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想起農歷十二月廿三號,他生日的那天,也是兩年多以來韓奕與白雪的第一次見面,同樣也是仲穎兒來找他的前幾天。
早上醒來他看了看手機,收到了來自成武的祝福,還是零點時刻,也就是說第一個對他說生日快樂的人。然後qq和微信上也有二三十條祝福消息,可唯獨沒有收到仲穎兒的消息,他內心有些失落。壞心情好像和雨天更配,所以這天公也不作美來湊熱鬧了。或許說壞心情有點夸大其詞了,只是情緒有點down,畢竟也習慣了,雖然他的生日只比仲穎兒晚14天,但是這三年里,她就發過一條祝福短信,而且還是弄錯了時間,晚了兩天。這說起來其實也倒像是在抱怨,對,沒錯,就是的。雖然韓奕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其實他內心深處是希望仲穎兒在意的。
失落歸失落,一時的情緒波動也不能影響接下來一整天的安排吧,更何況這麼多人等著我呢。若不是為了一年一度的同學聚會不以淋濕衣裳,亂了發型的形象出場,韓奕倒是想嘗試著雨中漫步的感覺。身著黑色帶帽的毛衣,紅色羽絨服及黑色修身長褲,穿著最喜歡的白色板鞋,撐著傘就出門了。他不知道這樣的顏色搭配合不合理,好不好看,或者說會不會太浮夸,會不會不適合一向沉默寡言故作高冷的他。他就是完全看心情,隨意搭配的。韓奕的衣服基本是黑白灰三色的,這件紅色短裝羽絨服是個例外,老媽在他住院的時候給他買的,而且他個人感覺挺好看的,也比較喜歡。
盡管雨下得很大,但絲毫不減大街小巷的熱鬧氛圍,車水馬龍,連公交車上都沒有空位可坐。
他獨自一人先到預定好的地方,10點鐘不到,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相對較早。這里環境確實挺不錯的,落地窗門直通陽台,懸在湖面上,雨水用力地拍打著湖面,激起一圈圈凌亂的波紋,聲音清脆,有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露天陽台挺大的,就放了兩架刷了漆的秋千和一張圓形玻璃桌,略顯空曠。
韓奕叫來服務員說道︰“你看這雖下著雨,但是沒風,能不能幫我給陽台這邊支三個帳篷,擺幾把一起過去,待會來的人挺多的,可以在這邊坐坐。”服務員很爽快的應允了,他說這邊天氣好的話是可以在外面燒烤的,帳篷本是有的,沒有客人的時候是收拾了起來的,說完立馬找人緊鑼密鼓的給安排上了。
“博子,起床了沒啊?過來唱歌啊,我已經到了。”我韓奕頓感百無聊奈,想忽悠個人過來一起幫忙決定一下中午的餐食酒水,恰巧付博離得近,幾分鐘就可以到了。
“唱個毛線啊,昨晚跟家里人去ktv唱到十一點多,唱不動了。”听他聲音,像是嘴里在嚼著什麼東西。
“你在吃東西?”韓奕問道。
“對,我媽剛做好的水餃,你要不要過來吃點?”可清晰的听到喝湯水的聲音。
“別嘰歪了,速度過來!幫我看看菜單把中午的菜給點了。”韓奕氣急敗壞的撂下狠話,因為受不了他那吃水餃滋出的聲音。他早上沒吃,有點餓了。
“我早上沒吃的,給我帶碗水餃過來••••••”韓奕不知羞恥的說著。
只听見“噗”的一聲,付博在嘲笑著韓奕差點將嘴里的餃子噴了出來。
“你要吃多少?我幫你下。”一听就是付博媽媽的聲音。
“阿姨好,阿姨好••••••七八個就好了,謝謝阿姨,我過幾天來給你拜年。”韓奕有點慌亂的連忙說著。
雖然很熟,也吃過很多次阿姨做的飯,但還是有點難為情的。
“好的,待會讓博子給你帶過去。”
韓奕畢恭畢敬的模樣,仿佛阿姨就在他面前。
“你等會,我吃完就過來。”說完付博就掛斷了電話。
等待的過程中,韓奕打開懸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點了幾首歌,拿起話筒試了試音效。他的必點曲目《我以為》、《做你的男人》、《我可以》、《你那麼愛她》、《倔強》、《簡單愛》、《楓》、《珊瑚海》、《一路向北》等等,似乎這個必點有點多了,沒錯,韓奕疑似麥霸。
“做你的男人
二十四個小時不睡覺
小心翼翼的保持
這種熱情不退燒
不管世界多紛擾
我們�z緊緊的擁抱
••••••”
正當韓奕深情地唱著,門開了。
“大早上,這樣的日子發騷合適嗎?能不能更新一下你的曲庫了?”迎面甩給韓奕這話。
韓奕心想︰要不是看在你手里水餃的份上,我還不得給你一飛腿。
博子將水餃放到離韓奕不到半米遠的桌上,說著︰“這是生日禮物!”然後拿起另外一只麥克風走向點歌的電腦旁。
“不是我說你,也許你們真的不合適,沒必要搞得那麼累。她像是個自由人,隨時離開又隨時回來,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少,她聯系的次數有多少,你自己也很清楚。作為兄弟,我支持你的決定,但作為旁觀者,也許我看到的知道的比你多。”類似這樣的話,韓奕曾听他說過一次,總感覺他話里有話,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付博是他們共同的好友,韓奕的感情經歷他是最清楚的人了,只是從來都沒有說得如此正經過。事實也證明韓奕猜得沒有錯。
“只是唱首歌,你至于嗎?”韓奕裝作很無辜的反駁道。
“我曾懷疑我走在沙漠中
從不結果無論種什麼夢
才張開翅膀風就變沉默
習慣傷痛能不能算收獲
••••••
走出沮喪才看見新宇宙
海闊天空在勇敢以後
要拿執著將命運的鎖打破
••••••”
韓奕正唱著,他就切掉他的歌開始唱了,韓奕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心想︰“這是你說的唱不動了?!”嘴里卻說不出一句話。付博唱歌還是可以的,他們剛認識沒多久聚會唱歌的時候他就是唱的這首信樂團的《海闊天空》,還有《假如》,受到在場的一致好評,如潮般的點贊。
吃完水餃後,跟博子商量著,訂下來了二十幾道菜,另外準備了這里好評率高的煲仔飯,可供來晚了的朋友享用。博子說因為人多,喝醉了也不好,建議韓奕不要點酒,而且就韓奕所知,喝酒的也沒多少人,所以此條建議采納,全是飲料,無酒精飲品。吩咐好什麼時候開始上菜後,他們兩個開始打起了台球,外面的雨也小了起來。
楊可突然來電話說跟袁哲現在還在車上,估計得12點半才能到。為了防止有些同學因為特殊情況而晚到一點點,綜合考慮所以韓奕再去囑咐了服務員一聲,讓他們推遲半個小時上菜,十二點半開始上菜。
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他們絕大部分都是相互認識,當然他們共同的交集是韓奕,有些並沒有見過,所以對于不認識的韓奕都相互介紹了一番。幾個兄弟提來一份大蛋糕,很大,說是有三層,估計這足夠三十多人分享了。復讀班的三個女生踫面了,說這邊不太熟,讓韓奕過去接她們。于是他火急火燎的下樓打了個的士趕往車站,還好路程較近,不過六七分鐘。其實她們完全可以打個車告訴司機地點直接過來的,但是韓奕出于東道主的禮貌,他還是得親自去迎接的。下車後到候車廳就看到三位大美女,可能是上了大學之後都懂得穿著打扮了,又或是好久不見了,突然見到有點語塞了。
“好久不見!”我略顯手足無措的說道。
“我出門的時候正下大雨,等車等了好久。”佳樂抱怨著說道。其實,他們上次見面還是一年半之前,她來韓奕學校玩的時候正好叫他去吃了個飯,畢竟在同一座城市讀書,平時也有些許的聯系。
“辛苦了,辛苦了••••••我們先去茶樓會合吧。”韓奕連忙說道並把傘遞給她們。
“生日快樂!”白雪和媛媛齊聲說著。這兩位同學差不多得有兩年多沒見了,眼神沒敢在她們身上多停留就避開了,或許是有一點點緊張。
“生日快樂,給你的。”白雪雙手遞給韓奕自己手中的淺藍色的禮物袋。隨後佳樂遞給他一個長方體的小盒子,媛媛遞給他一個大的紙盒,上面用絲帶打著蝴蝶結。
“我不是說不收禮物嗎?我可不會回禮的。”韓奕早在之前就在群里通知了不要送禮物的。但是此刻收到禮物還是很開心的。
在車上的時候,韓奕試著找些能聊得開的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佳樂雖大大咧咧但給人的感覺很淑女,很講義氣,另外兩個就比較內向,所以他想突破口應該就是佳樂了。
“你不看看我們送的禮物嗎?”佳樂打破了車內的沉靜。
“我現在可以拆嗎?”他像是在征求著同意,但手卻已經不自覺的在拆禮物了。
白雪送的是周董的《十二新作》,了解韓奕的都知道,整個初中高中我基本就只听周董的歌,這是好像是他十二月份發的最新專輯,網上也有說這是周董的最後一張專輯。這無疑是觸動到他的,沒想到她還知道韓奕喜歡周杰倫,沒想到她會送他這個。佳樂送的是一只金色鋼筆,包裝很精美,他打開看了一下,大筆頭,是他喜歡的。記得高中畢業的時候她讓韓奕寫同學錄,還讓他以最好的狀態寫下留言,至少八百字,而且得用宣紙。這硬性的要求,他像是得交一篇高考作文一般,韓奕當時好像說沒有宣紙,沒曾想她還提前準備好了。原因很簡單,她說韓奕的字很有個性,也有美感,她是藝考生,學畫畫的,對于她說的美感,韓奕自是無力反駁的。媛媛的是她親手折的千紙鶴,滿滿一玻璃罐,說每張紙鶴里面都有一句心靈雞湯。對于這種親手做的東西,他甚是喜歡的,因為他本就是喜歡自制的禮物送人。
“都好有心啊,謝謝。”韓奕壓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說道。
“你喜歡就好。你在群里說不要送禮物,本來我們也不想的,啊哈哈••••••但是畢竟第一次參加你的生日聚會,也不好空手而來。”佳樂樂呵呵的看著韓奕說道。
到了大包間後,他一一向其他的朋友介紹了她們三位,博子說見過佳樂,確實在她來學校看我的時候博子也在。“你什麼時候記性這麼好了?別來搭訕,好好招呼人去!”韓奕對博子訓斥道︰“今天你是服務生!”
幾個男生在打台球,麻將桌上也坐滿了四個人,兩個麥也都被霸佔了,陽台上的兩架秋千上也坐著幾個女生,圓桌上也圍坐著三四個男生在聊著些什麼,還有幾個躺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都是老同學了,自是不用韓奕一一的招呼著。除了兩位室友,其他人都到了。我韓奕打電話過去,他們說已經下車了,韓奕讓他們打個的士直接過來,自己就不去接了,那樣會更快。
餐桌是一個大圓桌,好在也足夠大,但問題是並不能全部就坐,幾個站著同學們都說沒關系,這樣方便夾菜,這樣吃飯更熱鬧,事實也確是如此。開動前,大家先是對韓奕的安排表示了滿意和感謝,然後舉杯以可樂橙汁代酒祝他生日快樂。這不僅僅是他的生日聚會,也是每一年的同學聚會,莫提他內心是有多大的滿足了,無以言喻。
有說有笑,之前相互沒有見過面不認識的朋友也開始交頭接耳的說著話,集體玩著小游戲,不亦樂乎。
高三一起在校外租房的室友陳凱溜到韓奕身邊,悄悄對韓奕說︰“你那幾個女同學都好漂亮啊!居然都不給我們這些單身狗介紹!”
“你又看上哪個了?收收你的博愛之心吧。”韓奕似調侃又嚴肅的說道。因為陳凱太容易對一個女生動心了,但卻一直是單身,或許只是暗自喜歡從不表白,又或者是表白被拒絕了,到底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你喜歡誰,我幫你介紹,加個微信慢慢聊。”韓奕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色外套那個!”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白雪。
“你確定嗎?眼光還挺高啊!她很內向,怕是不容易,你還是直接放棄了吧。”韓奕猶猶豫豫的對他說著,更像是勸退。韓奕並沒有提及她曾給自己寫過情書表白過的事情。而韓奕那個時候也根本沒有關注過白雪,他不知道白雪會一步步地走進他的心里。
“我確定!沒事,就認識下嘛,又不會怎樣,你還不了解我啊!”他不斷請求著。
“我是了解你個慫貨,但是萬一成了呢?你這見一個喜歡一個的,我怕你傷了別人。”韓奕極力的解釋著。
“你不是喜歡人家吧?”他笑著邪惡的眼神看著韓奕。
“你想多了,那我只負責給你介紹,其他事情什麼的都別問我!”韓奕妥協了,但應該沒有心虛的成分,他此時確實不喜歡白雪,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好的,三克油!”陳凱高興得合不攏嘴的離開了,並說待會讓韓奕幫幫他。
飯後,楊可坐上了麻將桌,博子和另外幾個大學同學做他的軍師,背後觀戰。七八個高中的同學在擲骰子玩真心話大冒險,韓奕把那三個女同學也推到了他們其中,一起玩。坐在陽台秋千上陳凱也跑進來參與到了其中。
韓奕像是巡邏的保安一樣,到處轉悠著,並一個個的交談著。突然發現還有一個麥空著,于是他快速搶到手里,麥霸本性暴露。點了之前想唱卻被付博頂掉的《我可以》,然後完全不顧他人,開始唱了起來。好多同學都時不時的盯著他,他都用微笑回應,好不好听他不管,開心的日子里,唱就是了。唱完之後,先是听到稀稀落落的掌聲和吶喊,隨後就是集體的呼叫和掌聲,大家都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瞬間我他點難為情了起來。然後點了一首《紅日》,這首歌有種魔力,每次都會讓現場氛圍炸開一般,很能帶動氣氛。幾乎所有的男生都湊到麥前,一起唱了起來。
“哦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
命運就算曲折離奇
命運就算恐嚇著你做人沒趣味
別流淚心酸更不應舍棄
我願能一生永遠陪著你
••••••”
唱完這首歌之後,所有的人都圍在了一起,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用撲克抽點數,點數小的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拒絕者的懲罰是三杯可樂。之前覺得這游戲挺無聊的,韓奕基本都不會參與,但這次,覺得挺有意思的,可能是因為有這麼多熟悉的好朋友一起玩吧。
不知是誰突然關了燈,伴隨著響起的生日歌,服務員推著蛋糕走了進來,大家都圍著韓奕湊了過來,跟著音樂打著節拍唱著。又是讓他許願又是讓他吹蠟燭,然後紛紛送上禮物,原來都是提前有準備的,就等這一刻。場面讓他一度尷尬到不行,從來沒有像這樣的儀式感十足,有點不適應。
四點多鐘就開始陸陸續續散場了,送走一批又一批,臨走的時候陳凱說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要到白雪的微信,問韓奕要了她的手機號碼。韓奕也只能說,祝他好運了。
到家的時候,已是六點了,另外三位好兄弟已經在韓奕家里了。基本都成了習慣,在他生日當天就會聚到一起,這三年里這一天都會到他家陪他過生日。本來是讓他們一起參加聚會的,清廉和成武說有事情去不了,澤也說他一個人就懶得去,索性他們三個湊到一起。這一天也是小年夜,爸媽做了一桌的家常菜,妹妹買了個小蛋糕,兄弟們也給他買了一套鋼筆和兩本日記本。因為小外甥才幾個月大,來回不方便,姐姐說今年過年就不回來,等天氣稍微轉暖一點孩子也大了點再回來。
飯後爸媽和妹妹在看電視閑聊著。他正想說這家里就一台電腦兩個筆記本,也只能三個人開黑啊,沒想到他們提前有準備,帶了筆記本電腦,排好陣型後就開始一起玩游戲。打了一把後看到游戲好友中白雪在線,並給我留言了要不要一起玩。韓奕告訴幾個兄弟,這個女生的天梯積分差不多兩千分時,他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急忙說著“不要跟她一起玩,我們一起遨游魚塘就好了。”
“你有小號嗎?我跟三個兄弟在家里玩,正好加你一個可以五人黑。不打天梯,不然你是帶不動得掉分的。”韓奕回復道。
“沒關系的啊,一起玩啊。”游戲玩的好的人打字也都這麼快嗎?韓奕對于這樣的秒回復很喜歡很佩服。
“不不不,你還是用小號吧,我們就是常年混跡一千二百分的局,偶爾排到一千四五而已。你是沒關系,可我們打得虐心啊。”韓奕很認真的摳著鍵盤發了出去。
“那好的,你等我一會。”同樣的秒回復。
“好好表現哈,不要玩得太菜了,讓人家一個女生笑話了!”韓奕一臉自豪的說著,好像自己就是那個高手一樣。
“有沒有這麼厲害啊?我還沒踫到過女生玩dota,天梯分有這麼高的,你確定她不是買的號嗎?”澤表示很懷疑的問韓奕。
“我前幾天跟她排過兩把,確實挺厲害的。她好多游戲都很厲害,你現在玩的lol她沒玩多久現在是電一鑽石了,當初我們玩的那個勁舞團,我親眼看過她跳的bpm197的那首《i sing this song for you》,很輕松,想想我們也就玩個120到140都感覺跟不上。待會你就知道了。”韓奕像是做推銷的一樣,讓他們相信,她,確實很強!
“臥槽,這影魔又暴走了啊••••••”清廉停止了手上的操作,盯著屏幕驚訝說道。然後公屏打出一個︰“強”,韓奕接著打出“+1”,成武也跟著打出“+1”,澤竟是打出“我要加大難度!”
“怎麼樣躺得舒服吧?!”韓奕笑了笑,感覺這影魔的操作者就像是自己玩的一樣,其實他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不行,下把我們加大點難度,我玩個超級醬油冰女而且不加被動,多送幾次,看還能不能躺!”澤像是鐵了心如此。
不知不覺玩了四五把,澤也表示服了,他們幾個也著實有點累了,所以也準備下線了。
“今天就不打了啊。我要下了,你也早點休息啊。”韓奕懷著崇拜之情在游戲好友聊天框里發出這些字。
“好的。”屏幕中閃出兩個字。
“對了,謝謝今天的邀請和款待,再次祝你生日快樂,晚安。”接著又蹦出一排字。
“拜拜”韓奕不緊不慢的摳出兩個字,然後下線了。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時間,已經快要12點了。
這也算是兩年多以來,韓奕與白雪打字聊天最多的一次了,除了邀請她參加生日聚會,也從沒有聯系過。
有誰能想象四個大男生睡一張床嗎?可他們像是習慣了,初中就這樣擠著。就算是韓奕這兩米乘兩米的大床,說實話也容不下四個人。好在韓奕的媽媽早就提前準備了棉被,把沙發鋪好了的。清廉一腳把成武給踹了下去,“就你玩手機,去睡沙發吧”然後狂笑著抱緊被子,生怕武的反擊。“好好好,我睡沙發,正好睡不著看會電視。”一邊灰溜溜的走著一邊玩著手機,因為成武是他們中最小的一個,對于韓奕和清廉這些讀書晚的人,雖是同級,但是比他大兩歲多,這就成了他們“欺負”他的理由。
這一天,有太多感動,多年不變的情誼,相互的了解都不曾變。讓韓奕覺得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收到仲穎兒的祝福。其實,他有想過告訴她“今天是我生日。你都不給我一句祝福嗎?”但是這要乞討來的憐憫可憐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而正式這次與白雪的見面,往後又多了無數的故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