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迦南痞痞的看著孫碧荷,一雙眼楮半眯著,帶著打量,繞著孫碧荷走了一圈,把孫碧荷看的心里直突突,不明白白迦南這位尊貴的世子爺又要抽什麼風。
她想要問,可此時無論是她們是不是處于正面,在面對白迦南這位紈褲世子的時候,仍舊是處于下風,所以,她便忍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忽的,白迦南停住了腳步,朝著她嘖嘖兩聲,癟癟嘴走到儉月身旁道︰“還是不如娘子好看,本世子看了也沒什麼胃口,娘子,咱們回吧!”
孫碧荷
儉月只覺得自己這淒苦的臉都要繃不住了,頓時垂眸,掩蓋住眼底的笑意,只是這樣子的動作,讓眾人見了,只覺得是儉月被白迦南一句話給說的委屈了。
擋著自己未婚妻的面看別的女人,還在兩相比較,說句實在的,任誰都不會心里舒坦。
想到此處,周圍不少人都在為儉月惋惜,這麼美的人居然配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尤其是慕容傳,雙眼中的不悅更深,說道︰“世子爺還在關心別人的長相?想必今日來此所謂頗多啊。”
孫碧荷的面色鐵青,尷尬的不知道是抬眼微笑,還是憤怒拂袖離去,她心底對白迦南厭惡至極,惱怒至極,卻又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無法罵回去,只能尷尬笑笑,算是回應。
白迦南到像是忽然就忘記了找孫碧蓮的茬的樣子,在慕容傳說話之後,笑著看向慕容傳,眼帶挑釁道︰“確實是來看看,否則,怎麼能顯出本世子眼光獨到,就和我家娘子一見鐘情,定下了親事呢?”
說著,白迦南給了慕容傳一個挑釁的眼神。
不服你也找一個啊。
慕容傳頓時皺眉,冷眼看回去。
“這邊好生熱鬧,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兩邊正針鋒相對,溫婉清澈的聲音響起,儉月的雙手微微一顫,低垂著的頭微微一動,眼底爆發出攝人的光。
岳樂韻款款而來,一身鵝黃色的衣服,趁著她白皙的皮膚,微微笑著的臉上帶著兩個深深的梨渦,看起來就讓人感覺舒心愜意。
而此時,儉月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孫碧荷姐妹雖然漂亮,卻不出彩,有因為今日赴宴,怕奪了主人的風采,便沒有多家修飾。
眼下和岳樂韻對比,一下子就被比下去,而此時更沒有秋靈鳳的比對,這讓岳樂韻在此時獨居一頭,更顯得出眾許多。
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此時的東道主身上。
岳樂韻笑笑,朝著慕容傳走去,對著慕容傳深施一禮,清亮的聲音如同空谷幽蘭,黃鸝啼鳴。
“臣女參見太子爺。”
這聲音絲毫不做作,羞澀中透著一點膽大,又帶著女子應有的柔弱,到是不會讓人生了反感。
慕容傳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笑道︰“岳姑娘無須多禮,這里不是朝堂,只是我等閑來無事的聚會罷了,隨意就好。”
岳樂韻袖口遮唇笑道︰“太子爺還是那般隨和,到是小女子拘謹了。”
說著,她便抬眼,好奇的四周看了一圈,有復看向慕容傳問道︰“不知此處到底如何吸引了眾人?到叫這滿堂茶水糕點都不被看上,都站在此處了?”
慕容傳深深看了白迦南一眼,隨即說道︰“沒什麼,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小的差池,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岳姑娘這宴會還是要進行的,這里諸多貴女,咱們外男在此多有不便,我這便帶著他們過去外院。”
岳樂韻點頭,溫柔道︰“如此,便多謝太子殿下了,正巧外男那邊,小女子不便過多插手,如今太子爺請纓,到是方便了我等,那一切就全憑太子爺做主,今日,玩得盡興。”
“一定。”
慕容傳說著,轉眼看了看四周湊上來的外男們,率先離開此處,朝著外院走去,其余人也跟著一起走,白迦南則是領著儉月跟著出去。
岳樂韻見狀,上前攔住了白迦南笑道︰“這位姐妹便是世子爺的未婚妻將軍府新認回來的外孫女,上官姑娘吧!上次看見,還是宮宴,隔著遠了,到是沒有看的真切,如今看來,果然天人之姿,怪不得咱們風流的世子爺都能被降服住呢。”
白迦南挑眉看向岳樂韻,岳樂韻不慌不忙,繼續說道︰“今日上官姑娘能赴約,樂韻心頭十分高興,只是,世子爺這是作甚?怎麼要帶走我的客人?”
白迦南冷笑︰“怎麼著?本世子帶走本世子的世子妃,也要知會你一聲嗎?”
岳樂韻笑著搖頭︰“豈敢,豈敢,只是我們姐妹聚一次十分不容易,姑娘既然來了,便就多呆一會,讓樂韻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否則,如此便走了,樂韻這心里十分不好受,姑娘,可否看在樂韻的面子上,多待片刻?”
岳樂韻的臉上確實呈現出難過的樣子,如果不是上輩子見慣了她的這種做派,恐怕此時,她還是會當作這是她的真情流露。
儉月垂著頭,沒有立刻作答,到是白迦南,似乎是感受到了儉月的不一樣,便皺眉就要幫著儉月拒絕。
可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儉月卻是抬眼,笑著看向岳樂韻道︰“好啊,既然姑娘盛青相邀,我若是拒絕了,可就不厚道了,別人也會因此說我上官儉月恃寵而驕。”
岳樂韻聞言,伸手拂過自己的面頰笑道︰“姑娘說話實在是爽快,正合我意,只是這里風景雖好,地上卻是太滑了,一不小心可就會出了亂子,不若咱們去前堂小坐,還能聊一聊閨中密事。”
儉月點點頭,伸手便拂開了白迦南拉著她的手道︰“那就勞煩世子爺先去外男那邊稍後片刻,如若有事,也可先自行離開,今日和姑娘相見有緣,就這麼走了,我也是會可惜的呢。”
“如此甚好,世子爺,您慢行。”
岳樂韻十分高興的帶著儉月便朝著堂上而去,只留下白迦南瞪著眼楮看著他們的背影。
“小沒良心的,等著瞧。”
低咒一聲之後,白迦南冷哼著轉身去了外院,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來氣呼呼的喝了兩大碗的茶水,便斜靠在椅背上,無聊的閉眼扇著扇子。
“呦!世子爺,不說帶著未婚妻走的麼?怎麼又留下了?”
白海棠不知道什麼時候笑眯眯的湊了過來,坐在了一邊,還自來熟的端起了杯子給自己斟滿酒水,一邊喝一砸吧嘴,津津有味的說著。
白迦南掀了掀眼皮,切了一聲,便又看向內堂的方向,從始至終,一直盯著一人看。
見狀,白海棠也不生氣,只是嘆了一口氣道︰“唉!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本家,一個姓兒呢,世子爺你好歹也跟我說一聲啊,這般不待見我,我可是會失望的,我若是失望了,那世子爺的鋪面,可就要少了幾十萬兩的進賬了。”
他說完,白迦南眼神飄過去,哼道︰“隨你的意,左右現在這鋪面都不是我的了,少了,又和我有什麼關系?怎麼著?她讓你來的?”
白海棠搖搖頭,一臉的好奇外加興味看向白迦南,然後挪著凳子朝著白迦南湊近道︰“可別這麼說啊,這些鋪面,可有一半都還是您家這位掌上明珠的名字呢,哎!我就納了悶了,你怎麼就被這麼一只毒蠍子給纏上了?”
白迦南繼續冷哼︰“我怎麼知道?大概是本世子流年不利,忘了給太歲送錢,才遭此大禍。”
“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覺著吧!總的來說,這是你自討苦吃,想當年啊,你要是不收留她,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呢?
唉!如今倒好,養了個真小人。誒!說說,你這是怎麼脫身的?看你的樣子,好像還不錯,莫不是你已經從了她了?”
白迦南聞言,頓時端起茶水就朝著他扔去,說︰“放你的屁,你覺得本世子是那種服軟的人?”
“不像,可是我覺著吧,你這軟肋忒明顯了,明眼人就會利用這一點,我可不覺得那毒蠍子是紙老虎,沒有半點代價,你肯定逃不出來。”
白迦南笑笑,沒再說什麼。
確實,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出來呢?只是,這和一品紅沒有任何的關系,苗地,雖說能制約他,卻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而至于儉月,將軍府可不是擺設,他那個岳母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有那個神出鬼沒。詐死到現在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的花想容。
還有一個不能忽視,卻該死的想要快點弄死的楚天一。加上眼前這個時不時出來給他添堵的太子慕容傳,。
雖說這些都是儉月此時保命的根本,可是想一想,他就心里發堵。
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能保護她的安全,如今,卻要假手于人,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差勁。
想著,他忽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盯著堂內的人影發呆。
見狀,白海棠聳聳肩,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道︰“你啊,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是不是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失足成千古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