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王府,在皇城可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普通人看都只敢遠遠地看一眼,但是最近總是讓一個糟老頭拍門叫囂。
第一次,大家說菱王給了他很多銀票,這個舉動可刷新了眾人對菱王的認知。
這第二次,也就是今天,菱王竟然請他進去了。
而且,他今天是帶了個漂亮姑娘,所以菱王府門口就蹲了許多人,不明白菱王這是什麼舉動。
“比試,那師叔想怎麼個比法?”
尉遲天菱一看到他就頭大,這上官君千不要讓他逮到,否則……
不過,也還好他讓千尋出來了,如若不然,他終是要跟她再次錯過了。
只是不管如何,都得先穩住這個難纏的師叔先。
風羧一屁股坐在桌上,更是翹著二郎腿,趙毅看著他白眼陣陣,偏偏人家就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干脆把鞋子脫了扣腳指甲。
“你個臭丫頭跑那麼快,我還以為你有主意了,到頭來,還是要靠我啊!”
千尋抬眼望著天花板,要不是他一直在後面跟趕鴨子似的趕著,她還不想跑來皇城呢!
來到這里,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這樣!”風羧跳下來道︰“就比誰能讓這下面的毒氣先引發出來!”
“什麼?”
“什麼?”
千尋跟尉遲天菱皆是一驚,然後低頭看地板,下面,毒氣?
“怎麼,你們沒察覺到嗎?”風羧得意地仰起頭,邊走邊說︰“這里的地脈被人引進了毒氣,可惜啊,卻是個半成品,若無人管制,興許慢慢的毒氣也就散了,這手筆,來自毒谷,毒谷呢,就剩我們幾個人。”
“你師父早滾去西天了,那麼就你,君千我,還有荀草……”
“我叫小荀!”千尋立馬糾正他的話,風羧瞥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小荀就小荀。”
“所以你說,是君千?”尉遲天菱忽然想起三年前,五里坡被千尋搞砸了後,他好像還在干嘛,他當時也出去查探過,但是沒查出來。
看來他當時是要把毒氣灌入皇城,後來因為千尋的死,令他失了目標,還有牽掛到天艷,所以便放棄而選擇離開了。
風羧的毒術其實還在他師父之上,而且他還知道,這個風羧真的是個瘋子,看他說要把毒氣引出來的舉動就知道,他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
這里還是皇城,皇城一旦出事,那就是一個國家的大事,他卻說得風輕雲淡。
而且不想著怎麼把毒氣解決,還要把毒氣引發出來。
尉遲天菱跟千尋互視一眼,千尋曉得風羧的脾氣,所以沒有說引發出來不好,她一臉討好地湊上去。
“師父啊,這毒氣是不是很厲害啊?”
“不咋樣。”風羧瞥了她一眼,“就是因為不咋樣,你們兩個愣頭青才沒有發現。”
敢說他尉遲天菱是愣頭青的,趙毅敢說,全天下就剩他風羧一人了,偏偏尉遲天菱還站在那听他念叨。
“那,師父這兩天可把毒分析出來了?”
“那還用分析嗎?”風羧一臉嫌棄地看她,“我隨便一聞都能聞出來。”
“是是是!”千尋撓了撓頭,還想說什麼,尉遲天菱上前一步道︰“師叔,師佷有一個更好比試的,您要不听听?”
“什麼?”風羧一屁股又跳到桌上坐著了,尉遲天菱道︰“毒的最高境界,是以毒制毒,不如我們兩個比比,誰能先把那毒給制住?”
“嗯嗯嗯!”千尋連連點頭,然而風羧一巴掌就拍在她腦袋上了,“嗯你的頭啊!”
千尋摸著頭,狠狠地瞪著他,“這個比試真的很好嘛,是我跟他比,又不是跟你比。”
“師叔,你想想,如果只會制造毒不會控制毒,那麼要是哪天自己中毒了怎麼辦,所謂的百毒不侵不過是還沒有遇到第一百零一種毒,我師父輸就輸在了這零一種,師叔曾經不也為之感嘆?”
尉遲天菱的解釋是一個道理,可是風羧還是覺得哪不對勁,千尋跟著說道︰“制毒制毒,都一個意思嘛,人家可以制毒,我也可以制毒啊!”
這繞口令繞得風羧都快轉不過彎了,千尋跳到桌上跟他坐一起,小聲道︰“你看啊,這控毒我肯定不會輸給他啦,只不過是個比試而已,他還找了我的長處,你這毒術第一的師父不就快坐實了嗎?有什麼不能應的?”
一听毒術第一,風羧立刻咧嘴一笑,“好好好,這個好。”
“那師父,還是回毒谷等消息吧。”
“不好!”風羧跳下來,然後順便把千尋拽下來了,“我得在這里看著。”
“那師叔跟師妹一起住在菱王府吧。”
趙毅听到尉遲天菱這話差點腿軟栽了,讓這麼個人住在菱王府揭瓦不成?
然而風羧哼了一聲道︰“我干嘛要住在這,你以為我跟這丫頭一樣好忽悠是吧,我告訴你,我的徒弟,你想都別想,跟我走。”
他跟拎小雞似的,拎著千尋就走了。
趙毅唇角抽了下,回過頭看尉遲天菱,“這千尋姑娘,不會有事吧?”
“應該吧。”尉遲天菱不曉得千尋這三年怎麼跟這個瘋子過的,但是他想的是,得怎樣才能讓她擺脫他,因為這個師叔真不是正常人。
夜已深,千尋給他拎到荒郊野外待著,說是寧願露宿街頭,也不能屈身于別人屋檐下沒了志氣。
“丫頭,別睡了,這里的毒氣你分析出來了沒有。”風羧將眼皮打架的千尋拎起來道。
千尋無奈地揉了揉眼楮,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差不多了,這里的毒氣,感覺像活性的。”
“不錯,這里頭有人在研究蠱,蠱毒便是活性的。”風羧接話道,千尋瞬間睡意全無,一個答案跟呼之而出,可是又差了點什麼說不出來。
“想到什麼了?”風羧問道。
千尋搖頭,“說不出來,師父你是說,君千師兄丟下這個半成品後走了,有人卻借助他這個半成品在這里頭養蠱?”
“不錯。”風羧一談起毒來立刻認真起來,“所以這里頭的毒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復雜,你得抓緊時間了。”
他們兩個這大半夜的在這里研究人家的地頭,暗處的人看了並沒有輕舉妄動。
“就是這臭丫頭救了天艷。”紅菱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千尋,站在她身邊的對千尋來說也是熟人,白藜軒!
當時回去,紅菱可是受了一頓罰呢!
“你說,她的手法跟上官君千一樣?她還叫千尋?”
白藜軒望著不遠處的人,紅菱點頭,“她給我的感覺不比三年前的那個千尋好多少,一樣是個麻煩!”
救了天艷不說,現在還在挖他們的老巢。
“上次是我大意,這一次,我一定宰了這臭丫頭。”
紅菱說著,手中的紅傘剛想撐開,卻讓白藜軒拉住了,“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恐怕不是我們惹得起的。”
紅菱眸光帶著不悅之色望著白藜軒,,白藜軒松開她,道︰“毒谷傳人,上一輩有兩個,一個是上官君千的師父,另一個是他師叔,風羧。”
“風羧的弟子出手也是毒,銀針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這是所有毒谷傳人的標記!”
所以說,這世上並不是上官君千一個有如此手法的,但是也不多。
“你是說,那糟老頭是風羧!”對于這個名字,紅菱有听說過,江湖數十年前的風雲人物了。
“毒谷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不管是上官君千,還是早已沒有下落的樓若凌,更何況是風羧本人,還有他徒弟,荀草!”
白藜軒說到最後,紅菱卻不明白了,“那她為什麼叫千尋?”
“你笨啊,仇人得罪多了,當然要用化名了,還有,我的草已經去掉了,這個昭告江湖了,你們兩個這消息不靈通啊!”
千尋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地摸到他們身後了,本來听著他們講故事還听得津津有味,可是當他吐出荀草二字時,她那臉色就難看了。
“小子,很有眼力勁嘛!”風羧從千尋身後走出來,白藜軒連忙行禮,“不知風羧前輩在此,黎軒打擾了。”
“小子,這地方你們干的?”風羧懶懶道,白藜軒沒有否認,而是恭敬說道︰“前輩一生最喜歡制毒,正巧,在下的主人也在制毒,待毒提煉成功,定請前輩來品鑒。”
“听起來不錯呀!”風羧撓了撓下巴,千尋听得眉頭緊皺,風羧挨著她說道︰“我看,我們就不要動人家的東西了,改別的比比。”
“不行!”千尋瞪了白藜軒一眼,“這里,我師父看上了,借貴寶地用用,用完就還你們。”
“姑娘,這樣不好吧。”白藜軒唇角含笑,道︰“這里我們家主人籌備了三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要不,你們緩緩。”
“最多,不出三個月,到時可以讓風羧前輩見證這毒的誕生,再給姑娘,前輩您看,如何?”
他把問題丟給風羧,風羧這個見毒眼開的,哪會拒絕,剛想點頭,千尋又來了兩個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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