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舞從不否認古人的智慧。
但終究時代在進步，卻也是事實。
而听到這話，藥老卻愣住了。
當然，他注意到的不是剛剛墨鳳舞的質疑，而是墨鳳舞說的四個字︰望聞問切！
雖然，藥老此前同為听過這個說法。但作為藥師，理解起來，卻是不難。
望，聞，問，切……妙啊！診治患者的時候，可不就是如此嘛！
自己怎麼就想不到呢？！
隨即再一想剛剛墨鳳舞那信手拈來，隨意脫口的樣子……一時間，藥老頓時興奮了。
“望聞問切，不錯！為醫者，卻該如此。卻不知是那本古籍中記載的？可還有別的記述？老夫……”
這一刻，藥老整個人都激動了。墨鳳舞見狀，瞬間挑眉，倒是旁邊的魘祿，這會兒不禁輕咳一聲，同時上前暗自捅了藥老一下，提醒道︰
“叔公。”
藥老一愣，當下一個激靈，瞬間回神。隨即輕咳一聲，言歸正傳，道︰“咳，那個……姑娘所言極是。但現在，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老夫自認，應該不會錯。”
墨鳳舞盯著藥老，半晌，微微往椅子上一靠，道︰“既然你都這麼說，行，你說吧。不過，先說好，憑著你的判斷，若是之後診斷出現問題，可別怪在我頭上！”
“這是自然。”
藥老雖然狂傲，但作為醫者，最根本的是非道理，還是清楚的。
而且，剛剛墨鳳舞已經明確說了，之後再出問題，自然不能說是對方的責任。
所以之後，只听藥老微微組織一下語言，低聲道︰“此人正值壯年，此前重傷，幾近喪命。被救回後，經過一段時間診治，如今傷勢已無大礙。
但不知為何，一直沉睡不醒。
老夫曾一度懷疑，是傷了神識，所以之後接連用幾種修復神識的神物異寶，但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說著，藥老抬手拿出一份記錄，遞到墨鳳舞手中，道︰“這是此前老夫下藥的藥方，和用過的一些神物異寶，姑娘請看。”
墨鳳舞聞言接過，待一一看過後，道︰“就這些？”
“是。”藥老點頭︰“眼下，此人脈象正常，雖然說不上熊健有力，但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傷勢也都好了，可就是不醒……”
“可是傷了頭了？”
墨鳳舞隨口問了一句。
藥老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沒有，至少當初救回來的時候，老夫沒看到頭上有傷。”
脈象正常，傷勢無礙，又沒傷到腦袋……這倒是奇怪了。
墨鳳舞看著手中的記錄，微微眯起眼。衣袖下的手指，不時輕輕捻動，半晌，忽而將手中記錄往桌上一放，道︰
“可檢查過，體內是否有蠱蟲之類的？”
“呃……”藥老一愣，這個，還真沒檢查過。關鍵是，蠱蟲之類的，怎麼檢查？
藥老有些懵了。
而將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墨鳳舞隨即抬手一翻，拿出筆墨，然後信手寫了一個方子，扔給藥老，道︰“回去照做，先看看，是不是體內有蠱蟲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