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時間下,煙霧繚繞的房間內,葉楠的聲音忽然響起。
“小南子你要死啊,怎麼沒開窗和門,煙味都涌出廳了。”
“啊,抱歉,入神了。”楚南歌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壓滅手中香煙抬頭道︰“這麼早起來?吃早餐嗎?”
葉楠打了個哈欠,拍拍嘴巴,沒好氣道︰“被你的煙味薰醒的,吃吧,我也很久沒吃過樓下的早餐了,張姨還在吧?”
移步到窗前輕輕推開,楚南歌對葉楠說被煙味薰醒可是一點都不信,他的房門旁就是小露台的入口,真有煙味從門縫跑出去也在那里散光了。
葉楠的房間則在正廳入口位置,雖說與自己房間只有一牆之隔,可遠著呢。
“還在,每星期都會上來打掃,對了,如果你忘了帶鎖鑰,張姨那里有一套,你可以找她拿。”
“嗯,那我先刷牙洗臉,你也換衣服吧,一會上班?”
“嗯,吃完早餐就去,你自生自滅吧。”
再次打了個哈欠,葉楠赤著腳一身睡袍便自顧自的往浴室方向走去,其實她是听到了打字聲才醒來的。
稍稍一想便知道楚南歌肯定又是在工作,于是便起床找他出去吃早餐,否則他一定會做到接近上班時間,再匆忙咬著面包回公司。
從十七歲走到如今三十四歲,兩人算不上青梅竹馬。
十七歲前,兩人的交集僅限于知道雙方,對話卻連十句恐怕也不到。
可十七歲後,走到如今已過而立之年,亦有十四年的時光,由初升大學開始便被楚南歌,何書桓二人帶著的葉楠算是最為了解他們。
所以二十三歲後,忽然變了個模樣的楚南歌,她很清楚他的瘋狂,清楚他的寂寞何來。
“小南子,你打電話給小何子讓他滾過來。”
楚南歌正在收拾房間和隨身物品時,葉楠的大叫聲從浴室方向傳來。
“書桓早就上班了,就你大小姐趴在家,滾啥,滾到後天吧。”
葉楠听到楚南歌的回應,望著鏡中的自己呆了呆,邊打開水龍頭邊大叫道︰“哎,忘了今天才星期四,讓他偷溜唄,反正沒事外出是他強行。”
楚南歌邊走邊回道︰“葉子,你是不是沒睡醒?他公司來我家最少四十五分鐘,他來送我去上班?有本事你自己打電話,看他會不會吐你一臉口水。”
路過浴室的時候,楚南歌敲了敲門繼續道︰“你快點,別廢話,現在已經九點,我要十一點前回到公司,時間不等人,gogoggo。”
“好了好了,別催促,五分鐘就可以。”
“十分鐘吧?五分鐘你也好意思說。”
把茶杯放在廚房的洗碗盤內用水浸滿,楚南歌也沒等回話便往偏廳回走,葉楠說的五分鐘,他是絕對不信。
如果換那位雷厲風行的石達來說這話,肯定沒問題,但換葉楠和何書桓來說,不管誰都不相信。
何書桓是有名的慢條斯理,喜歡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再隨便都會打理得自己一絲不苟才出門,當然一絲不苟的背後,他的房間最是凌亂。
葉楠則比他爽快多了,可終究是一位女子,再簡單都得挑一挑衣服才可以。
楚南歌的家中,四間房間就可以清楚看出四個人的性格。
楚南歌的主臥室最是簡單不過,一個衣櫃,一張書桌,一張床,一塊全身鏡子,一個煙灰缸,然後除了手提電腦和一些比較常用的東西放在抽屜內,便再空無一物。
那塊放在右方貼牆位置的全身鏡還是後來為了方晴才買回�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