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也沒個親人,chris身為哥哥,做你的監護人、給你錢花養著你,都是應該的!懂嗎?”倪梓皓說的嚴肅認真。
那樣子就好像,他比任何人都緊張我和易凡的關系?比任何人都急于去澄清,易凡和夏落只是兄妹!兄妹?
這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監急?
雖說他的話有點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我都二十一已經成年了,還要什麼監護人?”我嘟起嘴弱弱辯解,“再說了,我夏落又不是沒勞動能力的殘疾人,自己還不能養活自己麼?要他易凡在那裝什麼好人?”
“什麼裝好人?chris是會裝的人嗎?!”倪梓皓惱怒的白我一眼,心里甚是煩躁,便自作主張的把卡塞進我背包,“得得得,我說你咋這麼倔?不就是點錢嗎?七八十萬對他易凡來說又不是大數目!”
我正欲推辭反駁,被倪梓皓搶先封住嘴……
“還有啊,就你現在來說,花chris的錢要比花裴愷的錢,來得理直氣壯些!”倪梓皓諄諄教誨道,“愛情是純粹的,你和裴愷才開始,要想長久最好別跟金錢扯上關系,可記住了?”
不得不說,後面那句話很有道理。我似乎沒理由推辭,只得點點頭,
“那,好吧!”
“盡快把裴愷兩萬塊還了,這是對你倆好,懂嗎?”倪梓皓又叮囑了一句。
我的思維被他帶入,本能的點點頭。可轉念一想,也不能要這麼多啊!
八十萬對易凡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夏落不要欠易凡的越欠越多。
盡管,和死渣男之間的經濟賬務根本理不清!
“這樣吧,”我從包里取出卡,又還給倪梓皓,提議道,“你幫我取五萬塊現金,算我借chris的,剩下的全還給他。”
“呵,真夠倔?”倪梓皓癟癟嘴很不以為然,“五萬塊能干啥?老子一晚上就花沒了!”
“你是你,我是我!五萬塊還掉裴愷的三萬後還剩兩萬,足夠我今年的伙食費了!”
倪梓皓皺皺眉,疑惑問道︰“怎麼是三萬?你剛才不是說裴愷只給你兩萬嗎?”
我這才察覺到自己說漏嘴……
去年裴愷那雪中送炭的一萬塊,那些情感糾葛,倪梓皓應該不知道,易凡不會對他說。
“哎呀,你管幾萬呢?!我和他的賬跟你又沒關系,少問!”
我說完,抱起背包一溜煙跑出樂器房。
卻不知身後,倪梓皓拿著卡,朝我的背影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句︰
“切~~~有錢不要?!迪格十三點(這個十三點)!”
這一刻,他感覺死八婆是他見過最倔的女人,身上似乎少了點上海女人的“銅臭味”?
可每筆賬都算得清清楚楚,這似乎很對上海人的風格哈?
……
鑒于和施音音同一個宿舍很別扭,我本想去裴愷那里住,可這死人電話一直打不通?
被張導叫走後他也知忙啥去了?晚餐時問了一圈人,倪梓皓、唐可人、柳葉等等,都說沒見到他。
沒辦法,我只得推著行李箱來到女生宿舍,一想到要和施音音同一屋檐下,我就心里煩。
照說今天裴愷的強勢一吻後,死白蓮又被老娘完敗了,可為毛我完全不想去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算了,再礙眼也得進去,否則今晚就沒地方住了。
推門一看,四人間里只有兩個人?不見施音音?
我沒有舒口氣,反而心揪得更緊了……
這麼晚死白蓮還沒回來?不會是和裴愷“偷情”去了吧?
“夏落?太好了,你跟我們一個宿舍?”
對我很熱情的這個舍友叫趙欣怡,忙幫我接過行李箱噓寒問暖的,儼然一副丫鬟伺候主子的態度。
而另一名趴在床上的舍友李慧雅則癟癟嘴,像是對趙欣怡的行為很不恥?
我懶得計較她們的態度,心里也知,趙欣怡對我熱情是沖著倪梓皓,她想進倪老師的戰隊,而李慧雅似乎沒有明確的目標?
聊天中我得知,她倆都是今年考上安大的新生。也對,老生年齡基本都超綱了,沒法報名參賽。
另外,今天後台的“吃瓜群眾”中沒有她倆,打架事件後張導第一時間下令,嚴禁在場的吃瓜群眾對“裴愷的異常之舉”說三道四,流言蜚語就此打住。因為導演組決定,該有的cp一律不變︰裴愷和施音音,夏落和倪梓皓。
所以,這兩舍友並不知我跟裴愷的實際關系,還以為我是倪梓皓的另一個女人。
趙欣怡不停的問我和柳葉、倪梓皓的三角戀,盡是些不過腦子的白痴問題;而李慧雅盡管沒有她那種近乎“低三下四”的熱情,卻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八卦,時不時也插上兩句。
我一邊心不在焉的澄清,一邊不斷看時間……
都11點了,死白蓮還沒回?裴愷也不回老娘的短信?
搞什麼啊?!
終于坐不住,我裝模作樣的問道︰“咦?我們另一個舍友怎麼還沒回?要不要去找找?”
“沒事,她今晚不回,听說又進醫院了!”憨憨的趙欣怡直言說道。
“進醫院?那可不是小痛小病的,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得了吧!她才不想我們去呢!”躺在床上的李慧雅癟癟嘴,酸溜溜的說道,“她有男票護花,我們去干啥?做電燈泡啊?”
“男票?誰……誰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盡管也知自己的問題很白痴,可就是傻傻期待她們能說出不一樣的答案。
“還能有誰?裴愷唄!”李慧雅翻翻白眼,繼續癟著嘴說道,“第一天錄制完後這女人就跟我們放狠話了,除了她自己,誰都不準選裴愷做搭檔。否則,就讓她的老板樸心妍把我們都淘汰了。”
我的心直線下沉……
可李慧雅的不屑之言還在繼續,“其實我們也沒想選他,裴愷一個唱民謠的,誰稀答選?!”
“真沒想選嗎?”趙欣怡朝她壞壞一笑,揭穿道,“也不知是誰在住進來的第一晚就失眠,不停叨叨著裴愷怎麼帥,還說什麼老爸都下去了,裴公子卻依舊不失風采。听得施音音在一邊怒火中燒,還差點跟你打起來。”
“她敢?!就她那瘦排骨樣,只要敢動手老娘一腳把她踢飛!”李慧雅倏地從床上跳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罵罵咧咧著,“哼,這女人不識好歹,別說當時我們不知道裴愷是她男票,就是知道了又咋地?夸他男票帥還不得意了?非得撕破臉跟老娘辯個你死我活?”
“別介了,她哪辯得過你這伶牙俐齒啊?”趙欣怡不陰不陽的笑笑,“這不,隨便抬出個凡少就把施音音給噎住了?”
“那是!”李慧雅傲嬌一笑,大言不慚道,“裴愷也就她施音音當個寶,說起咱安南省的國民老公,我男神排第二,誰敢排第一?”
趙欣怡︰“哎呀,你也就犯犯花痴,誰不知易凡的緋聞女友是樸心妍老師?有她在,哪還輪得到我們啊?”
“你也說了是緋聞女友!”李慧雅很不服氣,“緋聞!懂嗎?”
趙欣怡眨巴眼楮︰“你是說,他倆不是一對?”
“你傻啊?!四年前他倆就傳緋聞了,要是有情況早結婚了,女明星傍闊少炒知名度那點破事,還用我教你?”
趙欣怡茅塞頓開,“有道理啊!”
一邊的我听得極度心煩,沒心思插話,一溜煙鑽進被窩,不停的給某死人撥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
我敢肯定他不在學校,也不在基地宿舍,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有手機信號。
會在哪里呢?這麼晚了,排練廳都鎖門了,他應該不會在排練吧?
難道真去醫院陪著施音音了?可醫院為毛沒手機信號?
裴愷啊裴愷,你啥時候才能讓老娘放心?
這晚,我失眠了!
回安城後的第一次失眠,為裴愷。
第一次我體會到,天蠍座或許不適合戀愛,尤其是愛上“犯桃花”的男人。那種沒安全感和猜疑心太可怕,太折磨人。
夏落要的很簡單,用裴愷的話說就是︰一屋、一床、兩人,足矣!
如果這也是他想要的,為毛不能給我?難道他的世界中所謂“兩人”,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不是我?
……
卻不知城市的另一邊,迦葉山老別墅里也有個人失眠。他也在想,或許天蠍座不適合戀愛,尤其是愛上“犯桃花”的女人。
他想念去年在上海的日子,認為那才是家的感覺,每次風塵僕僕回到陸家嘴的loft,就有個女人在家里等他,做好了飯,放好了洗澡水……
盡管,他知道那女人的不情願和心里的仇恨!
但易凡不在乎,他認為只要能把夏落鎖在身邊,遲早有天會“睡服”她。
可如今,他再也不願去囚禁她了,他知道這不是放手,而是邱風的話進了他心里︰
“二十歲是向往自由的雛鷹,這個年齡的愛情不該是囚籠!”
……
第二天清晨,我才剛剛睡去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以為是裴愷的回電,猛地睜開眼楮,倏地從床上彈起來,我抱著手機一看……
尼瑪,是倪梓皓那死人!
今天錄制他們選手選導師戰隊,老娘又不摻和,還不能放一天假麼?煩人!
“喂……”我全然沒了心思,聲音很是無力。
“死八婆,還沒起床?”
倪梓皓的語氣卻空前很溫柔,似乎還帶著笑,有些寵溺?盡管依舊嘴賤的稱呼老娘死八婆……
此時我可沒他那份“風雅”,本來就有起床氣,再加上昨晚失眠一整夜,難免上火,便脫口而出氣急敗壞的罵起來︰
“大爺的!老娘今天又沒拍攝任務,一大早的你吵吵啥?!”
“臥槽?”電話里倪梓皓像是驚了下,立馬將聲調太高,不服氣的辯解道,“老子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過來給你送錢,你他娘的還不爽?!”
“錢?”我腦子有些短路,滿臉懵逼的問,“啥……啥錢啊?”
倪梓皓再也溫柔不起來,沖我罵罵咧咧的恐嚇︰“少廢話!速速給老子下樓,敢怠慢?老子沖上去奸了你!”
“滾!”
盡管完全沒心思“接待”他,但也不得不起床,披了件外套出門了。
身後還跟著兩個躲躲藏藏的小尾巴︰趙欣怡和李慧雅。這兩女人對我和倪梓皓的關系甚是好奇,簡直是無孔不入。
老娘懶得管她倆,穿著睡裙披著外套,一路哈欠連天的下樓了。
女生宿舍在基地大門口的北面,和男生宿舍相對而立,中間一大塊空地是停車場。而後期建造的攝影棚在宿舍區的東面,所以從宿舍到攝影棚,要路過大門口的行政樓和射擊訓練場。
開車從大門口進入後,要經過行政樓,繞過基地原有的射擊訓練場,才能到宿舍區兩棟樓之間的停車場。
下樓後,我一眼看到停車場里蘭博基尼邊的倪梓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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