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白迦南冷道,卻見門徑直被打開,一個陌生的模樣出現在她的眼前,花想容頓時眼前一亮,瞬間從白迦南身邊消失,轉眼便到了那人的懷里,嬌嗔的摟住對方的脖子,便是一頓狂親。
“親愛的,你終于來了,哎呀可想死我了。”
陌生男子聞言,雙眸看向花想容,也跟著溫柔說道︰“我也想你,怕你被欺負。”
花想容頓時點頭,故作嬌柔的說道︰“是啊是啊,真的有人欺負我,你看,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白迦南頓時一陣惡寒,不用再猜,也知道了來人是誰。
他忍不住道︰“你儂我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已經很久不見了呢。”
藏鋒從門外伸出腦袋,跟著附合道︰“是啊,她們昨夜才見過的。”
花想容頓時瞪眼看向藏鋒道︰“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你這種沒人要的單身狗是不會明白的。”
說著,花想容看著白迦南笑道︰“我說敗家玩意兒啊,你前大舅子來了呢,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白迦南听了,作勢要給上官寒闕行禮,卻見上官寒闕猛地一揮手,冷道︰“不必,我和世子爺毫無瓜葛,這禮,太重,愧不敢當。”
白迦南一頓,看向上官寒闕道︰“小將軍,之前那些事,確實是我的錯,可我也是受制于人,並不是出自本意,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見諒?你讓我見諒什麼?我上官寒闕此時可是朝廷侵犯,萬萬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青燕侯世子,如今舍妹已經和閣下毫無瓜葛,那咱們此時的關系,也便清楚的多。
白迦南,今日我倆行跡被你發現,若是問罪,只管來拿人,莫要攀交情,招惹不快。”
上官寒闕的強硬,看的白迦南心底直突突,他不由想到了那個比上官寒闕還要倔強的上官庭。
這兩個人都是儉月最親的人,可如今他將這一家子得罪的太重,如果要他們輕易的讓儉月再一次嫁給他估計是不太可能。
想著想著,不由一陣頭疼,抬眼,便看見了花想容幸災樂禍的樣子。
花想容笑道︰“親愛的,你不要說的這麼干脆呢,這敗家玩意兒可是說了,咱家妹子已經原諒他了呢。”
“原諒憑什麼原諒?他害的月月還不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月月和他在一起的,尤其是現在,他還已經娶妻了。”
上官庭的語調略微壓低,可仍舊控制不住的飆高,如果不是怕被其他人听到,他真的想要上前直接將眼前這人大卸八塊。
當日儉月墜湖,他和爺爺幾乎瘋了,如今儉月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怎麼可以再一次跳入火坑?
就算儉月同意,他們也不會答應。
看著上官寒闕惡狠狠的盯著他,白迦南頓時滿腦子的痛苦,他頓時伏低做小的上前,哈著腰笑道︰“那個表哥”
“誰是你表哥。”
白迦南繼續笑道︰“月月的表哥就是我的表哥,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真的,我這認錯態度十分誠懇,您就不要生氣了哈。”
上官寒闕冷哼︰“我上官家的門檻,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入的,現如今上官家認定單薄,我爺爺已經決定,要為月月招贅,世子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現如今,我們來到此處,想要做什麼,你心知肚明,那女人,你若是想保,咱們便刀劍相向,你若是不管,那就離得遠遠的,莫要妨礙我們。”
白迦南聞言,趕緊搖頭道︰“表哥放心,這件事我是秉承支持態度的,只是有些擔心她會狗急跳牆,殺手閣的人,絕對不止這一個兩個,而且,這十年來,她暗地里培養了多少的高手,我也不得而知,沒辦法掌握她的一切,我只怕會打草驚蛇。”
花想容頓時嘲弄道︰“打草驚蛇的事兒我已經做了,你覺得這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我說敗家玩意,你這樣膽小如鼠,怎麼配得上我家的月月?識相的,還是趁早溜之大吉,省著我們動手,你可是會受傷的呦。”
聞言,白迦南搖頭,面色帶著擔憂道︰“我始終恨得擔心。”
上官寒闕冷笑︰“不用和他廢話,咱們該怎麼干還怎麼干。”
白迦南頓時急切道︰“不可,暗處到底還有什麼危險你們根本不得而知,若一個赫里紅好說,後面若還有陰謀呢?月月最愛的便是你們,若你們出事,她會傷心的。”
花想容見白迦南是真的擔心,不由皺眉片刻,才問道︰“你是說月月身邊那些人?”
白迦南點頭︰“是的,你想一想,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為何會出現在月月身邊,這所謂的師傅又是怎麼一回事?
月月和你從來不藏著事兒,可現在,這些人的存在,她一絲一毫都不曾給你們透露,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才如此小心翼翼?”
上官寒闕不明所以,听白迦南說完,才明白事情似乎有些嚴重,頓時問道︰“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什麼人?在月月身邊做什麼?”
白迦南搖頭,隨即將昨夜他們遇上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道︰“這些人出現的如此突兀,我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要站在月月的身後,讓月月為他們做什麼事情?
而那人武功高強,不是尋常之人,想要查出來也許很不容易,我今日一早便已經給嚴行之發了消息,讓他暗中調查,希望能有些消息吧!
你們的行動,不管是什麼,我希望先停一停,否則,真要出現了什麼事情,實在是得不償失。”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藏鋒忽然對著屋內說道︰“有人過來了,你們快點。”
聞言,花想容對著灰狼吹了一個口哨,說道︰“我先去月月那里求證一下,有什麼咱們再聯系。”
說著,花想容走出門外,一個翻身便上了房頂,灰狼亦步亦趨跟著,藏鋒見狀,搖搖頭,對著上官寒闕調笑道︰“若是我,定然吃那灰狼的醋了。”
聞言,上官寒闕一頓,眸光轉了兩下,便听藏鋒忽然賤兮兮的說道︰“啊呀,世子妃又來了哈!這一天天的往這跑,也不嫌累,你不累我都累了,這一天天的就跟您說話了。”
赫里紅冷哼道︰“累了,便趕緊滾,沒人喜歡和你說話。”
藏鋒頓時搖搖頭,道︰“這話可就不對了,怎麼說,我這長相,也算是人中翹楚,不少的姑娘還給我送過香囊呢,可惜我這人不是隨便的人,因此都給拒絕了。”
赫里紅很不耐煩,雙眼朝著書房望去,恰好見到上官寒闕往外走,她頓時皺眉冷道︰“你是誰?為何會在此處?”
“是我讓他過來的,我的親衛兵,準備放在你身邊的人,武功不錯,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白迦南從上官寒闕身後走出來,捂著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樣子,看著別提有多較弱了,上官寒闕看的一陣惡寒,扭頭看向別處,心里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妹妹眼神這麼差,居然看上這麼一個弱雞。
面對未來大舅子的不喜愛,白迦南心里默默流淚,面上卻還要當著大舅子的面,和赫里紅培養感情打情罵俏的,總感覺自己若真有什麼肢體接觸,自己的那一部分就會消失一樣。
赫里紅聞言,心底微微一暖,可仍舊對眼前這個陌生的人帶著警惕。
這人的面孔發生,白迦南的親衛?她怎麼從來不知道?
見赫里紅疑惑,藏鋒忽的笑道︰“看什麼,我家搭檔可從未在你們這等俗人面前出現過,此時被叫出來保護你,你可算是撿著天大的便宜了。”
赫里紅聞言皺眉,便听白迦南說道︰“你放心,他叫雲雀,和藏鋒不同,是我母妃暗中為我培養的,只忠于我的命令。”
赫里紅疑惑道︰“可從未听你提起過。”
“確實是沒說過,畢竟,他的存在,也只有如藏鋒這般時時刻刻在我身邊的人會知道,如今,你才是第二人罷了。
今日叫他出現,也實屬無奈,畢竟這狼甚是奇怪,無影無蹤不說,還根本就確定不了到底是人還是畜生。”
上官寒闕頓時冷眼看向白迦南,雙眼鄙視,簡直就差出聲呵斥了。
你才是畜生,那是我媳婦。
白迦南感受到了殺人一般的視線,只得故作沒發現似的,看這赫里紅道︰“你放心,有他在身邊,我相信,就算是那狼出現,也定然不會讓它有傷害你的機會。”
說完,他看向上官寒闕道︰“雲雀,記住我的吩咐,拼盡全力保護世子妃的安危,不要讓世子妃離開你的視線分毫,否則,你就等著被問罪吧!”
上官寒闕皺眉,一點都不像理會白迦南。
他本就不願听從白迦南的話,只是此時,箭在弦上,白迦南卻是先斬後奏的給了他這麼一個身份,又不能被人看出端倪,只能趕鴨子上架一般繼續走下去了。
所以,在白迦南躲開赫里紅的視線之後,對著他瘋狂打眼色之後,他才拱手對著白迦南送出了一個淡漠的是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