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秋額頭拉下三條黑線。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公孫邪。
    這個眼前人已經有人了……阿婆!
    辭別阿婆,葉清秋和公孫邪上了……驢車。
    拉著他們的那頭驢是公孫邪用錢在村子里買的。
    因為她們待的那個村子非常落後,壓根沒有馬兒,于是公孫邪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買了一頭驢。
    “你就不能買一頭大點的驢?”這頭驢也太小了,還不沒她的赤兔大呢!
    想到赤兔,葉清秋臉色一變,那日他們跳河川,那她的赤兔呢?
    它有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跳?
    “公孫邪我的赤兔呢!”葉清秋問前面趕著驢車的公孫邪。
    “本王怎麼會知道!”那日他抱著葉清秋跳下河川並沒有注意到那匹馬。
    葉清秋緊緊抿著唇,她好想一腳踹死公孫邪。
    要不是她打不過他,她一定會踹死他。
    小毛驢不緊不慢的走在小路上,路的兩旁是荒地。
    葉清秋目光望著長滿荒草的田地,皺著眉頭,“這里有很多田,村民們為什麼不耕種?而是把它荒置在這里?”
    這麼多田要是種了莊稼,他們的生活應該不會那麼貧苦。
    公孫邪听了葉清秋的話,目光掃過那些田地,淡淡的說道,“因為這里的田地不長莊稼!”
    假如他們來種這里的田,每一畝田都是要繳稅的。
    他們種出來的莊稼都不夠繳稅,所以沒有人願意來耕種。
    “不長莊稼!”葉清秋喃喃自語,“你停下!”
    葉清秋伸手拽了拽趕著驢車的公孫邪。
    公孫邪停下驢車,葉清秋就已經下了車,往那荒涼的田地走去。
    扒開那些一人多高的草,葉清秋蹲下身子,用手捏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
    果然,這塊土地是堿性的。
    “你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公孫邪來到她身後,看到葉清秋聞著泥土,心里有些好奇。
    這泥土能聞出什麼味來?
    葉清秋揚了手里的泥土,拍了拍手,轉身回走,“這田地之所以不長農作物,是因為堿性土地。”
    “堿性?什麼叫堿性?”公孫邪與葉清秋並排走著,他自認為讀過很多書,但是對于葉清秋嘴里吐出的“堿性土地”他是不能理解的。
    “堿性土地就是……”葉清秋想了想,覺得就算自己說了,估計公孫邪一時間也不能理解是怎麼回事,于是簡單化的說道,“就是不長莊稼。”
    “那有什麼辦法嗎?”公孫邪覺得葉清秋自然能看出土地不長莊稼的原因,那他應該有解決的方法。
    “有是有!”葉清秋皺了皺沒有,“只是弄起來比較麻煩,而且是起初作用不是很大。”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驢車旁,葉清秋爬上驢車。
    公孫邪自然還是坐在趕驢車的位置上。
    “作用不大,也比荒置在這里好!”驢車緩緩啟動起來,依舊是那樣不緊不慢。
    “那倒也是!”葉清秋贊同公孫邪的話。
    “不過,這要等到了長安立住腳才能來考慮這件事!”葉清秋望了望頭頂的太陽,這小毛驢真不是一般的慢,都快中午了她還能看到他們離開的那個村莊。
    照這個速度下去,他們幾時才能到長安。
    葉清秋從包袱里拿出一塊硬得不能再硬的窩窩頭,遞給公孫邪。
    這是阿婆給她們的,走的時候葉清秋特意去阿婆廚房看了看,簡陋的廚房里幾乎沒有什麼吃的,唯一還有一點黑面,還給她們蒸了窩窩頭。
    葉清秋回到房間,默默的放了幾張銀票在床底下。
    “你吃吧!”公孫邪看了一眼黑不溜秋的窩窩頭,說道。
    “你把它扳開!”窩窩頭太硬了,她也吃不下。
    吃它完全就是墊一墊肚子。
    公孫邪接過窩窩頭,毫不費力的把窩窩頭一分為二。
    葉清秋拿著一小半窩窩頭,皺著眉頭,看著半天,哭著臉,“公孫邪!”
    “嗯?”公孫邪側頭,看了她一眼。
    “我……吃不下!”從小到大,她幾時吃過這樣的東西,沒味也就算了,還……丑還……硬邦邦的。
    她肚子餓得咕咕叫,奈何她對手里的窩窩頭一點食欲也沒有。
    “吃不下?”
    “嗯,一點胃口也沒有!”
    “那就……餓著吧!餓很了就會有食欲!”
    “……”
    魏國
    皇宮
    “皇上恕罪!臣等已經盡力了!”
    “皇上開恩!”
    “皇上開恩!”
    朝廷上,幾個穿著官服的太醫的男人跪在大殿中央。
    磕頭求饒。
    “盡力?”孤獨刑一步一步從台階上走下來,一身明皇的龍袍,無風自動。
    他那一雙陰沉的眸子,此刻如涂了毒的箭射在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官員。
    “是……是……”
    幾個官員听到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臉霎那間又增添了幾分白,額頭的汗,如水一般,其他刷刷流下。
    一雙明皇的靴子,出現在他們眼前。
    “皇上饒命”
    “皇上開恩!”
    “皇上……”
    “開恩?”孤獨刑呵呵的笑了起來,那冰冷的聲音讓大殿中文武百官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每個人都垂著頭,不敢看孤獨刑,生怕會惹怒眼前這個皇帝。
    “你們連朕的孩子就救不了,還敢求朕開恩”公孫邪抬起腳就踹在那些跪在地上的太醫身上。
    “皇上饒命!”
    “皇上饒命!”
    幾個太醫連忙爬起來,又跪在孤獨刑腳下,反復說著求饒的話。
    孤獨刑冷眼望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太醫,“三年了,朕的四個子嗣你們沒有一個救活的!”說到這,孤獨刑的眸子如看死人一般,望著他們,“朕要你們何用!”孤獨刑一甩袖袍,往台階上走去,一邊大聲喊道,“來人!拖出去斬了!”
    隨著孤獨刑聲音落下,十幾個御林軍進了大殿,一邊一個把跪在那里的太醫駕走。
    “皇上開恩!”
    “皇上……”
    幾個太醫被拉了出去,沒多久,大殿里就听到“啊∼”的聲音。
    人被斬了!
    大殿里的文武百官心里又是忐忑又是同情。
    孤獨刑冰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對于朕的子嗣眾愛卿有何高見!”
    文武百官皆低著腦袋,不敢看孤獨刑。
    大殿里一時安靜的可怕。每個人的人都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太子。
    “平日眾愛卿不是挺能說的?今日為何不說話了!”孤獨刑怒拍桌子。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嚇得跪下,齊聲說道。
    孤獨刑冷笑一聲,深冷的眸子染上殺氣。
    “皇上!”這時有人出列喊道。
    孤獨刑看向那人,“左相有話要說?”出列的人正是侯胖子的爹,侯衛國之前的尚書大人。
    “回皇上,臣打听到靈越國安寧王手下有個醫術高明的女子……”
    “靈越國?”孤獨刑皺眉,冰冷的目光又冷了幾分,“堂堂的魏國,難道還不如一個小小的靈越國?”
    侯衛國聞言,額頭上參出層層薄汗,硬著頭皮道,“此女子不僅替安寧王解決了瘟疫,听說趙國錢家嫡長子見到這女子,該女子一眼就看出他的病。”
    “照左相這麼說,這女人的醫術確實不錯!”孤獨刑身上的殺氣漸漸收了一些。
    “是的!”侯衛國偷偷抹了一把汗。
    “傳朕旨意,派人去靈越國,把這女子請到魏國來!”
    孤獨刑頓了頓,接著道,“不如這事就交給左相去辦!”
    “臣領旨!”侯衛國雙手俯地磕頭。
    “退朝!”孤獨刑起身一甩袖袍,大步離開。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呼喊。
    等大殿里看到那抹明皇身影時,眾人皆癱軟的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侯衛國冷眼看了那些人的丑態,心里對自己剛剛的表現越發得意起來。
    這麼多官員,除了他,還有誰在那種情況敢開口說話。
    有些官員立馬過來拍侯衛國的馬屁,“相爺不虧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只有相爺說話才不會惹怒皇上”
    “可不是嘛!剛剛下官差點沒尿了!”
    這人的話讓惹得侯衛國哈哈大笑。
    侯衛國這一笑,其他的官員自然也跟著笑。
    ……
    靈越國
    公孫邪和葉清秋趕了半個月的路總算來到富裕的地方。
    葉清秋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激動的差點哭了。
    這半個月來,風吹日曬吃不飽,的日子差點逼瘋了她。
    “公孫邪,前面有酒樓!”葉清秋站在驢車上,一手指著不遠處的酒樓,興奮的說道。
    看到酒樓,葉清秋口水直流。
    肚子叫得也越發厲害。
    公孫邪嘴角抽了抽,葉清秋幸虧是男人,要是他是女人,只怕是嫁不出去了!
    公孫邪和葉清秋一出現就引來無數目光。
    眾人看外星人一樣望著他們。
    男俊美無雙
    女的清秀美麗
    就這天上有地上無的兩個人竟然坐著……驢車。
    就他們以他們的穿著打扮怎麼也不像窮人啊!
    葉清秋無視那些人的目光,她現在只想吃的。
    滿腦子都是吃的!
    驢車在酒樓停下,正在送客的店小二看到他二人,愣了愣。
    不知該如何反應。
    按理說,他們酒樓里的客人都是有錢人。
    而,這兩位……
    衣著上等,氣質上佳的兩個卻坐著……驢車。
    要知道只有窮人才買不起馬!(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