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喜喜一家親,上官寒闕的婚事也提上日程,在已經想起一切的花想容的一錘定音之下,儉月和白迦南,她和上官寒闕,兩對新人一起舉行婚禮。
這樣的決定白迦南自然是不滿意的,可決定的人可不容許他反駁,霸氣的容爺直接一個眼神,他就無奈點頭了,誰讓他欠了這個祖宗的呢。
最高興的莫過于上官庭了,孫子外孫女都要成家立業了,雖然外孫女挑選的這個女婿不盡人意但也算是湊合,將就著看吧。
于是乎,這婚期一瞬間的操持,就到了。
門外 啪啪的爆竹聲震得眾人耳朵發麻,上官家的宅子大門口,兩台八抬大轎甚是顯眼,引得全村的人都外邊駐足,看的津津有味。
而準新郎官,卻在大門口斗毆起來。
白迦南手據寶劍頗為無奈的看著上官寒闕道︰“我說大舅哥,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不光是我成親,你也成親,這若是誤了吉時,非凡月月饒不了我,容爺可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上官寒闕虎軀一震,眼神一晃,隨即回神道︰“少拿我家容兒說事,如今是你如我家的門,娶我家的姑娘,我這作為兄長的,自然是不能讓你輕松過關,任由你對我家的女兒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出招吧。”
說來說去,上官寒闕還是對之前那一次不愉快的成親如鯁在喉,自己心愛的妹妹,就那樣被自己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卻遭受了那樣的痛苦,甭管原因是什麼,那都是白迦南的錯。
所以,在婚禮之前,他就已經下定決心,定然不能讓白迦南容易如願。
白迦南啊無奈看了看天,道︰“可真的已經來不及了,咱們在這已經打了兩個時辰了,我認輸你還不同意,真要這麼打下去,太陽還不得落山了,這宅子里還有賓客等著呢。”上官寒闕不為所動,舉起手中長槍便攻了上去,白迦南只得迎戰,白海棠無聊的打了個哈哈,甚是得意道︰“還好我沒和你們湊熱鬧,把該辦的都辦完了,若真等到和你們一起,這媳婦能不能娶回來都說不準了。”
上官庭穩坐太師椅,雙目炯炯有神,正較有興致的數著耳朵听著歪頭刀劍相撞的 啪聲,上官宏威坐在一邊,看一眼自家老爹,看一眼緊閉的大門,覺得這幾人的性子都太孩子氣了,這樣鬧下去,今兒這婚事就甭打算辦了。
可眼下,位置最高的自家老爹都看熱鬧看的炯炯有神,他若是打斷,只怕是晚上要挨鞭子的。
想到上官庭那不管你多大歲數都抽的下去的鞭子骨,上官宏威猶豫了一下,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算了,反正不是他成親,愛怎麼鬧怎麼鬧去吧!
這邊打的熱火朝天,婚房內,卻是炸了鍋,只是外邊不知道罷了。
也不知道這一場架是什麼時候打完的,只記得華燈初上,兩人也進了上官府,雙雙跪在了上官庭的身邊,磕了三個響頭。
隨後,按照流程,新娘被喜娘背著出來,到了兩個新郎的身邊。
上官寒闕緊張的手都在抖,差一點拿不住花束的另一頭,氣的花想容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隔著徐怕怒道︰“這麼晚才過來接老娘,還慫成這樣,你甘錯不要娶我了。”
“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今生非你不娶的。”
幾乎是頭口而出,上官寒闕緊緊捏著花束的一端,像是在捏著自己的生命一般。
而白迦南這里便過于清靜了,新娘端著茶碗對著上官庭和上官宏威敬了茶,這才由白迦南牽著離開上官家,而花想容和上官寒闕,因為花想容沒有娘家,所以這上官府便作為她的娘家,成親的地點,則是上官庭和上官宏威為她準備的這村子另一邊的房子。
兩對新人迅速上了轎輦,按照相同的方向一前一後的行進著,只是不知為何,在走了一半的路程之後,花想容忽然喊上官寒闕,上官寒闕只得擺手,听下轎子,走到轎子旁問道︰“怎麼?可是不舒服?”
花想容道︰“不,只是想要找點事情做。你去和他們爭一爭主干道,爭取超過他們。”
上官寒闕不明所以,雖說他是大哥,可畢竟妹子是親妹子,走第一第二他根本就不會計較,花想容也不是那等計較的人,如今卻是為何?
他正要問,花想容在轎子里忽然摘下了喜帕掀開轎簾對著上官寒闕道︰“別磨蹭,快點。”
上官寒闕只得答應一聲,迅速上馬,按照花想容說的,迅速的走到了和白迦南並排的地方。
白迦南不解,回頭看了一眼,了然之後,就想著暫時停下,給他們這一對讓位,卻忽然听花想容道︰“你若讓,便讓月月下轎,這個親,不成了。”
白迦南頓時眯眼,看了看身後的轎子,一揮手,便馬鞭一揚道︰“麒麟閣的跟上。”
上官寒闕不甘示弱道︰“小的們,讓他們看看,我上官家親衛隊的厲害。”
此話一出,花想容的轎子,也旋風一般,跟上了上官寒闕,而上官寒闕一馬當先,已經超過了白迦南,白迦南一鞭子抽在自己騎著的馬屁股上道︰“看來方才的不分上下,要在這里見個高低了,麒麟閣,給我機靈點,你們可不能害我娶不到老婆。”
兩人較勁似的爭搶主干路,身後抬著轎子的人也不甘示弱,甚至是開始動了拳腳,將整個迎親的隊伍變成了戰場。
花想容在轎子里偶爾會說一下來刺激兩邊的人掐架,儉月的轎子卻是寂靜的如同沒有人,如果不是呼吸聲始終平穩,讓人很難想象,此時顛簸的轎子里還坐著人。
這樣怪異的現象最終還是被白迦南發現了,他頓時停止了和上官寒闕的比斗,迅速下馬,朝著儉月的花轎跑古來,直接掀開了轎簾、
一邊的喜娘見了頓時大叫道︰“哎呦喂,少爺啊,這個時候可不能這樣啊,不吉利的不吉利的。”
白迦南置若罔聞,一把將轎子里的人頭上的喜帕拉下,隨即冷道︰“月月在哪?”
轎子里的人微微一笑,道︰“我不就是麼?白迦南,你是不是糊涂了?”
此話說完,眾人朝著轎子看去,卻是儉月坐在轎子里,已經五個月的肚子清晰可見。
白迦南卻是冷笑道道︰“長得一樣不代表就是一個人,雖說此時我看不出來你是否帶著人皮面具,但是我自己的媳婦,我怎麼可能不認得?你喬裝的再像,也沒有辦法喬裝成一個真正懷孕的女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孩子視若珍寶的女人。”
‘上官儉月’呵呵一笑,握著隻果的手忽然一動,隻果便四分五裂想箭矢一樣,朝著白迦南襲來,白迦南只是後退揮一揮衣袖,便將此景化為烏有,而‘上官儉月’已經從轎子里出來,靜靜的站在轎子邊上,眉梢輕抬,風華獨立,無人可比。
她看著白迦南道︰“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是要繼續婚事呢?還是就此放棄?
就此放棄,就表示你放棄了和你最愛的人成親,你會失去所有,若是不放棄,你就得抬著我拜堂成親,別無他法,你要如何做?”
白迦南眯眼,上官寒闕摸過來,揉揉腦袋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迦南頓時憤然道︰“我怎麼知道?去問你老婆。”
上官寒闕頓時不悅道︰“這和我老婆有什麼關系?”
白迦南冷笑︰“不關她的事,怎麼可能出現一個和月月長得一樣的人?你別不相信,這人定不是月月,不說別的,就那肚子都假的讓人無法看。”
上官寒闕看去,神色也微妙起來道︰“確實沒法看。”
兩人眼神鄙夷,‘上官儉月’有听不到他們耳語什麼,順著他們的眼神看去,頓時眸光一變,手朝著喜服下擺一掏,便將自己的假肚子給拽出來扔到了一邊。
白海棠頓時憋笑別的咳嗽道︰“這位姑娘,實在是太狂放了些,越國的姑娘可沒有這個本事。”
‘上官儉月’微微一笑道︰“怎麼沒有?你們小將軍的娘子不就是這樣的妙人?”
白海棠聞言,手肘便懟了身邊上官寒闕一下,上官寒闕楞了一下,看到白迦南對著他擠眉弄眼,頓時了然道︰“那什麼,咳咳,我家娘子不是越國的人,只能說她是因為我才會出現在這里,我們是真愛。”
白迦南頓時翻白眼,道︰“誰問你是不是真愛了,此時對著你家娘子表白,你覺得合適嗎?萬一你家轎子里坐著的也是假的呢?”
白迦南話音剛落,只听砰的一聲響,兩人震驚看去,頓時怔然,只見花想容正穩穩的坐在花轎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和他們兩個,而花轎,除了被八人扛著的桿子,已經變成模板,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上官寒闕頓時咽了一下口水,委婉道︰“娘子,成婚的轎子啊,變成這樣了,要怎麼辦?”
花想容眯眯眼,慵懶的撩了一下額間的秀發,對著上官寒闕吹了一口氣,頓時讓上官寒闕虎軀一震,腦子里開始各種回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