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一輛奔馳越野已經等在外面。
羅斌再次叮囑道，“不能外出，隨時保持通訊。”
“知道了，羅警官。話說，你最近有沒有回去看羅叔叔？”
羅斌面露難色，“最近案子比較多，挺忙的。”
翟修澤伸出手來拍拍他的肩膀，“抽空回去看看吧。你倆都是倔性子，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的。我住院的時候剛好踫到過他，看臉色不是很好。”
羅斌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知道了，忙過這一陣吧。”
二人告別。翟修澤上了越野車，駕駛室里坐著的是宋寒。
不待翟修澤開口，宋寒便將查到的信息一一列舉。
“出事前，方友財聯系過唐總，如此看來，應該就是唐總讓他曝光程律師的照片。此外，他還在賭場門口，遭到了疤眼兒的恐嚇，據說他欠錢的大頭都是疤眼兒的。再沒跟其他人接觸過。”
“這個疤眼兒是什麼來頭？”
“他本名劉自強，早年跟著地頭蛇混過，在眼楮旁邊有道疤，江湖人稱疤眼兒。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機緣，靠倒賣建材賺了第一桶金，借著前些年房地產的擴張，生意越來越大。近幾年行業低迷，他又開始倒騰民間借貸，怕是不會太干淨，倒是有可能對方友財動手。”
“不應該啊，沒有必要，不管怎樣，他還是圖利，把人殺了，怎麼收回錢來？”翟修澤閉上雙眼，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說。
“是啊，我也想不通。難道另有其人？或者……”宋寒欲言又止。
“或者什麼？”
“或者凶手意不在方友財，而在您，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現那篇擾亂視听的文章。也不對，唐總她不像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宋寒將自己的猜測否定了。
翟修澤沒有說話，“她怎麼會跟方友財有聯系？”
“對啊，您將方友財剔除咱們的供應商行列的時候，唐總還沒有來翟氏呢，除非……”
“除非他們早就認識，或者有人引薦！”
“對對對，有這種可能，我這就去查。”一度陷入僵局的調查，突然有了新的頭緒，宋寒高興的手舞足蹈。
許久，他瞄見翟修澤一直冷冷的閉著眼，懦懦說道︰“對不起少爺，我就是覺得這幾天太憋屈了。”
“這背後的人看來是蓄謀已久，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翟修澤面無表情。
“好的。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盯死了那個偷拍的人；查查唐昕昕跟方友財的關系；還有，那個疤眼兒跟咱們有沒有交集。”翟修澤一只手捏了捏眼角。
“好的。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好像董事長今天會去幼兒園。”
“哦。”這仿佛在翟修澤的意料之中，竟然沒有一點兒驚訝。
“那一會兒把您送去哪里啊？”
“去公司吧。”翟修澤馬上又改了口，“算了，回家吧。”
“您是說公館嗎？”
翟修澤的眸中閃過一絲溫柔，“不是。”
宋寒會意，“噢，明白了明白了。”
翟修澤也不辯解，嘴角上揚起一道幸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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