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余秋雨差點忘了,他們現在可就是在這老板的眼皮子底下的,而且,還是被老板給關起來的。
要是老板垂死掙扎,想要殺了他們,或者是用他們來威脅嶺南的官員,威脅余亦凡,甚至用趙至琛來威脅中原的朝堂,那麼可就麻煩大了。
余秋雨緊張地看著老板,宋哲卻在趙至琛和老板對峙的當頭,悄悄吩咐余秋雨,退到屏風後邊。
雖然不明白宋哲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但是她還是自覺地听從宋哲的吩咐,牽著荀佳璐的手,悄悄地退到了屏風後邊。
宋哲也注意到了,余秋雨正在緊緊握著荀佳璐的手。
可是荀佳璐不久前才因為憤怒打了她。
之前荀佳璐還想要……
種種猜疑涌上心頭,宋哲的眼底閃爍而過一抹不引人察覺的情緒,隨即恢復如常,直視著面前的老板。
屏風後有幾張桌椅,余秋雨和荀佳璐就躲在了這屏風後的幾張桌椅下。
“怎麼不能,到時候你們儒食軒被夷為平地,而你們想要傷害本宮的消息傳到京城,傳到我父皇耳中,無論本宮是死是活,你們北疆都難逃一場戰事,就是不知道,你們北疆的兵這幾年練得怎麼樣?”
趙至琛雲淡風輕的看著老板,臉上的表情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他根本就不害怕這種情況。
從小到大,驚心動魄的場面他也經歷過,根本不會心存任何恐懼。
“是嗎?五殿下的意思是,根本不擔心我們會殺了你?無論北疆的兵練得怎麼樣,五殿下的命都已經丟在這里了,想來也看不到了。”
老板輕哼一聲,趙至琛拒絕了他的合作要求,既然拒絕了,對于老板而言,趙至琛的命也就沒了繼續留下去的道理。
“相信要是定北將軍府的少將軍死在這里,定北將軍府一定會傾盡全力的和北疆拼殺吧?就是不知道,當年老將軍重挫北疆軍的風采,會不會重現。”
說到這里,趙至琛不緊不慢的搬出了宋哲。
場面再次的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老板沉默著沒有繼續開口說話。
余秋雨也很緊張,就算宋哲和趙至琛的武功再好再高,可是只虎難架群狼,況且現在趙至琛和宋哲都是老板的階下囚,況且現在趙至琛和宋哲身邊還帶著自己和荀佳璐這兩個累贅。
他們要是和老板對打起來,確實沒有多少勝算。
就在余秋雨緊張之際,余秋雨听到她們包廂的窗戶外邊有聲音傳來。
難不成,還有人想要從窗戶這邊偷襲自己?
不至于吧!
余秋雨听著外邊那 的聲音,有些頭皮發麻。
荀佳璐亦是害怕的不得了。
余秋雨回頭看了緊張的荀佳璐一眼,說實話,她有點鄙視荀佳璐。
之前的冷靜睿智臨危不懼到哪去了?
怎麼一遇上事情,比她還不淡定?
雖然她的心里對荀佳璐有微詞,但是這些不滿她統統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輕輕地拍了拍荀佳璐的肩膀。
“我去看看,你好好躲著。”
趙至琛和宋哲在屏風外邊和老板說話,所以趙至琛和老板雙方都沒有听到外邊的動靜,余秋雨悄咪咪的松開荀佳璐的手,朝著窗戶走去。
包廂的窗戶已經被鎖鎖住,根本打不開,上邊還有些灰塵,看樣子,這扇窗戶已經塵封許久了。
余秋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窗戶,木制的窗框……
如果破窗而出的話,他們或許還有辦法逃生。
但是,窗戶外邊都有什麼呢?
而且,窗戶外邊的聲音是什麼聲音?
余秋雨蹲在窗戶邊緣,听了許久都沒有听出個所以然來。
她抬起手,敲了敲窗框。
外邊的聲音停住了。
是有人在外邊爬行吧?
但是,是敵是友啊?
余秋雨心存疑惑,卻又不敢聲張。
她知道,現在自己和窗戶外邊的人只有一窗之隔。
“你們,是誰?”
余秋雨壓低了聲音,開口詢問道。
“來救你的人。”
對方簡短的五個字,亮明了身份。
來救,她們的人?
余秋雨頓時喜上眉梢。
“好,你們稍稍躲一躲。”
她悄悄地退回到荀佳璐身邊,將桌椅搬了起來,用盡全力朝著窗戶砸去。
窗戶應聲而落,破了一個大口子。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老板的注意力。
“你們干什麼?”
老板高聲吼了出來。
他當然是懷疑余秋雨想要跳窗逃走。
余秋雨後退幾步,順道拉著荀佳璐,她一把推開屏風,十余個官兵從儒食軒的樓下爬了上來。
看到突然出現的官兵,老板瞬間懵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愣了一會兒,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在已經面臨險境的情況下,趙至琛還能如此淡定。
他早就有了把握。
十余個官兵出現在趙至琛的身邊,老板愣了會神,正準備開口說話,儒食軒的外邊又有亂糟糟的聲音響起。
又有官兵從外邊進攻而來。
老板這個時候已經沒法淡定了。
“你,你們……”
他盯著屋內的趙至琛,還有宋哲,瞬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趙至琛挑眉看他,“你真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的被你引入局中?你到底是小瞧了我。”
是啊,趙至琛身為皇子,每天都活在陰謀算計里,二皇子三皇子每天都在算計他,他怎麼可能會那麼沒腦子的著了老板的道,被老板所陷害,所俘虜?
一切不過都是趙至琛將計就計罷了。
余秋雨和荀佳璐這個時候也松了口氣。
荀佳璐低頭,看到自己還在抓著余秋雨的手,急忙松了開來,面上露出幾分尷尬。
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慫了?
居然還會去勾搭余秋雨?
荀佳璐突然松開了自己,原本緊緊抓住自己的那股力道消失了,余秋雨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荀佳璐尷尬的看著余秋雨,“看什麼看,我不就抓了一下你的手嗎?又沒弄傷你,你至于麼?”
她越是這樣,余秋雨就越是覺得荀佳璐心虛了。
余秋雨笑笑,“沒事,我就是擔心我們剛才躲避的時候,你是不是受傷了。”
荀佳璐覺得尷尬,余秋雨自然不會主動招惹荀佳璐,她還是要適時地給荀佳璐一個台階下的。
“我沒事。”
荀佳璐低著頭,撢了撢自己身上的灰。
她竟然對余秋雨生出了幾分感激。
余秋雨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老板。
此時的官兵已經攻了進來,余亦凡穿著官服,帶著人走了進來,整個儒食軒都被嶺南的官兵給團團圍住,只鳥難飛插翅難逃。
“趙大人,你果然好手段。”
這一幕來的突然又讓老板覺得震撼,老板愣了一會兒,回頭看向趙至琛,眼底染了些斑駁的情緒。
老板帶來的那幾個伙計根本不是宋哲侍衛的都對手,老板沒有想到的是,為了對付自己,宋哲居然還把自己的侍衛給搬了出來。
看著這一幕,老板心里郁悶的一抽一抽的。
宋哲的侍衛攻上來,將老板押住,另外幾個人在屋子外邊找到了機關,把鐵籠子給打開。
被老板給困了兩個時辰的余秋雨、宋哲、趙至琛、荀佳璐終于從這個鳥籠子里出來,獲得了片刻的自由。
呼!
余秋雨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太好了,自由真是格外的寶貴。
“秋雨。”
余亦凡見到余秋雨走出來,急忙上前,將余秋雨周身看了個遍,確定余秋雨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之後,這才松了口氣。
他听說余秋雨也陷入危險之中時,可是嚇壞了。
他得知,余秋雨和趙至琛他們在一起,雖然稍微的安心了些許,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他就這麼一個好妹妹,萬一這個細作狗急跳牆,傷害余秋雨他們,又該怎麼辦?
現在看到余秋雨沒事,就是衣服上沾染了點灰塵後,終于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蒼天保佑,余秋雨沒事。
“哥,你放心就是了,我之前不是有和你說過嗎?我啊,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余秋雨拍著胸脯跟余亦凡打包票。
是啊。
她好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都是以保護自己為前提的嗎?
所以,好幾次遇到危險,她都可以化險為夷。
余亦然摸摸余秋雨的小腦袋,“你啊,還是小心點好。”
知府衙門的官兵大批大批的涌入了儒食軒,儒食軒水泄不通,而那幾個據說是北疆間諜的伙計也被知府衙門的人給拿下,就連這個北疆細作的頭頭,儒食軒的老板也不例外。
余秋雨本來還以為,這位老板既然在嶺南潛伏,多多少少應該是會些武功的,可是她全程都沒有看到老板在反抗。
宋哲和趙至琛在樓上商量了幾句什麼,然後宋哲的侍衛就把儒食軒老板給帶了下去。
老板經過余秋雨時,余秋雨看到他的臉上,滿是頹靡與落寞之色。
儒食軒任何的可疑人員都被帶走,余秋雨稍微的松了口氣,她抬頭看看這黑洞洞的儒食軒,突然有些感慨。
老板是細作,那麼儒食軒,應該也會被封了吧?
畢竟,沒有老板經營,這家店也應該開不下去了。
一家百年老店,居然會落得如此的局面,還真是讓人欷靀啊。
余秋雨看了儒食軒的店面一眼,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家睡覺。
現在,夜已經很深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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