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nine收回視線，微微抿唇，給了他一個笑容。
“沒事。”
明顯一副有事的樣子。
可他卻不說。
赤霄想了想，也無所謂，憑他的本事，還有什麼事是他擺不平的呢。
這一回沒有框他，他已經感受到了，他就是一個沒任何人能夠控制的爸爸！
超級超級粗的腿！
隨便抱！
……
漸漸深入，幾乎已經完全看不見光亮了。
只有身為機械人的赤霄能夠透過夜視眼看到，兩人的前後順序換了，nine悄無聲息地跟在赤霄身後，像個盲人一樣握住赤霄的手臂。
夏麗本來想要提醒他，其實他也可以探出夜視儀的鏡片，不過這個點頭剛冒出腦海，就夭折了。
祖宗說︰你給老子閉嘴。
夏麗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扭頭看了一眼溯回。
“他真的會幫我們嗎？”
沒人應她。
赤霄和nine悄無聲息地前行，等到整個世界沒有一點光亮了，只有不遠處一束銀白色的光忽明忽現。
手里的地圖顯示，他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那里。
nine本想按照計劃行事，赤霄卻說︰“讓我試試我的新戰術。”
夏麗本想懟他，試驗什麼時候搞不行，非得在現在這麼重要的緊要關頭搞。
可是下一秒，她發現自己錯了。
祖宗還真的是祖宗。
盡管是十幾年前，這個時代的科技就已經足夠發達，技術都存在于每個機械人腦海中，每個機械人搭在的芯片里都存儲著與整個世界有關的所有一切數據。
但機械人和機械人依舊有區別。
記憶芯片就像一個巨大的圖書館，但是知道一本書在那兒是一回事，花力氣把它招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需要從茫茫的數據海洋中找到它，就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這就需要用到硬件設施和能量驅動，夏麗的小機械人滿足不了前者，但是赤霄本身卻是個巨大的能量體。
他開始把機械人的數據網絡撲了出去。
在三人共用的信息頻道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小機械人的數據網絡像突然瘋長的植物一般，瘋狂的往外蔓延。
“臥槽。”
書到用時方恨少，腦里只剩一句臥槽。
但與此同時，機械人已經明顯承載不住這麼強大的能量輸出，腦袋上開始冒煙了。
nine下意識地伸手扶了一下，卻被電流打開。
“你……還好嗎？”
機械人沒有回應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抽了幾下，倒地變成了一堆只會冒煙的廢鐵，先前被赤霄變出來的復古風西裝，已經變成了它的本體——一塊冰涼的金屬皮。
“赤霄！”
“別急。”夏麗的聲音傳來，但也帶著一絲不太確定的味道。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他的數據網鋪開，傾吞了整個……黑市。”
說到最後，她已經完全自信不起來，篤定自己是看錯了，不如趕緊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麼熊兔子之類的，估計祖宗這會兒又變身了。
可是下一秒，整個黑市的網絡突然閃爍了一下，兩人的終端收到了一句話——
爸爸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