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沉低沉粗嗄的聲音在她耳邊在次響起︰“寶貝,那晚沒有燈,我有些難受,去了洗浴室,還記得麼……”
無憂和念慈很小的時候,那晚和洛黛兒鬧了不愉快,他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浴室,正好她也在……
夏暖忘記了掙扎,腦海里回憶著過去。
那一個漆黑的夜晚,她渾身發熱極度的難受,一路搖搖欲墜的支撐著身體,想去沖一個冷水澡,黑暗中,她卻踫到了一個人,頓時熱血沸騰一樣將那個人抱住。
可是,她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
“當時你抱著我,叫我吻你。”
夜斯沉托著她的臉,溫暖的觸感在她臉頰上游移,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漲滿了柔情,像是吸鐵石一樣,將她強烈的吸引住,兩顆火熱的心不停的顫抖著。
“原來不是夢,為什麼都是你?”夏暖低喃,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對他說。
緋紅的臉頰透著一絲費解,凌散的長發鋪散在胸前,迷人心智。
“為什麼?因為你注定屬于我。”夜斯沉的力道一沉,將她緊緊的擁抱。
夏暖情不自禁的捧著他那完美到叫人窒息的面孔,看著那雙風華絕代的眼楮,心頭顫栗,像是著了魔一樣,勾著他優雅的脖頸。
纏綿繾綣,比台風來的還要猛烈。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夏暖心一沉,不停的捶著夜斯沉的肩膀︰“有人敲門。”
秀臉驚慌失措。
夜斯沉無動于衷,細密的吻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不管他。”
“不行,放開,不能…停…”
“嗯,我不停。”他柔暖的一笑,帶著壞壞的狡黠,擁她的力道有增無減。
砰砰砰!
敲門聲比之前還要加重幾分。
夏暖快要急哭了︰“先生,我求你。”因為心急,縴細的手指在他麥色的脊背上無意間抓撓著一道道紅痕。
“叫親愛的。”
“不。”夏暖倔強的咬唇。
“那就這樣吧,叫他們進來看看我們在干什麼。”
為了結束,她只要硬著頭皮輕輕的叫了一聲︰“親愛的。”
“叫大聲點,我听不見。”
“親愛的!”她抬高聲音。
夜斯沉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她,又依依不舍的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將散落的襯衫拾撿起來,慢條斯理的穿上。
夏暖慌慌張張的整理著衣服,將那些設計圖攤開,強裝鎮定的坐在書案旁。然而,她渾身都充斥著專屬于夜斯沉的味道,就連她的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她想要去洗浴室洗一下臉,可是這個時候夜斯沉已經把門打開了。
洛黛兒站在門外,正好面對著夜斯沉,她有些膽怯。
夜斯沉聲音有些慵懶︰“有什麼事麼?”
隱隱的,洛黛兒嗅到了房間里縈繞著一絲曖 昧的氣息,就連夜斯沉身上都散發著淡淡的女人的味道。
這一刻,洛黛兒快要抓狂。
可她不能鬧,夜斯沉還有她和羅杰在一起親熱的視頻,如果她一鬧,夜斯沉一定會把羅杰那個視頻曝光出去,到時候就算離婚她也是什麼都得不到。
“我想來看看無憂和念慈。”洛黛兒強裝鎮定的說。
夜斯沉並不打算叫她進去︰“他們都睡了。”
洛黛兒朝里面看了看,看見了夏暖,眼眸一狠,冷冷的質問夜斯沉︰“她為什麼也在這里?夜,你要搞清楚,這里的女主人是我。”
“她在這里做設計圖修復,有問題麼?”夜斯沉反問。
夏暖拿著設計圖,叫了一聲太太,越過夜斯沉準備離開。
盡管她一直低著頭,洛黛兒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她脖頸處那一道道的紅痕,洛黛兒妒恨的看著夏暖,恨不得把夏暖那張臉撕爛。
夏暖胳膊一緊,被夜斯沉拽了去。
洛黛兒氣的怒瞪著夜斯沉,指著夏暖︰“你們在里面干了什麼?還有她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夜斯沉,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終于無法克制。
她的驕傲,她的高貴在夜斯沉這里一文不值,夜斯沉給她的只有挫敗,無盡的挫敗!
“需要我在重復第二遍麼?我們在修復設計圖。”
夜斯沉冷冷的看著洛黛兒,鎮定自若的說。
洛黛兒笑了,眼中帶著淚水︰“你有時間和她呆在一起,卻沒時間跟我培養感情,夜斯沉,我就有那麼叫你生厭嗎?厭惡到你寧可去踫一個卑賤的女人,卻不踫我絲毫!”
洛黛兒的聲音太過尖利,驚醒了床上的無憂和念慈。
“你嘴巴放干淨點。”
“她就是一個卑賤的女人!我比你清楚她究竟是什麼貨色!”
夏暖見夜斯沉那張臉寒風料峭,好似要把洛黛兒凌遲,她心頭一沉,擋在夜斯沉的身前,看著洛黛兒︰“我有未婚夫,我很快就會結婚,從沒想過要取代你。”
洛黛兒當著夜斯沉的面揚手,欲要扇在夏暖的臉上︰“賤人!一面跟我丈夫上床又一面信誓旦旦撇清關系!真是不要臉的白蓮花!”
那只手被夜斯沉截在半空,輕輕一推,洛黛兒踉蹌後退,夸張的倒在地上。
夏暖欲要上前,被夜斯沉拽住,拉她進臥室,砰一聲關上門。
“一開始你都不應該帶我來這里,我們已經違背了道德!請你開門,我要離開!”夏暖看著夜斯沉那樣無情的對待洛黛兒,她突然意識到,等夜斯沉玩膩了,或許也會這樣對待她。
“夠了,夏暖,認真修復你的設計。”夜斯沉那雙眼楮冷的像冰,沒有一絲的溫度。
夏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夜斯沉的冷酷。
他可以心懷天下人,對待世人善良溫潤,可是在私人感情方面卻近乎殘忍。
“要怎樣我才能離開?”夏暖看著他,不在那麼激動。
“等你把設計圖修復到令我滿意為止。”夜斯沉看見無憂和念慈睜著眼好奇的看著他們,皺了皺眉頭。
走過去,將他們輕輕的按躺在床上︰“孩子們,該睡覺了。”
顧慮到無憂和念慈,夏暖便不在做聲了,跌坐在了書案旁,默默的打開了圖紙。
半夜的時候,洛黛兒在房間里割脈自殺,夜斯沉得知,連夜趕了過去。
夏暖得知這個消息,神色凝重,心頭仿佛壓著一塊沉沉的大石頭,令她喘不過來氣。
洛黛兒搶救及時,脫離了危險,因為失血過多,需要在米可那里休養一段時間。本來提前回摩都的夜老太太因為這件事也耽擱了行程。
夏暖在別墅修復圖紙,順便陪著無憂和念慈。
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看見夜斯沉了,她盡量不去想夜斯沉,每天都做一些事來充實自己。
阿蓮從米可那邊回來後,就來找夏暖聊天。
“阿暖小姐,你是沒看見,太太手腕上的裂口好深,傷的也重,哎,為什麼這麼想不開?”阿蓮一邊清理著房間,一邊感慨。
夏暖手中的畫筆一點點的停頓了下來。
“她不準夜先生離開她,她還威脅夜先生,只要離開,她會繼續選擇自殺,反正她看不見先生,她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作孽,你說先生這麼好的人,怎麼踫上這樣的極端主義分子?”
夏暖嘆一口氣,幽幽的開口︰“愛的太深。”
“當初嫁給先生的時候,我听說是以欺騙的手段,當時有傳言說她不能生育,夜先生為了打破外界的輿論,給了她兩個寶寶,最後那些輿論才不攻自破,可是生下少爺和小姐的時候,她卻無心照顧,甚至險些叫少爺小姐窒息身亡,從那以後,先生和她就疏離了……”
夏暖眉頭皺了皺,心中思緒萬千。
或許是因為當時洛黛兒沒有照顧好無憂和念慈,夜斯沉才會對她耿耿于懷至今。
那邊,來了一個佣人︰“阿暖小姐,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你。”
夏暖先生是夜斯沉名義上的堂妹,所有佣人見了她都稱呼一聲小姐。
夏暖應聲而去,拿起電話。
“嗨,夏暖!”
那邊,傳來萊西歡快的聲音。
“萊西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受了夜老太太的邀請,等下要去別墅那里,你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夏暖婉言的謝絕了︰“謝謝,我什麼都不要。”
萊西果然來了。
在客廳里和老太太寒暄著。
夏暖也知道,夜老太太看到她就會不高興,索性她一直都盡量不出現在夜老太太的面前。然而,萊西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在客廳里不停的問她在哪里,她擔心萊西會上樓來找她,不得不下樓。
夜老太太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嚴厲,而是一臉溫和的對夏暖的說︰“阿暖,你好好招待萊西先生,我頭有些痛,就回房休息了。”
說完,叫佣人攙扶著她去了臥室。
夜老太太一走,萊西口若懸河的向夏暖訴苦水。
“夏暖,你知道嗎,我本來是要去鐘山找你的,而且那天演出後,我立刻去趕航班,可是途中,我父親卻給我打電話,說他快不行了,頓時嚇的不行,不得不取消了航班。”萊西說到這,忿忿不平︰“結果我回去的時候,看見我父親在家里侃侃而談,這才知道,父親把我騙了回去就是為了限制我的自由,不叫我去鐘山找你,我整整在家里被禁足了一個月,該死的,一定是夜干的,他拜訪過我父親,肯定說了什麼……”
夏暖一怔,抬眸看著萊西。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那家伙指使我父親把我禁足,然而自己以游客的身份去了鐘山,不過,我很好奇,你真的是夜叔叔的女兒嗎?”
“萊西先生,我要去修復設計圖了,我叫雷蒙來陪你。”
夏暖沒有回答萊西的話,上樓去了房間。
萊西也跟著去了。
“是夜叫你修復的嗎?依我看,他就是刁難你。不過你不會的可以問我,我對設計方面略知一二。”萊西手插在褲袋里,瀟灑的靠在書案旁,一臉的熱心。
“哦,謝謝,不用了,萊西先生,你還是離開這里吧。”
這個時候,一個佣人端來了兩杯橙汁。
萊西順手拿了一杯,放在手中︰“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看在我上次把你送回鐘山的份上,可以感謝我一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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