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托著下巴想了想,說︰“慕容玉到是說了一些,可也沒說過這麒麟閣是他這邊的,提起麒麟閣他還憧憬過,想著結交,但是麒麟閣太神秘,沒有機會。
至于其他人,三皇子慕容方一直稱病在家,足不出戶,沒什麼能查到的,四皇子慕容天才剛十五歲,若真的想要爭奪帝位,勢必要靠著母系,可他母親不過一個嬪,母家又不是京官,想要奪得一席之地是非常不容易的。”
“所以,這帝位之爭,目前看來,是在慕容傳和慕容玉之間咯?”
儉月眯眼,花想容點頭︰“可以這麼說,可這和你問麒麟閣動向有什麼關系?”
“只是覺得這幾日麒麟閣和公主府都太安靜了。”
儉月的臉上呈現出了擔憂,一雙眉眼微皺,帶著淡淡的不安。
花想容手托下巴,眨眨眼說︰“太安靜?”
“是啊,按照白迦南的做法,如果他不是以麒麟閣閣主的身份出現的話,勢必會將自己紈褲子弟的風範發揚的一清二楚,並不會足不出戶三四天這麼久。
可從我見到他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了,不但是我沒有見到他,就連大街上都不曾傳出來青燕侯世子這幾日又做了什麼。
所以,我擔心,如果不是長公主府出事了,那就是麒麟閣有什麼變動。”
花想容點點頭,說︰“確實,這種大型的公司時間長了,一定會出現違背規則的人,清理門戶什麼的,總是要有的。”
儉月听了上半句,沒明白,等到听到下半句,這才明白花想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忽略花想容總是出現的奇怪的詞語,跟著說道︰“麒麟閣的生意太廣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邊的環節出了事情,花姐姐,你調派人手去查一查,就算是伸不進去手,也要探听一些出來。”
花想容笑笑,起身,徑直將身上的睡衣脫掉,在儉月扶額的時候,麻利的套上了自己那身紅紗,無所謂的說︰“急什麼,如果麒麟閣出現問題,老娘我會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花姐姐的意思是?”
花想容高傲的抬頭,走到儉月的身邊,抓起她的茶杯笑道︰“狗屁的麒麟閣,森嚴又怎麼樣?老娘想要安排人混進去,還不是手到擒來?”
麒麟閣都混進去人了?儉月眨眨眼,再一次知道了花想容的厲害,花想容坐下來,對著門外喊道︰“阿呆。”
隨即,便見門外傳來兩聲吃痛的聲音,們被打開,儉月帶來的倆侍衛正茫然的坐在地上,雙眼瞪圓的盯著空中某物。
儉月抿嘴輕笑,對著倆侍衛說︰“抱歉,忘了跟你們說這只鳥了。”
花想容走出房門,那鳥順勢落在了她的肩頭,倆侍衛的視線也跟著挪過去,頓時,那靦腆侍衛轉瞬閉上了眼楮,而你另一個,直接竄了鼻血。
儉月忍俊不禁,只得將花想容迅速拉入屋內,對著門口還坐著的倆人說道︰“沒事,看習慣了就好,你們當在看一顆剝了皮的西瓜就好。”
說完,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花想容站在她身後,陰惻惻說︰“剝了皮的西瓜哈!小月月,你的膽子是真的變大了,姑奶奶你也敢調侃?”
儉月轉身,笑眯眯討好道︰“我說花姐姐,我這不是在為屬下解圍麼,要不然你這一畝三分地不是要血濺三尺了?”
花想容扭著腰轉身走到床前,冷哼道︰“小丫頭嘴皮子到是凌厲了不少,也不枉我苦口婆心的教導,阿呆,去看看小橘子,讓他給你好吃的。”
小鳥似乎是听懂了花想容的話,嗖的一下就飛走了,儉月笑著說︰“阿呆還是只听你一個人的話。”
花想容得意的說︰“那是自然,老娘養著她,吃我的,喝我的,若是不听我的話,下一刻,那就得做老娘嘴里的燒烤鳥。”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阿呆回來了,嘴里含著一個小紙片,用油紙包著,花想容拿出來看了一眼,皺眉道︰“麒麟閣內部好像除了什麼大事情,外圍的成員都在被裁員,小橘子在兩天前已經被麒麟閣給裁員了。”
儉月一愣︰“裁員?”
“哦,就是解雇的意思,他說之所以沒回來,是想要調查一下,麒麟閣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說著,將紙片遞給了儉月,儉月看了之後,心頭那點擔憂瞬間放大,皺眉道︰“麒麟閣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除非是發生了什麼更大的變故。”
她猛地起身,道︰“我䱇去看看我娘,我娘還在麒麟閣。”
花想容也跟著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你等我換身衣服。”
兩人收拾妥當,儉月走到門口,悄聲囑咐了倆侍衛幾句,這才跟著花想容從暗道離開。
“給我搜,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慕容傳冷著臉站在麒麟閣的大門口,臉上陰雲密布。
“好一個麒麟閣,不接受本宮的招安就算了,居然還把注意打到本宮的頭上了,既如此,留你在上京城,也便沒什麼用了。”
“稟告太子,室內空無一物,人影也無。”
“什麼?怎麼可能?繼續找,挖地三尺。”
慕容傳如是吩咐,只是可惜,找到最後,也只是翻出了兩本陳年賬冊,全都是官員貪贓枉法的賬目,他拿起來看了看,眯眯眼,將賬冊全都給燒了。
這些賬冊里記錄的人員,全都是他的黨羽,若是麒麟閣真的將這些賣出去,那他這麼多年來的集結就前功盡棄了。
一把將賬冊點燃,慕容傳轉身離開暗室,皺眉片刻,才招呼人離開,而等花想容和儉月到了的時候,整個麒麟閣已經被大火包圍。
儉月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她不顧一切的就要往火里面沖,花想容趕緊拉住她吼道︰“你瘋了,這火勢,你進去就是找死。”
“可我娘在里面,我不能不管,姐姐放開我,我必須進去。”
“不行,你給我消停的,事情絕不會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娘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給我清醒一點。”
可是此時,儉月已經听不見外界的聲音了,她的心和眼都放在了被大火燃燒著的房屋,她那個才剛剛脫離了苦難的娘,怎麼就又要經歷不幸呢。
花想容抓著儉月退到了遠一點的大樹後邊,抬眼,便見對面的方向出現一隊人馬,花想容皺眉道︰“行了,看看那些人,來者不善。”
儉月抬眼,便見花想容皺眉,神色微微一變道︰“是他?”
他?
儉月看去,半響,才道︰“慕容方?”
那個深居簡出,稱病在家的慕容方,居然在麒麟閣失火的時候親自過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花想容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也別悲觀,我就不相信敗家玩意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給弄死,他要是不死,你娘就肯定死不了。”
儉月茫然了片刻,這才想到白迦南是個武功蓋世的人,她的心跟著放下來一點,說︰“去公主府。”
剛說完,她有搖頭道︰“不,不能去,現在不是過去的時候,麒麟閣和公主府沒有任何交集,若是因此牽連到一起,得不償失。”
花想容笑笑,道︰“你知道就好。”
儉月跟著點頭,又看了看慕容方的方向,說︰“慕容方,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火指不定和他有關。”
正說著,花想容忽然拽著她朝著後邊躲去,喊道︰“小心。”
儉月一個激靈,便見一柄飛刀從她眼前飛過,飛刀入木三分,頓時泛起一陣白煙。
她皺眉︰“飛刀上有腐蝕性的毒素。”
“還用你說,丫頭,老娘交給你的,沒忘吧?”
花想容迅速抽出腰間的軟劍,一把打開了好幾柄飛刀,隨後,手中軟劍忽的一變,劍尖飛出直奔擲出飛刀的其中一人。
那人沒有想到,這寶劍居然還能分體,大驚失色,瘋狂後退,只可惜,那劍尖的速度過快,他輕功再好,也難以拜托,片刻就被扎破咽喉,死在了那劍尖之下。
儉月跟著迎戰上一人,彎刀飛舞,瞬間就解決了一人,笑著道︰“忘?怎麼可能忘記?忘了,那可是要命的。”
兩人身邊都旋著兩個使用飛刀的人,在眼角余光之下,儉月發現,還有一人拿著弓箭,正站在她的不遠處。
花想容冷眼看過去,隨即殷虹的唇微微上揚,舌尖添了一下上唇,笑著說道︰“久違的感覺啊,看來老娘退出江湖的夢想現在還無法實現。”
她說著,已經飛身到了儉月的身後,兩人背對背的站著,瞬間成為了各自的後背,此時,兩人才展開拳腳,收割眼前人的性命。
“姐姐退步了。”
儉月笑著,飛出去的彎刀回到手心里,她抓著,眼底燃著火焰。
花想容邪魅一笑,道︰“好久不殺人了,都不記得殺人是什麼感覺了。”
儉月跟著一笑,蒼白的臉帶著詭異的殺意,低沉的嗓音像是索命的閻羅,看著倒下的殺手,說︰“是啊,姐姐到是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上一次殺人,是什麼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