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我來是有正事要問你的。”可能是李谷雨嚴肅的模樣,影響到了曹建華。曹建華也不在嬉笑,有點正經的說的。“那就進來說吧,在外邊也冷。”
“好。”李谷雨跟隨著曹建華一同進了軍營,來到了一個位于四樓的小屋。
屋里面的擺設十分的干淨整潔,顏色都是統一的,深藍色。“你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曹建華照顧著李谷雨坐下,趕忙去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給李谷雨。“這個水溫剛剛好,你喝一口暖暖身子。”
李谷雨接過了水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就又將它放到了茶幾上。“建華,我來這里是有事情想問你,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李谷雨的神情十分認真。
“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會有半點虛假。”曹建華也十分嚴肅的說到。
“你的家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一位未婚妻?”李谷雨不想磨磨唧唧,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未婚妻?誰跟你說的?哪來的這回事?”曹建華表示十分疑惑,他從小到大家里就沒有管過他,更不要提說親這件事了。
“有一個女人找到店里,她說她是你的未婚妻,還要我離你遠一點。”李谷雨說著就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放在手里,來回的揉搓著。
曹建華將李谷雨手上的水杯拿開,放在桌子上,然後半蹲在地上用他的手圈起了李谷雨的手。
曹建華用十分真誠的眼神看著李谷雨,“我不知道我去找你的那個女人是誰,但是我想告訴你,你要相信我,我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我從小到大身邊基本都是男孩子,父母也從來沒有給我指派過什麼未婚妻。”
“可是那個人連你的喜好都明白,還能清楚的說出你的生日,如果不是了解你的人,這些事情她又怎麼會知道呢?”李谷雨還是難以撫平心中的疑惑。
曹建華听到李谷雨,這麼說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但是他並不能確定,即便是確定了,他也不可以告訴李谷雨,因為知道的太多的往往並不是什麼好事。
“谷雨,你听我說我大概明白是誰的作為,但是我不可以告訴你,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個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我當初做錯事,他是為了報復我。”
曹建華不能向李谷雨提起巫義的事,因為他害怕,會招來巫義的報復,雖然他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李谷雨不能夠受到這種傷害。
李谷雨將信將疑的听著曹建華的這種解釋,雖然這種解釋十分的別扭,但是李谷雨還是願意當它是真實的。
“好,我相信你,那你什麼時候覺得你可以告訴我的時候,再請你告訴我吧!”李谷雨回握著曹建華的手,她現在在听了曹建華的解釋之後,也覺得她不應該輕易的相信一個陌生人的所做所言。
“謝謝你,谷雨。”曹建華起身親吻了一下李谷雨的額頭。
“嗚......嗚......”外面集合的號角已經響起,它催促著曹建華,不得不快點向李谷雨告別。
“谷雨啊,我們要集合了,你就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等我回來我就帶你出去吃飯,你要是實在餓的話,在我的櫃子里有食堂的飯票,你可以先拿著它,去食堂打一些,你愛吃的飯菜。”曹建華一邊記著外套的紐扣,一邊囑咐著李谷雨。
“我來幫你記吧。”李谷雨上前,站到了曹建華的面前,輕輕地拂開了他的手,替曹建華慢慢的系上了紐扣。“底一下頭,我夠不到你脖子上面的紐扣。”曹建華乖乖听話,彎下脖子。
“好啦,我在家里等著你回來。”李谷雨幫曹建華系好了外套的紐扣,佛了一下曹建華肩膀上外套的那微不可見的灰塵。
曹建華看著這樣的李谷雨,忍不住又親吻了一下,這個時候外面的號角聲不合時宜的又響了起來,同時這也預示著曹建華如果再不去就真的晚了。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你就先躺在屋里休息一會吧!我會盡量快速完成任務,回來陪你的。”曹建華戀戀不舍的與李谷雨告別。
“好了快去吧!”李谷雨就這麼目送著曹建華離開,正當她看不到曹建華的影子準備回屋的時候,一個女人打斷了她的腳步。
“這位難道就是曹營長的妻子嗎?怎麼沒有見過呀?是剛來的嗎?”一個女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提著籃子,向李谷雨打招呼。
李谷雨見這個女人身材微胖,膀大腰圓,就像是剛生過孩子的模樣。
“你好,我是他的愛人,我叫李谷雨,你呢?”李谷雨自認為她打招呼的方式沒有什麼差錯。
“瞧瞧這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還愛人呢!我就是個農村來的,沒有你有文化,我叫張翠!是你隔壁王營長家的媳婦。”張翠雖然嘴上說著恭維的話,但是臉上的嫌棄毫不避諱。
李谷雨看到這一幕,十分不喜,但是想到她的以後,可能還要在這里居住,也不好意思和別人撕破臉面,只能簡單的恭維著。
“張翠姐,你來這里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李谷雨從來不相信什麼雪中送炭,她只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無事不登三寶殿。
既然今天這個叫張翠的來這里找到她,那就肯定是有要事相求的。
“哎喲,叫啥姐呀?我有那麼年輕嗎?叫嫂子就行,我來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你看這個冬天吧,雖然說已經快過去了,但是這天還是冷的,我們家也沒有存下多少煤炭,就想過來向你借一點,回去先用著。”張翠笑得用手捂住了她的兩顆大門牙,只不過在後面做正事的時候,她的笑意確實是收斂了些的。
“不好意思啊,嫂子,你看我今天剛來,對這個家里的什麼東西都不熟悉,可能我們家也沒有沒看就不能夠借給你了。”李谷雨十分厭惡,這種本來就不熟悉,上來張口閉口都是要借的東西的人,這種人一般都有一種特性,那就是借了不會歸還。
“哎喲,大妹子,你這說哪的話呀?我們這鄰里鄰居的,我上一次還看到你們家曹營長往家里搬了兩袋子煤呢!我又用不多,就用那麼一小點,再說了,你們家兩袋子煤肯定用不完吧,曹營長又不怎麼在家里吃飯。”張翠借起東西來,絲毫沒有臉面,她好像認為這些東西都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李谷雨徹底被她磨起了脾氣,“這位嫂子,真的不是我不想借給你,是我今天才剛來到這里,一切都不熟悉,我也不知道他的煤炭會放在哪里,也不知道他這一個冬天到底有沒有用完了兩袋子煤炭,就算是找的話也很難找到。”李谷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加載了許多不耐煩了。
“切,小氣鬼,不借就不借,你看你們家曹營長多麼大方,一個人怎麼能找了你這麼一個小家子氣的女人!”張翠用力甩了下籃子,來象征著他的憤怒,然後轉身離去,徑直走到對面,只听到“ ”的一聲,屋門被重重地關上,震得門框都要顫三顫。
李谷雨,搖了搖頭,無奈的進了屋。
李谷雨即便是回到了屋里,也沒有像曹建華預料的那樣,躺在床上靜靜的休息,而是她坐在沙發上摸了一把沙發上的把手,發現上面有著一層的塵土。
李谷雨覺得,反正她來都來了,就幫著曹建華分擔一點家務好了。
于是李谷雨去到廚房找到了抹桌布,她沒有燒一壺熱水,而是將就著水龍頭的那些水涮了一涮。
由于水龍頭里的水都是地下井的水,所以十分的冰涼,李谷雨只是粘了粘就趕緊拿了出來,擰干了。
李谷雨十分勤快的,將家里能打掃的全部都打掃了一邊。這就直接導致李谷雨累得直不起腰來了。
“谷雨,我回來了。”曹建華推開房門對著李谷雨說道。
“哎,別別,�e,快抬腳,我剛拖了地還沒干呢!”李谷雨看著曹建華一腳就要踩在剛拖好的地上,趕忙阻攔。
“給你,你穿這個吧,這個鞋底子都已經涮干淨了,踩在地上也不會留下痕跡。”李谷雨貼心的將拖鞋遞到了曹建華的腳下。
曹振華穿上拖鞋之後對李谷雨說,“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嘛,你怎麼又開始干這個了,把你累壞了怎麼辦?我可是要心痛的啊!”曹建華嘀咕的說到。
“哎呀,好了,我沒事,就是你走的時候,我出門踫到了隔壁的一個叫張翠的人,她說要過來跟咱們借煤炭,我沒有借給她,她就說我小氣,然後摔門走了。”李谷雨坐在沙發上,依偎在曹建華的懷中,用手畫著圈圈,向曹建華告狀。
“張翠?王營長的愛人?你不用理她,她在大院中的評論就不是怎麼好,如果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到樓下去找張姐聊聊,她人很好。”曹建華安慰李谷雨不用將這事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