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是你救了我?那我可要以身相許了。”
“誒,我說小妞,你怎麼這麼不愛笑呢?這可不行,要知道,你長得這麼好看,就要多笑笑,而且啊,這笑,可是自己自豪的保護色,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小月月,我的小月月,你可是老娘的人,別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要知道,老娘還指望著你養我老呢,你可不能先把自己悶死,到時候我找誰養我去?”
“上官儉月,我看上你哥了,給個痛快話,我要做你嫂子,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月月,你記住了,你的身後還有我。”
腦海里,全都是花想容和她的曾經,他們的相遇,他們的獨處,以及他們這一路走來,磕磕絆絆,卻依舊感情如此好的回憶。
還有表哥。
“表妹,回家吧,哥哥為你做主,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儉月,是哥哥沒用,哥哥對不起你,讓你顛沛流離,是哥哥不好。”
還有外公。
“月月啊,外公老了,可是若是月月有事,外公絕對還能為你康妮半邊天,上官家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還有
想到此,儉月忽然不想要再想下去,她猛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開始失聲痛哭。
賈半文只能坐在桌前,一杯杯的喝茶,腦海里也是回憶滿滿,卻都滿是苦澀。
如果可以,誰都不想這樣下去,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可世事無常,誰又能左右得了這一切呢?也只能拼盡全力,尋找其中那微乎其微的生機罷了。
這一夜,不同尋常,宮中忽然傳出了消息,說皇上病愈,並且廢除了慕容傳的太子之位,另立了慕容玉,據說是慕容玉救駕有功。
這一消息,頓時想野草瘋長一般迅速傳遍了京城,讓京中大街小巷,無論貧窮和富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太子廢除,這是何等的大事?為何之前悄無聲息,甚至是如此突然?
儉月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便想到了這一切的主導是白迦南,此時正巧白迦南過來尋她,她便說道︰“不會去長公主府主持一下大局嗎?”
白迦南聞言,輕笑道︰“如何讓我住持?府中事物,她恨不得自己全權負責。”
儉月忽的失笑,道︰“怎麼說也是世子妃,自然是希望獨攬大權。只是你已經負氣離開兩日,再不回去,恐生事端,之前的一切就白努力了。而這一次,可沒有人假扮你了。”
儉月說完,白迦南看著儉月不做聲,儉月也沒有繼續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吃著點心,一直到感覺干澀,才去端身邊的茶水,卻是一把被白迦南摁住。
她皺眉抬眼,便對上了白迦南不悅的目光。
他說︰“你到底還要別扭到什麼時候?”
儉月忽的一笑,反問道︰“你如何說我別扭?我為何要別扭?難道我說的不對?”
白迦南直接道︰“我早就說過我和赫里紅”
“你和赫里紅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你干嘛有事沒事提起?連我吃早點都不放過我?”
儉月忽然竭斯底里,一把將白迦南推開,順手就掀了桌子,隨後冷眼看著白迦南,一字一句道︰“回去你的長公主府,別在這礙我的眼。”
白迦南一愣,忽的一笑,諷刺道︰“原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礙眼。”
“是有如何?如果不是因為你,上官家絕對不會這種局面,而我,也不會陷入如此境地,難道這還不夠嗎?你已經有了你的生活了,為什麼還要過來纏著我?我受夠了。”
儉月猛地祭出彎刀,直接飛出,朝著白迦南飛去。
白迦南不躲不閃,就這樣怔怔的看著儉月,任憑彎刀扎進他的血肉,眼底的刺痛不言而喻。
儉月的心跟著那傷口的血紅色一緊,可她不動聲色,自若的收回彎刀,任憑那血紅色一股腦的噴出來卻無動于衷的道︰“離我遠遠的,對你,對我都好,何必如此折磨我?”
白迦南聞言不走,卻三步並兩步朝著儉月走來,一把抱住儉月的肩膀,而與此同時,彎刀再一次扎進了他的胸膛。
這一次,白迦南的心跟著落了雪,漸漸冰凍。
他看著儉月,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問道︰“在你心里,我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儉月冷笑︰“你是麼?你做得到嗎?白迦南,你和我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問我,我只能說,你是青燕侯世子,你有一個世子妃,她叫赫里紅,是苗地的巫女。
而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你在娶親路上,死去的未婚妻。我沒等到你接我回家,沒等到你為我摘去蓋頭,我連青燕侯府的門檻都沒踏過去,我甚至連橋都沒過去。
白迦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你幾次三番的和我保證,有用嗎?你做得到嗎?你能現在殺了赫里紅,恢復我的身份,讓我名正言順的入門,成為你的妻子嗎?”
看著白迦南因為失血過多,逐漸呈現青白色的臉,儉月的心又緊了緊,她再一次將他推開,狠心將彎刀拔出,冷道︰“不是我心狠,白迦南,是你都做不到,你所說的,和所做的不符,我等不起了,你走吧,去走你的陽關道,我這獨木橋,我自己來完成。”
及儉月說完,門外嚴行之和藏鋒忽然而至,見狀,趕緊上前,見白迦南的樣子,頓時看向儉月,嚴行之怒道︰“上官儉月,你到底做了什麼?”
儉月淡淡的將彎刀收回,無視上面的血漬,淡漠道︰“你們看到的樣子罷了,待他回去,莫要糾纏于我,對了,我家花姐姐你們還是要尋找的,因為,這是你們欠我的。”
說著,儉月忽的一頓,隨即失笑搖頭道︰“說錯了,是我該走的,這里是麒麟閣,可是和我沒有半點關系,那麼,諸位,咱們後會無期。”
儉月說著,便毫不留情的朝外走去,路過白迦南的時候,被白迦南拉住,她回頭,目光毫無半點情緒,說︰“放手。”
嚴行之氣的說道︰“上官儉月,你還有點良心嗎?他為了你吃盡苦頭,你怎麼能如此對他?”
儉月聞言,失笑反問︰“那我為他就沒吃過苦頭?鴻蒙橋上的一切你們是都失憶了忘記了嗎?可我呢?得到了什麼?讓我入府為妾,還要隱姓埋名嗎?我上官家的臉面就這樣被你們撕扯嗎?
別故作一副為人付出一切的樣子,沒有人對不起誰,我也一樣,所以,對我放尊重一點,否則,我不介意讓這麒麟閣再一次崩塌。”
“你!”
嚴行之氣不過卻被白迦南拉住,白迦南蒼白著臉,看著儉月,道︰“等我,我不會放棄的。”
儉月眸光動了動,看了一眼他的手,白迦南放手,便見儉月迅速離開,而他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里還在嘀咕著“等我。”
嚴行之氣的牙癢癢,無處發火,指著藏鋒吼道︰“還冷著做什麼?趕緊去叫賈半文啊!”
“不用了,賈半文失蹤了,星克也去尋了,她沒有下重手,只是皮外傷,你為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白迦南說著,低頭,卻見嚴行之氣道︰“你還真護著她,沒下重手?若是下重手,你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血都噴了,你還當她對你手下留情?你當真該去死一死了,否則這腦子不清醒。”
面對嚴行之的怒罵,白迦南沒回嘴,而是問道︰“山上處理的如何?”
嚴行之一頓,冷哼道︰“如何?那里的人和你家那位一樣,茅坑里的石頭,硬是將我們給趕出來了,理由是不準許外人在山上撒野,也不看看,他們的本事都是誰教的,實在是過分。”
藏鋒聞言,卻是笑道︰“行了吧,這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麒麟閣的人自視甚高,也不會出現這些事情了,這叫什麼?自作自受。”
嚴行之惱怒瞪過去,藏鋒回瞪︰“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們麒麟閣的人,現在居然還要為你們擦屁股,還如此對我,當真如你所說,過分。”
“你”
嚴行之語塞,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個字,藏鋒繼續說道︰“麒麟閣此時戰斗力也算是不錯了,當時將這股力量交給花想容卻是正確的,她那些方法,對咱們來說,受益匪淺。”
說到此,藏鋒一頓,看向白迦南道︰“你們方才說什麼?尋花想容?她怎麼了?”
嚴行之聞言,也認真起來,將白迦南傷口裹上,便認真嚴肅的看著白迦南,而白迦南盯著傷口半響才道︰“失蹤了,不知去向,就連上官寒闕也是一樣。”
嚴行之皺眉問︰“可知動手的是什麼人?”
白迦南搖頭︰“若知曉也不會如此棘手,上官寒闕的事情,本以為是岳母所為,後來得知是秋靈玉做的,可至今而至,上官寒闕仍舊無蹤,不知道秋靈玉會如何對待他。
而花想容則是為了幫我們斷後才會失蹤的,我必須要找到她,否則,儉月必定會愧疚終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