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喬見徐沐風像斗敗的公雞,便咯咯笑著,嫵媚說道,“你怕了?嘿嘿嘿。”
徐沐風腦子突然來了靈光,他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一雙深邃的眸子,幽怨地盯了白小喬數秒後,便轉身就走,嘴上嚷道︰“我不干了!”然後他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白小喬愣了一下,“哎喲,這小子還挺有個性的。”她急忙撒步、跌跌撞撞沖到徐沐風面前,然後轉身仰頭注視著高大的徐沐風,她氣得張大杏眼瞪著徐沐風。
“你看我干嘛?想把我臉上看出花嗎?”徐沐風背負著手,歪頭故意看側牆面。
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肋骨脆弱的一面,徐沐風貌似很深諳此道。
白小喬沒理他,忽地,砰的一聲,她把電棍摔在地上。然後轉身就跑進了房,憤怒地把門關上了。
嗡嗡響!
徐沐風的腦袋,片刻震傻了。心里忙不迭地叫我完了!現真得罪了上上仙了。
謝雨和吳芳從門里探出個上下的腦袋來,她們張大眼晴,見徐沐風像尊石像立在那里,兩人噗哧地笑將了起來,然後兩個的腦袋又縮了回去,輕輕合攏了門。
徐沐風苦笑了笑,便彎身撿起電棍,他挪著發抖腿,來到白小喬的門口,頓了頓,就鼓起勇氣連續按著門鈴,但白小喬都沒開門。
于是徐沐風哭喪著臉兒,靠在牆上,喃喃道︰“現在真玩大了,我死得很慘!”他呆滯了半天,便拿出了手機,給白小喬發了個求饒短信︰白董,白大董,由于在下把玩笑開大了,我向您賠禮道歉,對不起!我進去就面壁吧。
很快白小喬回來了短信,短信上說︰外面很涼快,你先在外面面壁吧,等丑時雞叫再說。
徐沐風︰“……”
他眨了眨澀痛的眼楮,便靠在牆上抽起了煙,傻傻地看著天花板,有苦說不出來。
但一會兒後,門吱呀地打開來了。只見白小喬穿著一套睡衣,身上有沐浴香味,估計她剛剛洗了澡,頭發上還包著浴巾。她狠狠瞪了徐沐風一眼,便轉身回臥室,徐沐風先是愣了一下,便屁顛顛地跟了進去。
徐沐風小心翼翼地把電棍放在桌上,嘿嘿地干笑著。
白小喬沒有理會徐沐風,她拿起電風扇,猛吹著頭發,噘著嘴兒,冷若冰霜。
待白小喬吹干頭發後,她放好電風吹,又拿起了電棍。徐沐風嚇了一跳,連忙倒退了幾步。
白小喬沒有理他,她婀娜多姿地走到自己的床邊,把電棍塞在枕頭下面,然後鑽進了被子里,整個人都沒見了。
徐沐風被自己作死了,他看了一下表,才八點鐘,漫漫長夜我怎麼睡得覺?而且房間里還放著兩具骨灰盒,他頭皮麻麻的。
徐沐風嘆了一口氣後,便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穿上衣服。待他走出衛生間後,又燒熱了電壺水,給白小喬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都放在床頭的桌上。
做完這些,徐沐風也上了自己的床鋪,關了燈。
不過,徐沐風是睡不著的,他一直在想自己脖子上的錦囊里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遺書嗎?但這絕對不可能的,白小喬到底得了什麼病?
本想好好和白小喬談一下,但卻被自己作死了,唉……
見白小喬己經睡覺了,他又不敢開電視看,怕打擾她被她叼,于是在床上輾轉難眠。
黑夜中,白小喬忽然柔聲的問道,“徐沐風,你干什麼還不睡?”
徐沐風愣了一下,輕聲道︰“你怎麼就醒了?我戀床,睡不著。”徐沐風找了個理由來說。
白小喬沉吟了一下,“你一直唉聲嘆氣的、又翻來覆去的做什麼鬼,我哪兒睡的著?”
徐沐風笑笑,“你歷來晚睡晚起的,你這麼早能睡得著?”
白小喬咯咯笑道,“你這個白眼狼。對了,開燈吧,我要吃藥了,把牆上的包給我拿來。”
徐沐風立馬開了燈,取下牆上的包,遞給了白小喬。白小喬坐了起來。她在包里拿出一瓶小藥瓶,但奇怪的是,小藥瓶上沒有任何的中文、英文的標識,這是什麼藥?
白小喬用手搖了搖,神色驚慌道,“完了,這瓶藥不多了,最多還能吃兩天了,我忘記帶藥出來了。”
徐沐風也嚇了一跳,“什麼藥?醫藥店能買得到嗎?”
白小喬搖搖頭,“這藥國外才有得買。”
“那我們明天先回去拿藥吧,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啊。”徐沐風催促地說道。
白小喬嘆了一口氣,說,“估計家里也沒有了。這次叫國外寄藥來,居然郵寄了快一個月都沒到貨,麻痹的,難道對方把我電話號碼寫錯了?”說著,白小喬取出兩粒白色的藥丸,用溫水服下。
“我也覺得很有可能。”徐沐風幫她拿過杯子,放在床頭。順著勁兒,他就坐到了白小喬的床鋪邊緣上。
白小喬嚇得往里挪了一米,徐沐風又順勢往里面挪了半米。
白小喬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這樣粘著我,叫我以後怎麼做人?你滾到你自己的床鋪上去。”白小喬用力推了徐沐風幾下,然而徐沐風卻穩如泰山地坐著。
“反正兩人在屋里,誰也說不清啊,我們坐得近一點說話,不吃力啊。”徐沐風還一臉無畜地幫白小喬蓋好被子,“別受涼了,雖然有空調。”
“唉,惹上你這只白眼狼,我無話可說,我認了……”說罷,白小喬咯咯地笑了幾聲,她那蒼白的臉上泛些了紅暈,又幽幽道,“……看來我還是很幸福的,列車即將到了終點站,我靠著你的臂彎,你陪我走過了這一段……”白小喬落下了兩滴淚水,但她沒有哭出聲。
徐沐風用手臂輕輕環住了她肩膀,心里極度的難過,他知道白小喬一定是得了絕癥,就憑她這麼有錢,若是普通的病癥,會治不好?如果不是絕癥,她會說出這麼心痛的話?
徐沐風輕輕翹起手指,幫白小喬揩去淚水,柔聲道︰“你別瞎說,好人一生平安!”
白小喬綣縮在徐沐風懷里,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之後,徐沐風從白小喬的口中知道她的真正身世了。
顧麗的母親冰雪,她在醫院里生下了雙胞胎女,這雙胞胎就是顧麗和白小喬。那時,醫院主治醫生檢查白小喬,患有先天的造血功能系統疾病,也就是,現在說的白血病。
當時冰雪就放棄對白小喬的治療,想把她拋棄。然而醫院里有一位姓何的老護士,見白小喬長得實在的可愛,剛好她一生也未婚未育,便抱回來養,她用盡了積蓄撫養白小喬成長和治病。
然而白小喬長到八歲時,這位何護士突然死于心髒病。于是,何護士家里的姐妹都認為白小喬是掃帚星,便把白小喬送往孤兒院,趕出他們的家門。
白小喬送入孤兒院的第二天,正好甫尚和白小媛兩夫妻去孤兒院捐款和看望孤苦伶仃的孩子們時,他們見白小喬長得實在的秀氣漂亮,而白小媛恰好無生育功能,便把白小喬認做女兒。
甫尚和白小媛極其疼愛白小喬,不惜花重金培養她讀書和幫她治病,以至把她養成人。
本來,白小喬的身體己趨于完全健康的狀態,但自從甫尚和白小媛去世後,由于極度的悲傷,加上壞惡的情緒,因此她的舊病再度開始復發,再吃以前抗癌的藥,己經沒什麼大作用了。
听完白小喬的悲傷故事後,徐沐風對白小喬安慰地說︰“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蓮這兩種草藥,去泡茶吃,估計能治好你的病。”
白小喬抬起頭來,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真的嗎?你別哄我高興啊。”
徐沐風點點頭,“我村里一個農民得了這種病,他天天挖這兩種草藥吃,十幾年了,現在還活著。”
“啊?”白小喬噗哧的笑了起來,“那我就死馬當活馬治一下看看吧。”
…………
第二天上午,他們四人又坐上了車。從成都往日隆的方向開,f750福特車強勁地駛向4千多米的巴郎山。此時,可以見到車窗外漫山遍野的野花,色彩燦爛鮮艷飽滿,遠處莽莽群山的雪峰,在陽光的照耀下明媚可人。
白雲飄逸在幽長的山谷間,將連綿起伏的莽莽群雪峰山上下分成了兩部分;下部份,好多的小溪如石灰飛流而下,漂亮的讓人不能呼吸。
此時,白小喬特別神采奕奕,臉色紅嫩的如桃花般。她望著窗外的景致,眸不轉晴,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吳芳回頭睨了白小喬一眼,心里好奇怪,此時的白小喬的臉色,很具有新娘子那種特麼好的氣色,莫非?
于是吳芳咳了咳,故意逗徐沐風,“徐大哥,你昨日有沒有跪地板啊?”
白小喬咯 了一下,她立即害羞地低下了頭,臉如紅霞,連耳珠子都紅了。
徐沐風立即裝睡著了,還故意打起了鼻響。
吳芳和謝雨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謝雨逗道︰“我們白董哪兒舍得讓心愛的寶寶跪地板呢?叫他跪?那長城都是她哭倒的。”
兩人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小喬“……”隨後白小喬吞吞吐吐地打岔道︰“……你們听不听四姑娘山的故事?”
“听啊,”吳芳笑道,“我們來旅游,就是想了解當地的文化嘛。”
“好。”白小喬說︰“在上古時,日隆鎮有位叫阿郎巴依娶了鄰寨的小姑娘,婚後,他們生了四個美麗的女兒,數第四個最漂亮,她16歲時,長得跟仙女似的。不久後來了個麻爾多拉的妖魔,他看重了阿郎巴依的四個女兒,就想都搶來做老婆。于是麻爾多拉的就跑到阿郎巴依家里搶,阿郎巴依就和麻爾多拉打了起來,但阿郎巴依不是對手,被麻爾多拉殺死了,交戰時阿郎巴依的日月寶鏡也掉落在懸崖下。最小的四姑娘立即跑去找日月寶鏡了。另三個姑娘繼續和麻爾多拉拼命,但她們很快被殺死,山神大爺看了很火,他在暗中,把三個姑娘變成了三座雪山,壓在麻爾多拉的身上,但麻爾多拉魔法厲害,他想推翻身上的三座雪山,這時四姑娘撿來了日月寶鏡,麻爾多拉一掌就打死了四姑娘,寶鏡也飛到了天上。山神立刻也把四姑娘變成了一座大雪山,重重壓在麻爾多拉身上。這時那寶鏡在天上一照,傾刻無數的雪山都壓上來,當場把麻爾多拉壓死了,並壓成了冰塊,因此叫四姑娘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