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心願就是,希望各位幫忙救一個人。”
    救人?
    剛剛起哄的眾人,不禁一愣。
    而坐在角落的墨鳳舞,卻瞬間眸光一動。
    接著嘴角不自覺的輕輕勾起。
    坐在對面的芸佳見狀,不禁想問,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而這會兒功夫,只听德緣無奈嘆了口氣,道︰
    “實不相瞞,在下有一長兄,三年前得了一種怪病。三年來,在下走遍東西南北四域,遍訪無數名醫,卻已然束手無策。
    所以無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以此尋找能救我長兄的方法。”
    說著,德緣忽然當眾‘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在下身份卑賤,如今有景山侯夫人出手相助,給了在下這個機會。所以在下懇請各位,時間半月為限,只要有人能救我長兄,在下自願將這朵碧血琉璃花奉上。”
    德緣的話,讓人動容。
    只是,在場的眾人多是官家或是世家的少爺小姐,詩詞歌賦的話,他們還能咋呼一下。可要說救人……
    這不是搞笑呢嗎?
    但很快,有人就腦子一動,瞬間想到了辦法。
    畢竟,他們自己雖然沒本事,可家里有本事啊。這要是找個人來,把這德緣的哥哥救了,那碧血琉璃花不就依舊到手了嗎?
    想到這個辦法的,不在少數。
    反正德緣自己也說了,有半個月的時間呢。反正沒讓當場親手救人,那就行。
    所以當下,在場的一些人便心思火熱起來。可他們忘了,在場不只是他們,後來還忽然進來一匹『藥』師。
    因此,這邊德緣話音一落,原本站在園子角落的一眾『藥』師頓時走上來,揚聲道︰
    “我等都是『藥』師,德緣公子還請將長兄請出來吧。”
    呵,人家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在場原本還想著靠家里的一眾少爺小姐,頓時氣得牙癢癢。
    可這里是景山侯府別院,有景山侯夫人鎮著,誰敢造次?
    而德緣顯然也早有準備,听到這話,立刻起身。接著不過片刻,便只見德緣推著一輛木質輪椅,走了出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人,身上蓋著大氅,甚至連整個腦袋頭罩住了。
    這會兒萎靡的坐在輪椅上,動也不動。
    德緣看了輪椅上的人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道︰“這位就是長兄牧意。”
    一眾『藥』師見狀,隨即走了過來。
    這時,一位打頭的『藥』師老者打量了一眼,道︰“德緣公子,我等現在可否查病?”
    “當然,請。”
    打頭的『藥』師老者點頭,然後上前一步伸手小心的將德緣哥哥牧意頭上的兜帽拿下來……可就在兜帽拿下的瞬間,在場的眾人不禁倒了口氣。
    但只見,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牧意,竟滿頭白發。
    整個臉上沒有一絲血肉,皮膚仿佛被吸干了水分一般,緊貼在骨頭上……這哪里是活人啊,簡直就是一具活生生的干尸!
    所以當下,有些膽子小的世家小姐頓時被嚇得驚呼出聲,連連後退。
    有幾個人更是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場面一下子略顯雜『亂』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