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多唯美的一個故事?”妁灕婉問道。
弒靈霸輕笑兩聲︰“呵呵,算不得唯美,不過是有些可憐那女子罷了。那日我攜離魂珠吸收兵將魂魄,卻見正道一將軍脫下了頭盔爬在地上,仔細一看竟是個女人,我拿起離魂珠準備施法。那女人看到了我,不知道我要做何事,只是跪倒在地上,求我救救她的孩子。她能看到我,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我低下頭一看,她大著肚子。這讓我有些動容,那孩子已有人形,若是入了這離魂珠,便不得輪回。”
妁灕婉站在寒江雪身邊,扶著他,說是扶還不如說是拉,因為寒江雪現在已經好多了。她了然地問道︰“可是那壁畫中的女子。”
“正是。”弒靈霸接著說道︰“我扶起那女子,本想救她一命,她卻沒了氣息。那時正值盂蘭節,我本想放她輪回,她卻是那正道的一位將軍。我奉命找到十大將軍的魂魄,注入離魂珠,所以她,我不能放。”
“那幻旅塔的守衛為何阻擋正,亦阻擋魔?”妁灕婉坐在地上,“按理說前輩是蚩魔堡的人,為何要阻止堡主聚集神器。”
“正魔大戰,最終魔道大敗,獲得勝利的正道,並沒有凱旋宴,因為傷亡太過于慘烈,只顧得上治愈整兵。我只身一人用著隱術來到戰場收魂魄,目之所及遍地尸骨,鮮血把土地浸透,濃郁的咸腥味充斥在空氣中,刺激著萬物的每一寸神經,也包括我的。所到之處殘戈斷劍,花枯水斷,一片荒涼,不時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魔道也是人,將士家中都有妻兒老小,這正魔大戰不能再重演第二次。于是我向堡主提議,在這幻旅塔設守衛,若是多年以後,神器獻世,我們便可得先機。”
“但是前輩設立的守衛,瞞著蚩魔堡堡主,不僅防正,也防了魔,只有不具有法術的人徒手才可取得封天印,而一般的人又到達不了這幻旅塔第七層。”寒江雪說道。
“是,我把和我信念一致的能人的魂魄剝離了一縷和肉體放進這幻旅塔,也包括那個女將軍的孩子。”弒靈霸頓了頓說道,“這事還是被堡主得知了,我被就地正法,我這輩子唯一做過的正確的事,便是在這幻旅塔設守衛,百年來無數修法之人硬闖這塔,終以失敗而告終。”
“前輩,封天印已獻世,即使再多的守衛,還是護不住它的。”廖夜泊插話道。
弒靈霸說道︰“這塔快要毀了,這封天印,即使得到,你們也走不出去。”
“那不過是被別人撿了個便宜罷了。”轉眼間他們已經身在幻旅塔,寒江雪大喊一聲“快走,”往幻旅塔的窗戶穿出去,竟然發現那窗戶外面設了強大的結界。
寒江雪此刻顧不上封天印的反噬,強行施法持起指天劍,道︰“水凝成形,冰刃化靈,天地神元,唯我所用!破!”隨著一聲破,寒江雪體內的紫色沖上了頭頂,是那封天印對等的傷害,反彈在他的身上,那結界似乎變薄了一些,寒江雪被彈到了遠處。
“木頭。”妁灕婉看著寒江雪用了天階法術,心里一疼,握著玲瓏塔道︰“冰之刃,水之靈,冰水相容,地維絕,吾借靈刃,冰咒令。”妁灕婉在第七層的時候已經練到了中階法術,又被玲瓏塔放大,一支冰箭穿進結界,她又加了些法力,“破啊!”她傾盡全力,那結界還是戳不破。
廖夜泊也沒閑著,源源不斷地法力輸進兩人的體內,寒江雪感受到法力,體內封天印的靈力鬧得更凶了。他連忙收起,全部法術下在妁灕婉身上,那冰箭又刺深了一些。
天旋地轉,幻旅塔突然倒塌,妁灕婉施著法術,眼看那結界快要破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寒江雪起身蘊了一團寒冰按在妁灕婉身上,“ !”的一聲,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那冰箭在兩邊的對抗下,斷成了兩節。幻旅塔變成了一個漩渦,地下是深不見底的黑眼,一股吸力讓三人在不斷下落,黑暗中,寒江雪拉到了妁灕婉。
“御劍啊!”妁灕婉喊道,“你那指天劍這個時候怎麼不出來了。”
“幻旅塔里御不了劍。”寒江雪道。
“喚靈獸。”廖夜泊拉住妁灕婉道,他騎在白鶴之上,那下落的速度減慢了不少,但靈獸的速度還是比不上下落的速度。
“ 煞!”妁灕婉對著玲瓏塔喊道。
那 煞听到召喚接住了妁灕婉,不愧是上古神獸,這 煞比廖夜泊的白鶴簡直不是一個級別。妁灕婉看著廖夜泊越來越遠道︰“ 煞快救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