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鄭看著宋荷臉上露出的耐人尋味的笑容,就感覺殷鄭今天肯定是有什麼‘重磅炸彈’要送給王茵。
對于給王茵添堵這件事,宋荷的立場還是與殷鄭保持高度一致的。
于是就看見宋荷臉上憋著笑意,一雙眼楮眉眼彎彎的看著殷鄭,十分專心致志的看著殷鄭,並且等著殷鄭,就想看看殷鄭能說點什麼。
只見殷鄭輕輕的瞄了一眼宋荷,在看見宋荷臉上帶著止不住的好奇的表情之後,甚至殷鄭還有空余湊上去親了親宋荷的臉。
對于殷鄭這種行為,宋荷瞬間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一下子臉上就像是火燒雲一樣,‘轟’一下的從臉上燒到了耳朵根。
殷鄭甚至還饒有興致的笑眯眯的看著宋荷,在這種注視中,宋荷實在是忍不住,警告似的,身出拳頭輕輕錘了錘殷鄭的胸膛。
明明殷鄭和宋荷已經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甚至還是都有了,但是殷鄭就是喜歡看宋荷這種仿佛就像是小姑娘似的羞澀的表情。
王茵並不知道自己在滿腹疑惑和怒火的同時,殷鄭和宋荷竟然還在電話那端打情罵俏,估計要是知道了,王茵今天絕對是會被殷鄭和宋荷的‘不知羞恥’,氣到昏厥。
王茵實在是很不耐和殷鄭繼續這通電話了,隨著殷鄭那邊不開口,王茵簡直是恨不能現在立刻就把電話掛斷。
但是現在王茵凡是做事,都已經學的稍稍聰明了很多,比如過,王茵至少不會像從前一樣,想掛殷鄭電話就敢掛,那時候的王茵沒有腦子,現在的王茵至少知道自己的榮華富貴和殷虎的前程似錦,全都是要指望殷鄭的高興。
所以,王茵即便心中十分氣悶,但是對著電話,王茵說話還是強忍著厭惡和不耐煩,語氣生硬的說道︰“殷鄭,你到底想做什麼?”
殷鄭听見王茵這邊開口了,也就停下了和宋荷打鬧的行為,語氣听起來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對著王茵說道︰“我猜你是不是今天聯系不到孫意然?”
這一句話,就像是晴空一聲雷,瞬間炸在王茵的頭上,讓王茵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一瞬間,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好歹王茵也是豪門貴婦做了很多年,多少還是有些心眼手段的,不然,就沖殷鄭的親爹那麼花心,拈花惹草的,王茵也不可能在殷鄭的親媽去世之後,穩穩當當的就做了這麼多年‘殷太太’。
于是,王茵很快對就反映了過來。
接著,殷鄭就听見電話听筒中傳出了王茵生硬的,一看就是強裝鎮定的笑聲。
甚至,就連王茵自己都不知道,還是殷鄭听出來的,現在的王茵,給殷鄭說話,都帶著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王茵說道︰“你……你胡說什麼?!什麼、什麼孫意然,我不認識這麼一個人!亂七八奧說什麼鬼話呢!”
王茵這句話擺足了長輩的姿態,但也僅僅只是在語序上面,而要是說語氣的話,王茵就很明顯沒那麼有底氣了。
殷鄭和宋荷听著王茵這麼說話,深知王茵這人為人本性的殷鄭,不約而同的和宋荷互相對視了一眼。
宋荷在殷鄭的雙眼中看見的是一種戲謔和調侃,但是,在殷鄭看宋荷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很明顯的驚訝。
其實也是,殷鄭其實已經料定宋荷是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知道這件事,宋荷必然就是會很驚訝,這也是很正常的。
殷鄭在宋荷疑惑和焦急需要解釋的目光中,對宋荷露出了一個‘稍安勿躁’對表情,隨即,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和王茵正在通話中的這通電話上。
王茵心里慌亂的沒有底,她現在是真的害怕自己之前糊涂的時候做的事被殷鄭發現,從而惹怒了殷鄭,自己不但沒有快活奢侈的日子過,但是這些都架不住殷正要是因為自己自作主張的主意,從而徹底剝奪了她王茵今後的享樂權利!
王茵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想到這里,王茵干脆咬死了自己不認識那個孫意然,反正這個女人一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這麼一想,王茵心里就不由自主的踏實了很多,整個人也很快的放松了下來。
放松之後的王茵,覺得自己說話也利索了,心里也不心虛了,甚至大還有倒打一耙的意思,立刻尖著嗓子沖著電話大喊︰“殷鄭,你這個混蛋!我看你就是不想看我過得舒坦點,好啊!你現在就是什麼屎盆子都要扣在我腦袋上是吧!”
王茵這話實在是說的很粗糙了,一點都不講究,所以,不論是殷鄭還是王茵,在听見王茵這麼開口說話之後,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
甚至,現在的殷鄭竟然還有功夫想,當年他父親怎麼看上王茵這種女人的,囂張跋扈,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出了名的潑婦和妒婦,年紀大了,就是一個老潑婦。
兩相對比,殷鄭瞬間覺得宋荷和王茵一比,件事就是天仙一樣完美的妻子了。
深有滿足感的殷鄭,這會兒心情不錯,也就不計較王茵電話中喋喋不休的叫罵,反正殷鄭早就已經練出了不管王茵說什麼,殷鄭都能夠不去計較王茵這些話。
王茵那邊越是罵,就越是花樣百出,就在王茵想好了後面繼續應該怎麼咒罵殷鄭的時候,不料,卻已經先被殷鄭堵住了話頭。
只听殷鄭冷冰冰的看著王茵,眼中沒有一點感情的說道︰“行了,你也就不要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了,你心里那點小心思,我能不清楚?”
殷鄭這話也是沒有給王茵留一點情面,上來就是對王茵一個穩準狠的直擊,瞬間將王茵那些還沒說出口的話都憋梗在嗓子眼兒里面了,一瞬間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噎的王茵就差直翻白眼。
但是,殷鄭接下來說的話,讓王茵更來氣的,還在後面等著她呢。
殷鄭似乎是知道自己這一句話保準能把王茵氣著,畢竟殷鄭結婚之前沒有搬出去的時候,也是在殷家的老宅子里面和王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了很多年,所以王茵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殷鄭自然再清楚不過王茵是個什麼德行的女人了。
從前,殷鄭是懶得和王茵說那麼多,計較那麼多。
但是現在,王茵不斷的試圖挑釁殷鄭的底線和雷區,殷鄭覺得,或許是自己對王茵太過于放任自流了,以至于王茵才敢這麼囂張。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就是王茵這種女人的貪婪,促使她不會長記性,上次殷鄭不就因為她要把孫意然往自己床上塞的事情,狠狠警告過王茵。
但是,對于王茵來說,一點記性都不長。
王茵這種女人,永遠都會被自己眼前的利益蒙蔽住雙眼,從而壓根就忘了,自己到底是有幾斤幾兩重,就敢上趕著攆著殷鄭挑釁。
她將殷鄭身為男人的涵養,看作是對她的畏懼,長著一個身份,在殷家、在殷鄭面前,為虎作倀這麼多年,殷鄭始終是礙于殷老爺子的面子,一忍再忍。
但是這一次,殷鄭覺得,必須要把王茵這個毛病根治根治,幸好這次,因為罪魁禍首王茵的教唆,孫意然惹出來的事情,並沒有傷害到自己和宋荷的孩子。
但是,殷鄭不得不以防萬一,索性一次到位,一勞永逸。
這麼一想,殷鄭原本因為宋荷在身邊,還比較溫和的面容表情,忽然冷峻了下來,整個人因為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動,氣勢瞬間也變得凌厲很多。
但是,殷鄭不知道的是,在他這種氣勢表情的變化之下,正專心致志的對付著王茵的時候,宋荷原本看著殷鄭的表情,也變了。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不大不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對宋荷來說,就算是她自己想裝傻充愣,繼續待在殷鄭身邊,那也都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宋荷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午夜夢回時,被噩夢驚醒而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的時候,回想起夢中種種讓自己最為恐懼的那些場景,無不都是有殷鄭的存在。
甚至說直白一些,殷鄭現在對宋荷而言,就像是一場噩夢。
但也正是如此,反倒是幫助宋荷在絕境中做出了一個最後的決定。
宋荷知道,自己確實是打真心的喜歡,或者說是愛殷鄭的,不然在宋荷知道殷鄭出車禍之後,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一心就往醫院沖。
宋荷還記得自己那天彷徨無助的內心,也記得自己著急想要陪在殷鄭身邊的迫切心情。
這些都是宋荷對殷鄭的愛,並不是假的。
但是,在愛殷鄭的同時,宋荷覺得她也應該愛自己,她不能因為一場愛情,就喪失和迷失了自我,或許宋荷應該感謝殷鄭,說得再難听一些,宋荷應該感謝殷鄭的這場車禍,終于將一直以來猶豫不決的自己,往前推了一步,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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