怕的侵蝕力,即便是他的仙體已經達到天仙層次依然被無聲無息的侵襲。
“小心他的靠近!”
陣法中心一位真仙念傳音,這一座小型陣法以百名天仙作為基礎,一位真仙作為主導,最是強大和可怕。
甚至可以和祖仙層次的強者手下活下來,配合仙庭發到每一個人手中天靈之下的極限速度,是最為默契和適合戰場的陣法。
“兄弟們,宰了對面那個真仙,回去之後我們所有人都能記功了。”
陣法中心的真仙在興奮,有著仙庭的陣法和種種修行之法,加上提前十紀元就開始教他們應對這方世界的種種法門,他們這場戰爭打起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但很多人臉上都帶著悲憤,他們熟悉數千紀元甚至更長的人物都戰死,戰爭不可能不死人,即便有著無數的準備,依然會有意外情況。
紀寧幾人都有些悲憤,之前他們被一位祖仙級別的天人盯上,雖然第一時間構建陣法,但依然有人死去,被強大的祖天一擊磨滅。
雖然天舟之上很快就有頂尖人物出手,和那位祖天對上,但死去的人終究不能復生。
戰斗到現在,即便是最為溫和的天仙都有著殺戮氣息,每個人手中都帶著鮮血,奮力爭殺,這是在為三界開疆擴土,是無上榮光。
在天空之中指揮戰斗的韓信和黑起等人臉色沉凝,眼底深處帶著喜意,雖然三界一直有人在死去,但是作為統帥,他們並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何況現在的場面很好,戰損比維持在一比十,在天仙之上的層次這是一種可怕的比例。
任何戰爭能達到一比十都是可怕的,更不要說這是一場練兵,三界的綜合實力還沒有達到頂點,還可以繼續提升,這一次只是磨合。
“分一隊天兵去西南方向,那邊的壓力太大,雖然戰意沸騰,但戰損比已經超過一比九了,雖然這種困境更利于提升實力,但是不符合我們的戰略。”
“中軍撤下一只部隊,那里太強了,已經在橫掃,起不到多少磨練的作用。”
強大的仙念籠罩戰場,冷靜的發布指令,仙念一動比任何時候都快速,還無法被切斷,完全是碾壓。
“哧!”
血色的光雨和黑色的天血交織,東方野感覺手上的狼牙棒有點提不起來了,沉重的狼牙棒是家部落中的部落老給他的。
說是他上一世的兵器,威能無比強大,現在因為他是天仙,交表露出天仙級別武器的力量。
只一一點特殊的就是堅不可摧,即便有一位重傷的祖天發動攻擊都沒有把狼牙棒擊斷。
他全身都被黑色的血污淹沒,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巨大的狼牙棒就躺在他的身邊,上面一個又一個印記在發亮,都是這片天地見最為強大的猛禽仙獸。
听部落老說,那是他前世斬殺的猛獸,將那些猛獸的精氣融入了這口狼牙棒,因此才會有這些仙異。
每一個印記都代表著一頭強大的仙獸。
“隊長,你還活著嗎?”
以往整動世界,傳遍數里的聲音此時只能在身邊數米傳播,而且還有些微弱,幾不可聞。
“咳還死不了!”
帶隊的那位真仙掙扎著從世界手鐲之中拿出來一顆帶著香氣的丹藥一口吞下,本來貫穿胸膛的傷勢不再噴涌鮮血,蒼黑的臉色也勉強多了一絲血色。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從身邊一位又一位昏迷過去的隊員手中取出一顆丹藥,喂他們服下。
而在他們不遠處,一位身高超過萬丈的祖天站在那里,可怕氣息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但是他那大如殿殿的頭顱已經變成了一塊又一塊,紅黑之物噴濺,在其身上更是有無數的傷痕。
“哧!”
一靈靈符被這位隊長點燃,形成一靈飄渺的信息,無聲無息的沒入世界,飛往永恆天舟之上。
“噗!”
僅僅是片刻面前的世界,就如同水泡一般被人戳破,一隊身著黑色戰甲的人物從世界中走出。
一顆又一顆丹藥被他們取出,打入受傷的隊員體內,穩固住了那種傷勢,偶爾略有停頓,他們就會取出一方黑布,蓋在那已經沒有聲息的隊員身上。
黑色的裹尸布被血色沾染,形成斑駁不堪的印記,不知為何,在最為殘酷的大戰之中都堅強狂暴,如同猛獸的東方野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有些悲哀,一滴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頰,沒入黑色的泥土中。
“生亦何歡?死又何懼?”
“能夠在戰場之上駒革裹尸,也算得上是為一生的輝煌畫上句號。”
整片戰場都有莫名的喪歌響起,那些歌聲帶著不同的音調,有黃神界域的口音,也有深淵大世界的悲鳴,還有長生界的低語。
戰場之上戰者不會哭泣,他們認為眼淚會讓身邊的戰友更痛苦,能夠讓他們砥礪前行的只有敵人的尸體。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巨大的歡呼聲在戰場之中想起,有很多人眼中帶著淚花,卻死死的不讓那眼淚流下。
“我恨吶!明明有最好的學習機會,明明可以掌握如何破解幽冥之力,不被貫穿仙體,可是在當時確沒有深入的學習。”
有人在尸體面前嚎啕大哭,完全沒有修行者的姿態,只是悲憤過後,他們又抹干眼淚,默默的整理鎧甲,看著身邊的兵器和戰駒。
“哧!”
一靈又一靈金色的流光從永恆天舟上飛下,三界所有戰死者的尸體都被那一靈金光接引。
戰場上所有的兵士都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在千紀元義務教育教材上曾經有過這樣的教導,所有戰死者的尸體都會被帶回他們的故鄉,在那里化靈,福澤他的後人。
所有加入仙庭的人物都曾經簽訂過這樣一份合約,最初沒有什麼感覺,最多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而今再看就感觸良多。
被斬殺的天人尸體有專門的後勤人員在收集,他們其中少部分會被用來作為教材,教會後來者如何應對這種奇特的生物。
而大部分會被用來研究,或者煉造頂尖的仙兵,或者被帶到三界,融入三界的天地之中,強化那冥冥之中不可測的天靈,同時也讓三界的天地靈氣進一步加強,未來能夠涌現出更多的強者。
也有很多尸體被留在戰場之中,沒有人動。
“就這麼就贏了嗎?”
“這樣一方頂尖的世界就歸我們了?”
“這方世界最強大的人物在哪里?”
也有人愣愣地望著虛無,還沒有回過仙來。
慘烈的大戰壓榨了所有人的精力,讓每一個人都無比疲憊,他們在稍有恢復之後脊背依然挺得筆直。
一種驕傲之感從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頭生出,一方能夠和三界媲美的虛空世界就這樣被他們征服,所有人心中都有的自豪感。
那是他們心頭的驕傲,在未來,他們可以驕傲的對著自己的後代述說當紀元的輝煌。
“我們當紀元不小心就征服了一個虛空世界,這個成就勉勉強強還算可以吧!”
“轟隆……!”
無聲的轟隆!鳴聲突然從所有人的耳邊響起,所有人震撼的看到,一種帶著九色的波紋無聲無息的席卷這個世界。
在這種波紋面前,所有死去的天人都在消失,化為璀璨的光雨,那是最為純粹的化靈的力量,有無上的存在將所有的天人尸體化為了最為純粹的精氣。
“覆蓋一方虛空世界仙通!”
即便是三界之中的祖仙級別的強者都在震撼,從來沒有人見過這般輝煌而璀璨的場景。
在金色的光雨之下,所有的傷勢都在恢復,體內元氣被提升到頂點,就連肉身都有所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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