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沒質疑,猜想路寒的手機被死渣男裝了信號干擾系統,就是為軟禁這個“小受”。卻不知,路寒一大早就被路盛派人用私家飛機綁回北京了。
有大事發生,路盛豈能讓寶貝兒子去現場摻和?
這事易凡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更加確信了amy的情報︰今晚音樂節現場,夏文山要幫著路盛跟俄羅斯人交易鳳冠。
為了不讓我去現場摻和,他令大小d兩保鏢把我再度綁回迦葉山別墅關禁閉。怕我起疑,他還讓兩保鏢拿“生日派對”當借口……
“少爺說今晚他要弄生日派對,請了樂壇上一些重要人士來參加。他沒時間去布置現場,叫你幫忙。女人心思細膩,弄這些比較合適。”大d解釋道。
我有點疑惑︰“那些音樂人不去黑莓音樂節嗎?”
“少爺說音樂節都是糊弄一幫迏黚C 罌 且桓 膊換崛ャ! br />
“so?今晚易凡也不會去?”
大d點點頭︰“應該是!”
我沒再質疑,易凡既然晚上要回家,那估計是“查蛇夫”沒啥進展,今晚不會有啥事發生。況且我本來也打算回迦葉山,只因……
無論怎麼跟易凡鬧翻,也不管他性取向如何,該表示我還得表示。好歹今天也是他25歲生日,就算他不說,老娘也打算給他弄個簡單的生日派對。
于是下班後,我跟著大d小d去買了很多裝飾品,既然有客人來,我更不敢怠慢,總不能讓易凡沒面子吧?
盡管,他就是個死雙性戀!
至于禮物,沒時間也沒心思再去挑選隆重的了,就用那兩條芥末黃的情侶圍巾湊合下吧!兩條都送給他,女士那條他愛給誰戴給誰戴,老娘也不關心了!
晚七點,我在迦葉山別墅忙得不可開交,和大小d一起布置派對現場。他倆雖身手不凡,打架還可以,但遇上這種細活……唉,還得靠老娘我!
而另一邊的音樂節現場,則是迥然不同的畫面。
……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次黑莓音樂節,再合適不過了。
晚七點,“女神”柳葉在眾人的簇擁下,和主辦方一起宣布音樂節開幕。嘴角的微笑明顯帶著苦澀,因為沒看到她相見的人,裴愷沒來。
八點十分左右,倪梓皓頂著一張被揍後的“豬頭臉”,帶領本地某樂隊在台上嘶聲厲吼,盡情揮灑心里的郁悶和孤單。只因他想見的人也沒來,老娘我。
此時,歌者和女神都不知台下已是危機四伏……
易凡頭戴黑色鴨舌帽,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用他的狼眼旁觀全局,尋找夏文山的影子!
今晚的行動他沒跟張三說,更不會去貿貿然報警。再說了,安城警方已爛透,全面倒向裴松譜,易凡不是不知。
不僅如此,今晚他也沒找手下幫忙,只身一人喬裝來現場先打探打探,因為……
下午音樂節的音響設備到現場時,他查遍了每一處,也沒發現鳳冠!
所以他不得不懷疑amy提供的是假情報?又或者情報不假,但鳳冠在途中被夏文山先取走了?
事情似乎越來越復雜,易凡決定按兵不動先探探情況再說。如果夏文山今晚真的交易了,大不了他就沖上去攪和,只要鳳冠還在夏文山或路盛手里,他易凡就有機會再“釣魚”。
正想著,這時幾個黃發高鼻梁的大高個引起他的注意,那長相一看就是俄羅斯人。幾人還一直東張西望,像是在等人?
易凡裝作不經意走過他們身邊,听見他們在用俄語低聲交流。
此時,倪梓皓早已唱完離開,時間已是晚上20:37。
但仍舊不見夏文山現身?
易凡不免有些焦慮了……
這時,一個賊頭鼠鬧的人突然闖入他視線中……
是夏文山!
只見他現身後,人群中明顯有了騷動。易凡迅速四周張望,發現不少和他一樣盯梢的雙眼,都在盯著夏文山?
易凡狠狠一驚……
臥槽,原來有這麼多人都在埋伏?跟他一樣都在等夏文山現身?
條子?還是馬司令的兵?
又或者,是以太集團的劊子手?蛇夫還是想打劫?
時間似乎不容他思索,因為夏文山已朝那幾個俄羅斯人走去……
易凡立馬繃緊神經,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夏文山。
只見這貨身穿一件寬松的黑色大衣,單手插在衣兜,另一只手捂著大衣肚子,一看就知道衣服里面有鳳冠!
周圍空氣很緊張……
夏文山也四處看了看,裝作不經意向俄羅斯人慢慢靠近!
易凡更緊張了……
這時,夏文山朝俄羅斯人解開大衣,只見……
鳳冠的一角已露出!
原來情報是真的?amy沒撒謊?
夏文山就是來交易!!
可他知不知道自己周圍已危機四伏?
怎麼辦?還要繼續觀望嗎?
時間再度不容易凡猶豫,此時他腦子里只有一句話︰那是夏落的親爹!
不管四周埋伏的人是誰,若夏文山今晚交易了,必定沒有好下場。先且不說條子或軍方來抓個人贓並獲,夏文山就是替路盛或以太集團背鍋!
單說若埋伏的人是以太集團,那夏文山更不會有好果子吃!拿了鳳冠不直接交給蛇夫,還幫路盛來交易?很明顯,“蝗蟲”夏文山已背叛了以太集團。
所以,此時易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夏文山出事!
感覺到四周埋伏的人已蠢蠢欲動,而那邊的夏文山已接過俄羅斯人手中的密碼箱,正欲將鳳冠交到俄羅斯人手里時……
易凡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擋在夏文山面前,想阻止他把鳳冠交給俄羅斯人。
說時遲,那時快!
沖過去時,易凡的雙腳還沒站穩,都來不及讓夏文山扔掉密碼箱立馬逃跑,而面前大驚失色的夏文山更是沒來得及開口問明情況……
突然,易凡的正前方傳來女人的一聲大喊︰
“易、凡!”
易凡驚訝抬眼,只見蛇夫站在正前方不遠處的斜坡上,舉槍對他?
馬珂!
是馬珂!
他真真實實的看見了,就是馬珂!
都來不及反應,緊接著“砰”一聲槍響,頓時現場亂成一鍋粥,人群慌亂逃竄。
易凡呆在原地,中了葵花點穴手,只感全身血液倒流……
四肢冰涼!
馬珂要殺他?
馬珂開槍殺了他?
因為他識破馬珂“蛇夫”的真面目了,所以馬珂要滅口?
自己是要死了嗎?中槍了?
怎麼沒覺得痛?
猛然間清醒,易凡睜大眼楮一看……
面前的夏文山,已經倒在血泊中!!
頓時,他整個人被冰封,腦子亂成一團……
馬珂要殺的不是他?而是夏文山?
又或者,馬珂要殺的還是他,夏文山幫他擋了子彈?落落的親爹救了他易凡?老混混還是善良的?
不不不,夏文山連自己親閨女命在旦夕時都不肯輸血,又怎會去幫他易凡一個“贗品女婿”擋子彈?
難道是馬珂槍法不準,打偏了?
易凡根本沒時間去弄清狀況,因為再度抬眼朝蛇夫的方向看去時,凶手已沒了蹤影。
周圍人群胡亂逃竄,易凡徹底被冰封……
就連埋伏的眾警察現身,將夏文山的尸體、連同鳳冠和他一起帶回警局,易凡的腦袋里還是嗡嗡作響,耳邊全是剛才的槍聲!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馬珂到底要殺誰?
……
當晚21:14,安城警局的審訊室。
一個刑警給易凡遞了杯咖啡,坐到他面前,質問道︰
“說!你今晚去那做什麼?”
“……”
“你認識死者?”警員將夏文山死亡的現場照片遞給他。
“……”
“你為什麼要沖過去阻止死者交易?”
“……”
“看清凶手了沒?”
“……”
“鳳冠是不是被你掉包了?”
直到警員這句話響起,易凡才猛然“頓悟”,原來……
鳳冠是假的!
他和夏文山都被路盛耍了?
那麼馬珂和以太集團呢?也被路老賊耍了?所以才一氣之下開槍殺了叛徒夏文山?
“說!真正的鳳冠被你藏到哪里了?!”
警員依舊在凶巴巴的審問,頓時讓易凡火冒三丈……
他倏地從座位上竄起來,一腳將椅子踢得八丈遠,揪起面前警員的衣領,怒目猙獰的吼道︰
“你沒資格審問老子!叫鄧榮軍來!”
警員立馬嚇得渾身哆嗦︰“鄧局長不……不在。”
易凡根本不信,猜想是“老朋友”鄧榮軍躲著他,于是繼續恐嚇道︰
“听著,今晚鄧榮軍不來,老子一個字也不會說!讓你們永遠找不到鳳冠!”
“凡少,鄧局長真的不在。他,他下午陪裴書記全家去鄉下祭祖了。”警員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那案子誰負責?”
“程宏鑫,程隊長!”
“叫他立馬給老子滾過來!”
……
當晚十點,安城警局隊長辦公室。
“凡少,人肯定不是你殺的,至于貨嘛……”程宏鑫翹起二郎腿,抽著煙,對易凡說道。
易凡義正言辭︰“我沒動過貨!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
“難道之前就被掉包了?”程宏鑫裝模作樣的沉思起來,“可這今天一天我們都跟著夏文山,他應該沒機會啊?”
易凡冷笑諷刺︰“他不是路開嗎?怎麼叫夏文山?”
心想夏文山冒充路開,還不是你們警察包庇的?
程宏鑫不好意思笑笑︰“不給路盛一點甜頭,怎麼引他上鉤嘛!”
這句話看似是打官腔,實則意味深長︰今晚裴松譜讓警方出動絕不是做做樣子。一場好戲,三足鼎立,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坐著不動。只有參與其中,哪怕是打個擦邊球,多少也能有主動權制衡另外兩方︰蛇夫和路老賊。
易凡嗅到了一些,于是也沒再繼續抬杠,嘆口氣坦言道︰
“我一直在現場,相信你手下的人都看得見。不管真品贗品,夏文山都沒來得及出貨就被殺了。之前和之後誰動了他身上的貨,你最好去問問你的手下!”
“行,先不說貨!”程宏鑫道,“看見凶手了嗎?”
“……”易凡沉默,不肯定也不否定。
“凶手開槍太突然,我們的警員都沒看到模樣。你的方向是最佳位置,凶手也喊了你的名字。所以,你看到她了,對嗎?”
“……”易凡依舊不回答,猛吸著煙。
他的確看到了馬珂開槍,可那畢竟是夏落的親媽!
就算馬珂再作惡,就算她應該被繩之以法,可也不能讓他易凡來親口指認啊!
“凡少,別猶豫了!說出來,我們也好盡快給死者沉冤昭雪。”程宏鑫繼續勸道,心想老子就不信撬不開你易凡的嘴,今晚這證人你特麼當定了!
裴書記的局密不透風,你易凡沒得選擇!
提到死者,易凡再度被觸動。夏落的親爹死了,如果他還要繼續閉口隱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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