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遠愜意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嬌吟,反手抓住朱碧雲的手臂,“好了,我給你試試。”
眯著眼,眉梢一挑,誘惑的看著朱碧雲。
朱碧雲渾身一個激靈,大熱天的,雞皮疙瘩愣是被逼出來了。
“不用不用……”
朱碧雲嚇得滿堂屋躲,黃長遠笑著追著她,忽然停下,蹲著哈氣道,“朱碧雲……你還挺能跑。”
黃長遠靠了靠牆,讓朱碧雲給他倒杯茶,一邊頭歪靠著牆,喃喃道,“累死了……剛拎那麼多東西,真是累死我,不跟你鬧。”
朱碧雲倒了茶走過來,彎腰遞給他,“喝吧,小心燙。”
話音剛落,朱碧雲一聲驚呼,整個人就被黃長遠拉到了懷里,茶水也灑到了黃長遠的褲子上,黃長遠勾著她,不以為意的嘿嘿笑道,“還真是燙。”
“……”
黃長遠逼著朱碧雲給他吹涼,然後,就著朱碧雲的小手喝了幾口茶,仰著脖子,半闔著眸子,一臉深沉,半天沒有吱聲。
朱碧雲有些奇怪了,抬頭道,“你想什麼呢。”
“你今天,那個溫然姐,你能不跟她來往了麼。”
黃長遠忽然換了一副正經臉,嚴肅的低頭,盯著懷里的朱碧雲說道。
“為什麼?”
朱碧雲愣了下,不解的看著黃長遠。
黃長遠雖然為人有些放浪,不羈,但向來提倡民主自由,也不怎麼拘束她,這也是朱碧雲選擇他的一大原因。
黃長遠眯著聚光的小眼楮,臉色有些陰沉,半響,他揉了揉朱碧雲的蓬松頭發,緩緩道,“她男人是顧長淵吧,當兵的,連長。”
“恩……你怎麼知道。”
朱碧雲慢慢的點頭,然後有些詫異的看著黃長遠。
她雖然和黃長遠結婚,但是黃長遠並沒有見過林溫然,今天是第一次見,她也沒有在黃長遠面前,提起過顧長淵。
“听好咯。”
黃長遠揉著朱碧雲的頭,斂去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眼神嚴肅道,“他,和我領導是死對頭,懂不?你說,我能讓我媳婦,和他媳婦走那麼近?”
“……你領導是誰?你不是自由生意人嗎?”
朱碧雲納悶的看著他,安靜的眼眸里越發不解,整個小臉都是懵逼的表情。
“傻,說什麼你都信。”
黃長遠嘿嘿咧嘴一笑,攬著她肩膀道,“行了,你女人家,不用知道這麼多,乖乖在家給我生娃就行。”
“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別管我。”
朱碧雲別開小臉,有些不悅的推開了黃長遠搭在她肩膀的手掌。
“那不行,朱碧雲同志,你到底听明白沒?”
黃長遠沉了臉道,“你既然嫁給我,不能和那個林溫然一塊。”
朱碧雲冷冷的盯著黃長遠,對峙了一會,緩緩道,“那就換人。”
“對,換人!”
黃長遠攬過朱碧雲,笑臉如花,“我老婆長的美貌如花,溫柔可愛,還怕在這新地方,找不到朋友麼,再說你開了裁縫鋪,不無聊……”
“我說的是你,把我換了!”
朱碧雲冷冷的再次推開黃長遠,從他懷里鑽出來,站了起來。
“什,什麼……”
黃長遠貼著牆,抬眸看著小臉決然的朱碧雲,一臉懵逼,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朱碧雲攏了一下發稍,靜靜的說道,“我說,你讓我和林溫然絕交,除非,你換了我這個老婆。”
黃長遠擺擺手,指著朱碧雲身上道,“那不成!你當我傻,你戴的這金耳墜,這衣服,這鋪子,哪樣不是我給你置的,哦,崽都沒生一個,說翻臉就翻臉啊?”
“……”
朱碧雲二話不說,利落的側著頭,將耳墜取下,丟到黃長遠的懷里,“給你,給你,都給你!本來我也不願意帶,是你逼我!”
見朱碧雲臉都氣紅了,黃長遠凝視她半響,嚴肅的臉色,陡然一變,嘴角咧了起來。
“好好好媳婦兒……你愛咋咋,行了吧?咱不隨便說不過了,換人,成不?”黃長遠舉起拳頭,一本正經的道,“我發誓,我不干涉朱碧雲同志的自由,如有違背,讓我一輩子被朱碧雲同志欺壓。”
“嗯唔……”
朱碧雲這才消了點氣,安靜的點點頭。
雖然覺得,他那句滑稽的誓言,也沒啥誠意,听起來,還像佔她的便宜。
“我給你帶上,好看……”
黃長遠蹭著牆根站起身來,一手捏著一個金耳墜,賤兮兮的笑著,走到朱碧雲的身後,腆著臉道,“賊拉漂亮了,戴出去,大家都回頭看你……”
“我又不是電視,要大家都看我做什麼……”
朱碧雲無奈的嘀咕了一聲,還是低了低頭,順從的依了。
黃長遠臉上瞬間笑開了花,拽她到房里,欣賞著落地鏡子里朱碧雲的小臉,美滋滋的,“媳婦兒,長繁鎮你第一美,我第二。”
“……”
……
次日一大早,陽光就照耀了整個長繁鎮。
林溫然一早就到了電影院門口的街道邊,支起了攤子。
盡管她來的早,還有比她更早的,這是附近最熱鬧的一條街道了。
攤販們都是起早貪黑的,林溫然擺好攤子後,瞥了幾眼,周圍有賣棉花糖的,有賣包子茶葉蛋油條的,還有買小孩兒塑料玩具的,還有賣一些女人頭繩飾品,絲巾的。
大家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她的攤子淹沒在街道無數的攤販里,顯得有些不起眼,但是林溫然毫不在意,轉身,將剛剛從空間里轉移出的美食,從底下,搬到了台面上。
這時,朱碧雲匆匆的走進了她的攤子,“溫然姐,我來幫忙。”
朱碧雲的裁縫店里請了人,她這個老板娘也不需要時時看著,而林溫然這里的攤子剛開張,正是需要人。
林溫然感激的點點頭,吩咐她做什麼。
一旁的商販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林溫然,幾個人湊在一起,大聲的議論著。
“這個是外地人過來的吧,又來個搶生意的……以為生意那麼好做,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哪里吃的了這個苦。”
齙牙男兩手插在兜里,手推了一下厚實的鏡片,搖搖頭。
“就是就是……估計干不了兩天,就要回家。”
“找個廠子上上班不好嗎?女人出來干嘛,在家奶奶孩子,不是挺好……”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里美食一條街,她還賣吃的!我看她能賣的出去!我跟你打賭,陳松,我賭她10元錢的生意都做不到,輸了你晚上請我吃飯!”
那個叫陳松的齙牙男一轉身,搖頭道,“不干不干!我賺錢不容易的,不請不請,她肯定賣不到10元,我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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