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陽台上半個小時，沒有說話。
安靜而尷尬的氣氛，陽光灑落他們的身上，背影清晰。
陳陽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你最近不忙嗎？”
“很忙。”楊木木心不在焉回答︰“一天時間很難抽出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估計那邊已經亂套了吧。”
剛說完，電話來了。
楊木木攤開手，無奈接電話。
“喂，哦，我是，好，沒問題，我很快回去，你放心，我沒事。”
電話的內容陳陽不用听，猜出大概。
無非是讓她早點回去，注意安全，至于自己在哪里，楊木木一個字都沒說。
掛了電話，楊木木又看一眼陳陽。
“你真的打算在這里住下去？”
“嗯。”陳陽解釋道︰“等我掙夠錢了，會變好的。”
“可你……。”除了唱歌，你還會什麼？
打工？顯然不可能，楊木木不是初出茅廬的人，帶著一個女兒，怎麼打工。
除非他賺到錢，把女兒送到幼兒園，可時間，還是不夠。
“小安然呢？帶著她，你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
“是啊，我不能把她放回老家吧？她還小，已經受夠了折磨，我不能……。”
收，忍不住放進褲袋。
這種時候，他想要抽煙了。
“要不，你還是搬回來吧，我給她找幼兒園，還有人照顧她，你可以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例如，唱歌。
你，是一名歌手。
“不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兒，陳陽笑了。
女兒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楊木木知道如此，可還是想要勸一下。
這里的環境太惡劣了，現在還好，到了冬天，會很冷的。
很難想象他這幾年在這里度過。
“哎。”
“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她去幼兒園？你要是沒錢了，可以問我要，這些年，我掙了不少錢。”
“別，我欠你太多了，總不能……。”
一個大男人，如果連女兒都照顧不好，陳陽對不起自己身為男人的身份了。
他雖然不是標準的大男子主義，可還是有。
“你……。”眼眶泛紅。
楊木木低頭看自己的鞋子，眼神黯淡。
“我……。”
陳陽知道自己說錯話，卻不知道從何解釋。
氣氛，再次尷尬。
站了一會兒，女兒醒來了。
陳陽趁機溜走，回去看女兒。
“爸爸，木木姐姐呢？”
女兒醒來第一句話，傷透了陳陽的心。
不是找爸爸，是找木木姐姐。
“小安然，木木姐姐在這里呢。”
楊木木很開心，䱇瑟朝著陳陽挑眉，看到沒有，小安然是站在我這邊的。
“木木姐姐，我剛在夢到你了，給了我好多好吃，這麼多呢。”
雙手攤開，盡可能讓別人知道很多。
楊木木笑得很開心，這個開心果，太可愛了。
“下次，姐姐給你買這麼多，好不好？”
“我最喜歡木木姐姐了，木啊。”
湊上去，親吻木木姐姐的臉頰。
小安然叛變了，在零食面前，沒有哪一個吃貨可以抵抗的。
“小安然啊，跟姐姐回去好不好？姐姐那里好多零食哦，還有好多肉肉。”
搞不定陳陽，搞定小的照樣可以。
小安然看著楊木木，小眼楮轉動。
“爸爸去嗎？”
“你爸爸不去，木木姐姐只帶你去，好不好？”
“爸爸不去啊。”小丫頭難辦了，糯糯道︰“那我也不去了，我要和爸爸一起。”
掙脫開楊木木的懷抱，投進爸爸的懷抱。
楊木木頓時不爽了，死死盯著陳陽。
“那你爸爸也去呢？”
策略，要改變。
“木木姐姐，你該不會是糊弄小孩子吧？”
“額。”
被發現了，你太聰明了吧。
小丫頭看著小，實際上，關鍵時候，很靠譜。
“爸爸說了，欺騙小朋友的人都不是好人。”
壞人來了。
陳陽很想笑，捂著嘴，好奇看楊木木什麼反應。
“呵呵，小安然啊，木木姐姐怎麼會欺騙你呢。”
拿出一顆棒棒糖，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顆棒棒糖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兩顆。
小丫頭立刻叛變，重新回到了楊木木的懷抱。
吃著棒棒糖，說著悄悄話。
都是爸爸的糗事，例如，某天的尿床事件。
“木木姐姐，你知道嗎？爸爸尿床了，他還說是人家尿床了，你說爸爸壞不壞。”
指責如期而來。
“你爸爸怎麼尿床了？給姐姐好好說說。”
小丫頭把那天的事情說得很清楚，親身經歷，記憶深刻。
夸張的小丫頭，楊木木听完之後，替陳陽感到了可憐。
尿床，還要被冤枉。
“你爸爸太可惡了。”
“對吧，木木姐姐，爸爸可惡吧，哼，想要冤枉人家，不和他好了。”
“對，不和你爸爸好了，和姐姐好。”
小丫頭點頭︰“嗯，倫家和木木姐姐好。”
陳陽成為了千夫所指的對象，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
女人，這種奇怪的生物，你是無法理解的。
兩人抱著譴責陳陽，說了半個小時，還在繼續說。
“爸爸。”
“我們要離開這里嗎？”
小丫頭還記得這個，瞪大眼楮問她的爸爸。
“不會，木木姐姐騙你的。”
“哦。”小丫頭沮喪低頭，很快，她又變得開心起來。
“我會一直和爸爸一起。”
有爸爸在的地方，就是幸福。
楊木木很羨慕陳陽和女兒的感情，無可割舍。
“你消失了幾年，你的粉絲基本上流走了，你最近有沒有作品？”
陳陽看向天花板，白色的。
原來，我還是一名歌手啊。
“到時候出了給你說一下。”
“嗯。”
楊木木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話，點到即止。
她明白陳陽的傷心，也知道他生活艱難。
生活都過不下去，怎麼唱歌？
“木木姐姐，什麼是粉絲啊？”
小丫頭又湊過來，好奇問著自己不懂的問題。
“粉絲啊，就是……。”
“好不好吃啊？”
“……。”粉絲，不是那些粉絲。
楊木木不知道如何解釋，小安然熾熱的眼神，舔舔嘴唇的動作，更是可愛。
“對，很好吃呢，保證你吃了會流連忘返。”
“真的嗎？木木姐姐，哪里有，我要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