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內,葉沁寶忙得就像是個陀螺。..cop> 不僅有玟郡的無數資料在前,水岸聆音的策劃也在緊密的籌備中。
她忙到深夜,卻再也沒有人打電話過來問一句她是不是又要夜不歸宿了。
厲晏川就像是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在碧水瀾苑。
葉沁寶不敢聯系他。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秦淮打了幾個電話,卻被告知對方請了假在鄉下,不知道厲晏川最近的動態怎麼樣。
後來葉沁寶才從秦瑾雪那里听說秦淮帶著外婆回了老家。
這天晚上,葉沁寶忙完工作已經是凌晨兩點,偌大的辦公室里面,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昏昏沉沉地收拾好了文件之後準備離開。
可想到自己回去也只是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她剛要站起來的步伐頓住。
靜靜地坐回座位上,葉沁寶陷入了迷茫。
之前在國她一個人生活的時候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每次忙設計忙到深夜的時候,是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這樣冰涼的夜色的?
葉沁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漫天的思念快要將她吞沒。
她想念男人的臉,他的鳳眸,他的薄唇和他溫暖的懷抱。
他怎麼可以生她這麼久的氣呢?
想著,有點委屈的葉沁寶拿出手機,毫不遲疑地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她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厲晏川有可能已經睡著了。
但是她是真的扛不住了,她現在就想要听到他的聲音。
畢竟……
他們已經十天,40個時,14400分鐘,八64000秒沒有見面了。
沒有想到的是,電話只是響了幾聲就被接通。
葉沁寶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欣喜的笑容,剛剛要喊一聲‘厲先生’,就听見了女人沙啞的聲音︰“喂?”
不知道是因為被吵醒,或者是在做著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葉沁寶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就像是觸電一般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靜靜地盯著屏幕看了好久,直到手機屏幕慢慢暗了下來。
葉沁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臉色蒼白,頭發也有點亂糟糟的。
她明明才,就已經蒼老得像是。
眼眶濕了,葉沁寶揉了揉眼楮,拿了東西下樓。
自從許月兒被秦淮送進了牢里面之後,墨雲酒吧就變成了厲晏川的所有物。
墨雲酒吧還是叫做墨雲酒吧,只是再也沒有人敢在這里用任何‘助興’的東西。
要是抓到了,那就是一個‘死’。
八八八包廂,熱鬧非凡。
舞台上的舞娘跳著熱辣的舞蹈,台下的沙發上坐了不少的人。
一眼看去基本都是出個門就能上頭條的公子哥或者是千金閨秀們。
段以恆摟著兩個十八線的明星,笑眯眯地享受著。
“段少,來一顆葡萄。”女人說著,剝好了葡萄送到段以恆的嘴邊。
段以恆張嘴吞下後,才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厲晏川。
氣度不凡的男人靜靜地坐著,一個女人捏肩,一個女人捶腿,另外一個女人倒酒。
這一屋子是肉欲橫流,唯獨這個男人冷傲孤清。
明明身邊圍著三個女人,卻沒人敢有絲毫的逾越。
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們不敢造次。
笑了笑,段以恆說︰“晏川,不是我說,你也太無趣了,看看把人家妹子都嚇成什麼樣子了。”
那三個女人本來覺得沒什麼的,听了段以恆的話反而像是被嚇了一跳。
“不願意就滾,沒人拉著。”厲晏川明顯心情不佳,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眸子卻越發清明起來。..cop> 時刻提醒著厲晏川,無論他再怎麼麻痹自己,假的東西永遠真不了。
那三個女人被厲晏川的話嚇到,急忙求饒︰“厲少,我們沒有不願意……”
厲晏川被吵得失去了耐心,冷冷地睨了一眼三人,道︰“滾。”
僅僅一個沒有絲毫語氣波動的字就讓幾人嚇破了膽,因為厲晏川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
三個女人逃命一般地跑了,厲晏川樂得清淨。
自斟自飲起來。
段以恆看著又開始低頭喝悶酒的厲晏川,實在是看不過去,試探性地說︰“我看你家那位最近實在是有點忙,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拉著我跑出來喝悶酒的吧?”
拉著他還不夠,還要召集一屋子的人過來陪他難受。
他這是什麼毛病?
厲晏川冷冷地看了眼段以恆,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喝完了一杯紅酒。
段以恆看著桌子上的空瓶子,終于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按住了厲晏川想要繼續倒酒的手,說︰“女人惹你生氣了就教訓,你惹女人生氣了就服個軟,哄一哄就好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怎麼到了你們兩個身上就變得這麼復雜呢?”
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沒有遇到葉沁寶之前的那個殺伐果斷,做什麼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厲晏川。
現在三天兩頭就拉他出來買醉,是個什麼事兒啊!
“你不懂。”厲晏川懶得和段以恆廢話。
要是他和葉沁寶之間的情況這麼簡單,他還需要他多廢話?
“得,就你最懂,你這麼懂怎麼還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段以恆嘴上是說得痛快了。
但是對上厲晏川幾乎殺人的目光,他突然覺得在兩人接下來的合作中,他有苦頭吃了。
不想再給自己拉仇恨,段以恆攤了攤手,說︰“得,當我沒說。”
說完,再次往沙發靠背上一倒,兩個女人趕快依偎上來,給他喂了口水果,笑嘻嘻地咬起耳朵來。
厲晏川沉默了瞬間,突然問段以恆,道︰“要是你看上的女人,喜歡上了別人怎麼辦?”
“我靠!”段以恆嗆了一口氣,趕快拍開女人的手,皺著眉說,“滾滾滾,都滾下去,想噎死少爺我嗎?”
將身邊的人都趕走之後,段以恆才難以置信地看著厲晏川,說︰“不帶這麼刺激的啊?你說真的?”
厲晏川沒有說話。
任何時候讓一個高傲且優秀的男人承認自己不如別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厲晏川當然也不例外。
“如果是我,我就掐死她一了百了。不說我說啊晏川,你這麼好的男人擺在面前,那個葉沁寶是瞎了眼啊怎麼還會看上別的男人?”段以恆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玄幻了。
厲晏川在他看來就是攻無不克的戰神。
他本來以為這世上不拜倒在厲晏川的西褲下的女人還沒出生。
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不僅出生了,而且還嫁給了厲晏川。
怎麼世界上這麼多仰慕他的女人不娶,偏偏找了個心里有別人的?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像是段以恆夸張的語氣有點惹怒了厲晏川,男人的語氣冷了一個度,說︰“我說了是葉沁寶?”
段以恆︰……
“得,你說的是溫婷兒,行了吧?”翻了個白眼,段以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準備壓壓驚。
“別提她。”厲晏川語氣不善,眸子里閃爍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段以恆看了他一眼。
實在是看不懂後,搖了搖頭,繼續說︰“還是之前的辦法,要麼哄著,要麼讓她滾。”
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要麼進要麼退,要麼生要麼死。
只有兩個選擇。
厲晏川喝酒的動作頓住。
段以恆看在眼中,暗自嘆氣。
讓人滾,這位肯定是舍不得的,可是說起妥協,哪有那麼簡單?
喜歡一個心里有別人的人,就算你做到了一百分,兩百分,對方也看不進去。
這一點他段以恆領悟得最為深刻。
嘴里的酒越發苦澀,段以恆卻冷笑著,一飲而盡。
生日前一天,葉沁寶終于還是忍不住向段以恆請了假。
說起來奇怪,她現在反倒像是被段以恆直接管轄了。
這算是冤家路窄嗎?
“你干嘛,特地穿了職業裝來向我請假,打個電話會死?”段以恆懶洋洋地坐在轉椅里面,臉上寫滿了對葉沁寶的鄙視。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欠揍的男人是自己衣食父母,直屬上司,葉沁寶早就沖上去揍他了。
告訴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葉沁寶笑了笑,說︰“這不是為了表示自己對副總大人的尊敬嗎?”
實際上是她昨天回去太晚了沒辦法請假,今天要請假的時候又發現自己沒有段以恆的電話,這才不得不來到了公司而已。
段以恆看著對方像是在盤算著什麼的狐狸眼,突然有點惡寒,說︰“得了得了,準假,趕緊滾!”
被下了逐客令,葉沁寶才從段以恆的辦公室出來。
一路出了天遠,她站在路邊,再次陷入了遲疑。
感受到自己又萌生了退意,葉沁寶趕快揉了揉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道︰“葉沁寶,不要慫!”
攔了車,葉沁寶朝著厲晏川所在的辰一集團而去。
捏緊了手上的便當盒,葉沁寶有點不太好意思。
對了,她今天就是去哄人的。
為此,她還特地做了自己的拿手好菜。
只是……現在才九點,這份愛心便當是不是送得有點早了?
要不還是晚一點過去好了?
在糾結之中,葉沁寶還是磨磨蹭蹭來到了辰一集團樓下。
想要直接進去,可是剛剛邁開了步子,葉沁寶還是沒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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