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宛若瘋了一樣,瘋狂的砸房間內的所有東西,就連那些白楚恆送給原主的戲服也被他剪了。
躺在床上,握緊了身上的被子,不管用什麼方法,即使是令人最討厭的法子,他也一定要阻止。
為了做任務而去阻止白楚恆結婚,是他唯一的理由。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雨點 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宛若在慶祝明天的婚禮一樣。
閉上了眼楮,他可以睡得很好,不去听,雖然知道天亮了會經歷什麼,可是只要想到白楚恆要娶野雞,自己的任務難度增加,也就無所畏懼了。
腦子里總是出現白楚恆陰晴不定的臉,讓沈夜恨不得撕碎了這個男人。
而此時在另一間房里,卻有一個男人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大雨。
他回頭,這里終是空落落的,盡管桌上放著好幾張黑白相片。
白楚恆走過去,拿了其中一張放在手心里,想起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他一定恨透了他吧,他似乎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可是,為了撐起野心,白楚恆不得不這麼做。
他知道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可他想給他明媚的未來,想給他想要的一切。
但是,最後卻是傷了他。
這樣也好,至少,劉 瑤不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外面的人也不會再說他勾引他了,不是嗎?
他閉上了眼楮,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唇角竟然揚了起來,算起來,他也有許久沒笑過了吧?
一向起得很早的白楚恆,在今天卻遲遲沒有出現,副官在門外來回踱步,不知道該不該去叫醒他。
似是听到了門外急躁的腳步聲,白楚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唇角的笑意早已隱去,起身開門,讓佣人進來為他換今天要穿的衣服。
一切準備就緒,就在白楚恆要去接劉 瑤的時候,沈夜出事了。
吳伯說,給沈夜送早飯,開門進去就看見從浴室里流淌出來的血水,浴室里,沈夜割了手腕,被整個人泡在浴缸里,任由血液流出來。
白楚恆心里是有這個義子的,听到這話,即使知道這是他威脅自己的手段,可還是妥協了。
他坐在醫院手術室門口,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抵是在想要如何向劉軍長那邊解釋吧。
沈夜醒來的時候,看見正坐在一旁削隻果的白楚恆,唇角只是淡淡的揚了一下,看來這個苦肉計沒白費。
“錦繡,以後自殺這種事我不希望你再做,你的心我懂。”白楚恆頭也沒抬,眼楮直直的盯著手中的隻果說。
“所以呢?你還是要娶那只野雞?”
“是!”
“我就是死了,也阻止不了是吧?”沈夜又問。
白楚恆沒說話,心里難受得很,像被人踩上了一千只腳,疼!
“所以我不重要,可以隨便丟掉,對吧?”
白楚恆依舊沒說話,手指被刀子劃傷了一個口子,很快,血就染紅了快削好的隻果。
“你喜歡我嗎?”沈夜不死心的問。
“喜歡。”白楚恆低著頭回答。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沈夜嗤笑,不屑一顧。
“舍得讓我難過的人,能有多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